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牧隐约之中能大致猜出孙乾这段时间来装疯卖傻的原因。
    但对于赵小飒的疑问，林牧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因为，林牧真心愿意自己所想的那些，一切都是假的。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逃避被伤害的工具。
    同理，装疯卖傻也不是没心没肺，那也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作为旁观者的季林乔一语点破了林牧的担忧。
    赵小飒并不清楚季林乔到底是在说什么，但也可以肯定她是在解释为什么孙乾这样反常。
    林牧听到季林乔的话，默默说道。
    “紫薇失明走散了的那一集，尔康是在妓院找到她的。紫薇永远不会问，那天尔康为什么会去妓院。
    加菲无意中走失了，被卖到了宠物店，它担心主人乔恩会思念它成伤，但在一个清晨，乔恩走进了宠物店。他看见了加菲，意外之喜，立刻把加菲再买回去，一家团圆皆大欢喜。
    故事的最后那只肥猫在日落下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去问乔恩， 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有些事真的没必要问，有些话真的没必要说，把爱情葬送的只有那些自作聪明，咄咄逼人的傻瓜。
    孙乾并不是在装疯卖傻，他也许是在一直坚定自己心中那份不想被任何世俗所污染的爱，更不想做一个咄咄逼人的傻瓜。”
    众人听到林牧这么说，纷纷点头。
    是，这世间有多少情感都葬送在步步紧逼的自作聪明上面。
    而那些顺其自然，不去刻意强求的爱情，往往才会收获最美好的结果。
    梁子冰也是那天的目击者，听到林牧的话之后，问道。
    “虽然之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孙乾为了李倩做了那么多，最后却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我觉得孙乾挺伟大的，同时为他感到不值。”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孙乾伤的肯定很深。”赵小飒同意梁子冰的观点。
    林牧看到这俩人一唱一和，摇了摇头，笑道。
    “晚年张幼仪，对爱的定义，堪称经典。
    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答道：‘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
    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这样的回答，厚积薄发，就像一个依靠勤奋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远兜远转，嘴上谦逊着，可内心磅礴的自信，无意中，还是渗透出一种剽悍。
    这个世界上，往往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能伤你最深的，才是你最爱的人。
    二者何为正解？也许，爱与伤害，从来都是相伴而生。
    也正是如此，就没有值得不值得了。”
    秦格韵听到林牧这么说，心情有些受到波折，靠在林牧身边说道。
    “臭屁，我不想给你伤害，同时也不想你给我带来伤害。
    我喜欢你，所以……”
    秦格韵没有说完，是因为发现孙乾居然从远处走来，一边走一边还摸着自己的左脸。
    众人看到秦格韵不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的时候，孙乾已经走了过来。
    孙乾拉了一下餐椅，一屁股坐上去，神秘兮兮的说道。
    “大家注意了，最近可能出现了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一定要提高警惕，少和陌生人接触。
    就在刚才就有问我——‘要脸吗？’
    ——我没敢买，哈哈。”
    孙乾说完，林牧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孙乾这小子肯定是因为满世界撩妹，被人家拒绝了，还被“亲切”地问了一句“要脸吗？”
    这一切也应了他上午的言，果然是“脸”都不要了。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就连赵小飒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全部不顾场合的大笑，
    赵小飒边笑，边想孙乾问道。
    “后来呢？后来那‘组织’说了什么？”
    “后来，特么的，巴掌太响，我没听清。”孙乾说完，又去揉自己被抽红的左脸。
    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笑。
    孙乾见到大家笑完，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说道。
    “哎，红尘琐事，老衲我现在算是看破了，并且已经是了无牵挂。
    再漂亮的大腿也只是一副炮架，再好看的胸也是一对扶手罢了。
    阿弥陀佛。”
    “孙乾，你特么这是要疯啊，随时随地的开荤。”赵小飒笑骂孙乾。
    “要你管，张老师和梁老师还没说什么呢，你多什么嘴。”
    “我是……”
    自从李倩不再参与这个小团队以后，赵小飒现在有些代替她的意思。变成了她和孙乾对掐。
    但很明显，赵小飒哪里是孙乾这个老滑头的对手。
    大家看到孙乾依然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也稍稍放心。
    ——
    学校规定，平安夜下午是没课的，而且明天圣诞节是全天放假。
    所以，吃过午饭之后，除了林牧和秦格韵一对情侣之外，其他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秦格韵当然不会放过林牧去休息，这是她和林牧自认识以来，过的第一个平安夜。
    下午的时候，她开车带着一路狂睡的林牧去fs区的商业街买衣服。
    然后两人坐在咖啡馆里闲聊。
    “臭屁，你说，咱俩今天晚上去哪里过？”秦格韵说话的神情有些扭扭捏捏。
    “不是说我请你吃饭吗？地方随便点哦。”林牧感觉秦格韵哪里不对。
    “我是说吃完饭之后。”秦格韵咬着下嘴唇，一脸坏坏地笑。
    “当然是回学校喽，还能干嘛？”林牧隐约知道秦格韵要干嘛，这明显是想“耍流氓”啊。
    但林牧真的可敢，不是他怕秦格韵对自己“耍”，而是稍晚的时候约了江思甜。
    相比之下，他更怕彪悍的江思甜多一些。
    秦格韵虽然不明白林牧真正的心思，但也知道他在故意回避自己的话题。于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臭屁，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
    “不回去干吗？睡大街吗？”林牧继续装蒜。
    “不，我要睡你。”秦格韵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