第40章
我感觉自己全身都不自在,特别是从越千玲口里喊出那一声雁回哥的时候,顿时不知所措。
“你……你说如果你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温柔该多好。”
越千玲脸一红,偏过头去细声细语的说。
“我本来就温柔,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对了,我曾经说你红鸾星动,结果你二话不说打我一巴掌。”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岚姨也是这样说你,你现在相信了吧。”
越千玲白了我一眼,满脸羞红,拧头跑回房去。
☆、第五十六章 白虎坐明堂
古啸天安排的比试是在下个月初七,算算时间还有大半个月,我一直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到我的身上,吃过晚饭我打算和萧连山去外面走走。
刚出门就看刘豪满头大汗的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和萧连山拉上了车。
“这是怎么了?”萧连山一脸迷茫的样子。“天都没塌下来,瞧你慌成这个样子。”
“霆哥那边出事了!”刘豪一边开车一边急切的说。
我一愣,连忙偏着头看着心急如焚的刘豪问。
“霆哥怎么了?”
“霆哥没怎么,有人来砸场子!”
“来了多少人,霆哥安全吗?既然有人来捣乱,你怎么不留在霆哥身边,跑这里干什么?”萧连山立刻很紧张的追问。
“来了两个人,在霆哥的赌场里豪赌,我走的时候已经赢了快三十多万了。”刘豪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接着说。“邪门的很,赌什么都赢,赌场里的人看过了,没有出千,谦哥去了以后说是会道行的人,他也没有办法,霆哥才让我回来接你们去看看。”
“谦哥在也没有办法,对方是什么人啊?”萧连山也明白事态严重。
“不知道,好像叫什么沈……沈翔什么的。”
“沈翔?!”我很惊讶的和萧连山对视一眼。“这个人之前和我们有些过节,说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姓沈的这小子很不地道,居然敢跑到霆哥赌场去捣乱,不过上次你没说他会奇门之术啊?”
“可能是有人暗中帮他。”我淡淡的说。
越雷霆的赌场在地下室里面,很隐秘的地方,不是熟人一般进不去,里面简直就是销金窝,很多人都是带着蛇皮口袋的钱进去,输的身无分文出来,历来只见到开赌的人赚钱,哪儿赌徒能赚钱的道理。
不过沈翔的确是一个意外,我走进去的时候,桌前已经围满了人,所有的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在给沈翔加油,想必都是在赌场输光了钱,看见有人赢了庄家,为自己出口气都在喝倒彩。
对于赌博我是一窍不通,但沈翔好像也精通不到什么地方去,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压大小,我赶到的时候,正看见沈翔信心十足的把身前所有的钱推到小字上面,不但他压小,其他赌徒看见沈翔手气如此旺,都把他当指路明灯,纷纷跟着去买小。
负责开盘的荷官显然已经没有了底气,开盘的手都有些轻微的抖动,毕竟对面坐着的沈翔已经连赢了三十几把,这样的事在赌场是绝无仅有的,再这么赌下去越雷霆即便有再多的钱恐怕也会被他赢干净。
荷官战战兢兢的看看一言不发的越雷霆,似乎已经不敢再开。
赌场里人声嘈杂,都起哄让荷官快点开出来,场面明显有些失控。
“给他开!”越雷霆阴沉着脸冷冷的说。
“一二四,七点小!”
荷官声音颤抖的宣布结果,赌场里的赌徒像发疯一样欢呼,像一种宣泄在庆祝难得一次的胜利。
“可以肯定,这小子没有出千,不过太邪门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连赢三十几把,我怀疑他有问题,但我又看不出来,所以让刘豪请你过来看看。”霍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小声说。
我看看沈翔,今天从头到脚都是一身白色,手指上却带了一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每次押大小必定用戴戒指的手。
衣服胸口的纽扣解开,露出胸前的项链,居然是一个关羽读书的吊坠。
我回头看看霍谦,小声问。
“不是说沈翔来的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
霍谦指着远处坐在休息区的一个人说:“就是和这个人一起来的。”
我看见坐在休息区的人穿着刚好和沈翔相反,从头到尾的黑色,手里戴着紫檀木的手链,个子不高留在很长头发,我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猛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苏冷月的时候,她当时带了两个人,其中个子矮的就是现在坐在休息区的人。
“原来还是风水玄学的高手。”我小声自言自语的说。
人群中又爆发出狂热的哄笑,沈翔又赢一局,面前的筹码已经快放不下了。
越雷霆看见我来了,慢慢走过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连赢三十多把?”
“他胸口是关公读书的项链,书同输,一晚上都对着荷官,怎么有不输的理由。”我不慌不忙给越雷霆解释。
“这王八蛋还给我来这一套。”越雷霆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明白。“雁回,每天来赌的什么人都有,如果就戴一条项链也能赢钱,那还有谁敢开赌场。”
“当然不是一条项链就能让他赢钱。”我指着沈翔说。“他一身白衣服,看他面相鼻梁挺拔有势,人轮天阔丰大,是虎相,他又身穿白衣,这叫白虎坐明堂!”
“白虎坐明堂是啥意思?”萧连山不解的问。
“白虎坐明堂,煞气广四方,今晚沈翔一身煞气克制对面的荷官,相当于他旺对面饿荷官就衰,所以荷官和他对赌,必败无疑。”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越雷霆摸了摸板寸长的头发,皱着眉头说。“这么只要穿白衣服面有虎相的人逢赌必赢?”
“这个当然不是,风水玄学又岂会如此儿戏肤浅,很明显沈翔今天是有备而来,你看他手里戴着的戒指。”我眼睛看着沈翔说。
“一个大男人戴颗红戒指,看着就恶心。”萧连山没好气的说。
“看样子应该是红宝石的戒面,他戴这种戒指是有些不伦不类。”越雷霆看了看也很诧异。
“那不是红宝石,是鲲鹏石!”
