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林牧还没睡醒，手机就拼了命的狂响起来。
    迷迷糊糊拿起一看，发现是王佳佳的电话。
    “咋了？”林牧闭着眼说道。
    “赶紧起，在不换衣服的话，待会儿光着屁股去操场么？”
    林牧虽然迷糊，但也知道王佳佳是把昨天洗的衣服送了回来。
    等到跑下楼的时候，见到王佳佳一只手拎着一个纸袋子，另一只手拎着装有两个饭盒的塑料袋。
    王佳佳将两个袋子一起递到林牧手中，说道。
    “衣服全都洗好熨好了，盒子里是早上让李阿姨做的鱼翅和我亲手做的煎蛋。”
    林牧接过袋子，心中暗笑：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呢，估计你也就会做个煎蛋吧。
    “赶紧换衣服和吃饭，我也去寝室换衣服了，待会儿在公寓大门口一起去操场。”
    “好嘞，谢谢王大富婆。”
    ……
    吃了早饭，换了衣服。
    林牧来到公寓大门口与王佳佳汇合，时间并不算晚，两人并肩一起朝操场的方向走。
    说实在的，王佳佳长得确实也很漂亮，而林牧虽然清瘦但个子很高，而且长相也绝对说的过去，尤其是从内由外浑身透出的那股精神劲儿，恐怕都是世间难寻的。
    ——当然懒起来和困起来时的慵懒劲儿，也是世间难找第二人。
    所以，两人走在学校甬道的时候，不免引来那些同样赶往操场军训的学弟学妹频频回望的眼神。
    目光之中满是羡慕和憧憬。
    林牧可没心思关注这些，只对着王佳佳说道。
    “还别说，王大富婆家洗出来的衣服不仅干净，还特别的香呢。
    再有，煎蛋也不错，也特别香的很呢。”
    王佳佳一脸傲娇，说道。
    “那是必须的，我亲手手洗的衣服，和亲手煎的蛋能不香么。”
    ——亲手洗的？还是手洗？
    这完全出乎了林牧的意料。
    王佳佳那句话也只是无心说的，根本不想让林牧记自己的人情，于是转了话题说道。
    “嘿嘿，看到那些小学弟们看我的眼神了没？”
    “嗯，帅哥旁边站着个土匪，是个人都会感到好奇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王佳佳白了林牧一眼，刚要开骂，忽然一脸惊骇的神情说道。
    “你昨晚流鼻血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
    “啊？流鼻血？我不知道啊？”林牧确实不知道，昨晚和殷子琪吃完饭回来的时间并不是很晚，但回到寝室后简单洗了一下就睡了。
    早上洗脸的时候也是闭着眼洗的，并没有发觉自己晚上流没流鼻血。
    此刻见到王佳佳已经掏出了湿纸巾，急忙拿过来在两个鼻孔处都擦了一下，发现那原本洁白的湿纸巾果然有血迹，只不过是干了的血渍。
    王佳佳也看清了湿纸巾尚明的血渍，一脸担忧的说道。
    “林牧，你身体没事吧？要不上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林牧又擦了擦鼻孔，见到再也擦不出血渍，便笑道。
    “没那么夸张，我身体绝对是没问题的。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太干，再加上军训又累，所以上了点火吧。”
    说来也是，平常人有时候也会上火流鼻血，林牧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流点鼻血也实属正常。
    王佳佳心中顿觉安然，却忽然一脸坏笑得说道。
    “哼，我看是整个假期没见到你家秦大爷，憋得‘上火’了吧。”
    其实在所有人眼里，都认为林牧和秦格韵早已越过了“红线”，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
    林牧也不在意，反正解释也没有用，直接说道。
    “啧啧啧，看来王大富婆对这种事很清楚啊，是不是也没少给人‘败过火’？”
    王佳佳一听，立即怒从中来，而且还是非常生气的那一种，冷不防一把抓住林牧的领口，骂道。
    “放你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被人‘败过火’了？”
    林牧见到王佳佳这脸是说变就变，心中暗想：哎哟，你说我就行，我逗你不可以了么？
    虽然这么想，但林牧心里却清楚，王佳佳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不管不顾，甚至有时候还打扮成小太妹的样子，但实际上这家伙还是非常保守的。
    此刻，看到路上那些大一学生投过来的恐惧眼神，最要命的是自己脖领还被王佳佳抓着，只好说道。
    “王大富婆饶命啊，王大富婆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王佳佳瞪了林牧一眼，一把将他撒开，依然生气地说道。
    “就算‘败火’，那也是给……”说这话的王佳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红了一片。
    林牧实在看不懂这阴晴不定的王佳佳一大早上又抽的哪门子风，反正少接话就行了。
    就这样，谁也没搭理谁的往前面走了一段距离，就快到达操场的时候，王佳佳转身说道。
    “待会儿可能有人会来看你。”
    “谁啊？”林牧不解问道。
    “来了你就知道了。”王佳佳一脸的贼横。
    “哦。”林牧不敢招她的霉头，但也小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来我家做客的就有她。
    而且要不是她，我也用不着非得回去陪着。
    你也别问了，等会儿来了自己看。”
    说完这句话，两人已经到了操场，由于随机分派的方队并不在一处，所以就此分道扬镳。
    ……
    又是两个小时的训练科目，当临时休息的哨声响起后，林牧已经满是大汗淋漓，随着散落的人群前往休息区。
    军训开始的前几天，林牧都是随便找地方喝水休息，但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人们知道他是大二的学长，特别是昨天上午那段“神侃”之后，罗书荣、孟凡波，以及甲男男女，乙男乙女等人早就占据好了有利地形，只等着林牧前往。
    并且今天韩笑一早也在人群之中，但并没有见她在笑。
    此刻，林牧人刚来，就听到甲女笑着说道。
    “林学长，今天你这身衣服可是够芳香四溢的啊，站在你前面差点被熏个跟头。”
    甲女刚说完，那些亲爱且好事的学弟学弟妹一起凑了上来，在他身上闻个没完没了。
    唯独韩笑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时，乙女忽然说道。
    “女生给洗的，跑不了。”
    听到乙女的话，林牧心中不免暗忖：哎哟，难道洗衣服的香味儿还分男生女生么？
    “嗯，肯定是女生洗的。”丙女也是无比笃定。
    孟凡波一听，整个人差点趴在林牧身上，一边闻一边陶醉的说道。
    “啊……”好一声下流无比的淫叫。
    “真他娘的是香啊，找不到女朋友，闻闻人家女朋友洗过的芳香也是一种幸福。”
    一句话，立即惹来无数人的眼神鄙夷与言语讨伐。
    林牧摇了摇头，从旁边拿了一瓶水仰头喝了起来。
    正当林牧喝完水恢复视线之后，忽然发觉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林牧不解，也随着人们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名穿着粉丝套裙的女生正向这边款款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袋子，女生拎着貌似有些费力的样子。
    也就是这一眼，林牧已经认出这女生是谁，不禁暗想。
    “王佳佳早上所说，昨天晚上去她家吃饭，并且今天要来看自己的。
    难道就是班长——许佳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