“反正都是红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鲲鹏石相传是大鹏鸟滴血其上而成,鲲鹏就是大鹏,也就是俗称的大鹏金翅鸟,大鹏金翅鸟以龙为食,它在空中飞翔,巡视大海中应死的龙,发现龙时,用翅膀煽开海水,成为两半,龙见这个阵势,吓得发抖,就失去知觉,等着被吞食,大鹏金翅鸟于一日之间可吃掉一个龙王及五百个小龙。”
越雷霆猛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一看,地下室的墙面上挂着的正是一副九龙图。
“霍谦说九龙翱天是吉兆,放在赌场里能镇财,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原来……。”
“谦哥说的没错,这幅九龙翱天是金色,财属金,龙有守宝的习惯,所以有九条龙在镇财合情合理,在风水上这叫九龙蕴财局。”我再指着沈翔说。“沈翔想必也看出谦哥这个风水局,所以用鲲鹏石来破局,龙遇大鹏金翅鸟必会逃窜,九龙蕴财局已破,所以沈翔攻无不克。”
“那……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越雷霆听我这么一说很着急的问。
“不光是这些,就连沈翔做的位置也是有人精心给他挑选的。”
“每天赌场来这么多人,要是知道那个位置能赢球,那还不都抢着坐啊?”
我摇着头笑着说。
“当然不是这样,时间不一样,财位也不一样,今天的财位,或许到了明天就变成灾位。”
“姓沈坐的地方难道就是今天的财位?”越雷霆好奇的问。
“按照奇门来推算,沈翔今天坐的位置是开门,是一个吉门,开门四通八达,宜远行,见贵,求财等,百事吉利享通,开门为金神,而荷官的位置刚好相反,荷官在杜门,杜门有闲塞阻滞之义,杜门为木神,遇到沈翔刚好就是金克木。”我指着沈翔坐着的地方小声说。
“这简单,我让他们换一张桌子就行了,姓沈的坐的地方变了,不就没在财位上了,我看他怎么赢。”越雷霆点点头说。
我拉着正想吩咐手下把赌桌换到另一张桌子的越雷霆。
“没用的,沈翔今天摆明是有备而来,他也算到万一你提出换桌子破他财位的可能,所以他才穿了白衣配合他面相,刚才我说了白虎坐明堂,煞气广四方,你一旦让他变位置,奇门遁甲里面有八门九星,每一门都千变万化,你让他变了,你的荷官也会跟着变,就变成开加杜!”
“开加杜?这又是什么意思?”越雷霆一脸迷茫的问。
“开加杜就是开门加杜门的变化,开加杜为青龙折足,主招灾、失财。”
“这么说……这么说就拿这小子没有丁点办法了?”
☆、第五十七章 力挽狂澜
赌场里的负责人急冲冲走到越雷霆面前,赌场每晚的流动现金已经快见底了,按照沈翔这样的赌法持续赢下去,最多还能坚持一把。
沈翔对自己的选择显得胸有成竹,每次都把所有赢回来的钱全下注,每次都是他赢,在加上其他赌徒都跟着他下注,越雷霆已经安排人调动了三次资金,刚调过来的钱瞬间被兑换一空。
“再这样让他赢下去,我们恐怕很快没钱兑换给他们,要不,今晚到此为止赌场先不营业。”霍谦看了看情况深思熟虑的说。
“那怎么行,我越雷霆的赌场要是因为没钱赔而关门,我这名号就算全搭进去了,就是砸锅卖铁今晚赌场的门也不能关。”越雷霆摇着头很坚持的说。
“老大,我们所有的现金全都调过来了,已经……已经没钱了!”刘豪在旁边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的说。
霍谦看看还在继续下注的赌徒和气定神闲的沈翔,在越雷霆耳边小声说。
“要不我到古叔哪儿走一趟,就说今天周转出了点问题,在他老人家哪儿借点钱先撑着。”
“不许去!”越雷霆一听连忙摇手阻止。“就这么小点事还惊动他老人家,如此传出去,道上的人还怎么看我,一个赌场都管不了以后还有谁服我。”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休息区喝茶的长头发身上,听完越雷霆的话,回过头淡淡一笑。
“这点小事你不要着急,既然是风水玄学的行家,我也想会一会。”
“你有办法破沈翔的风水局?”霍谦急切的问。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谦哥,赌场一直都是你负责,我看很多跟你的人身上都有纹身,你知道谁身上纹的有刀吗?”
“刀的纹身……。”越雷霆想了想一把将身边的一个手下拉过来。“这小子手臂上就有一把,你看行不行。”
手下连忙弯起自己的袖子,小臂上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纹身图案,一个骷髅头上插这一把匕首。
“这个不行,我要的是刀,这是匕首,没有用的。”我摇着头说。
“你看我这个行不行。”刘豪慢慢解开纽扣,左胸上赫然一把钢刀的纹身图形。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满意的点点头。
“过会你就跟在我后面,衣服也被扣了,就这么敞着,记得!你胸前的刀一定要对着沈翔。”
等刘豪记清楚我的话,我看看身旁的萧连山说。
“连山,你是属虎的,过会你一直坐在刘豪旁边,记住,要背对着沈翔坐。”
萧连山点点头,我知道他未必明白明白我的意思,不过看得出来只要能赢沈翔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霆哥,你一直戴着一块玉观音的项链,能不能先借个我。”
越雷霆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戴着的翡翠观音取下来递给我。
赌场的负责人再次走过来,支支吾吾了半天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