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婚事争
孙贵妃好不容易找了空闲时间去见了皇上,她要把侄女和楚将军的事情说了。
自古以来,赐婚之说也没人规定只能御赐一个,赐两人下嫁也同属正常。
如果孙文溪运气好的话还能弄了平妻当当,那和肖家嫡女就不差什么了。
去时孙贵妃特意做了皇上爱几的甜糯米羹,别人都不知道皇上喜爱甜食,这还是太告诉她的。
整个皇宫只有她一人知晓这事,要不然她也不会独独一人得了皇上的宠爱了。
一进御书房,就见皇上正在没事的逗弄他的翠鸟,孙贵妃心下一怔,看来这人不管是大了还是小的,思想仍是那个思想,一直处于空闲装态,你想让他忙,想让他为国事操劳,可这人不去想,不去努力,怎么恨铁不成钢都没什么用。
孙贵妃心下悲凉一片,暗恨她只是一介女子,还是后宫贵妃,要不然定会把皇上骂醒,心道皇上啊皇上,你怎么就不能醒醒,再不醒你这皇位恐就坐不长了。
但这话她也只能想想却不能说,和谁说呢!一个自认为他的臣子优秀为其分忧好的不行,她说了可能会起反作用。
强撑着脸上的笑道:“皇上,我给您做了您爱的糯米羹,您快来尝尝”
皇上听了脸上露笑“哦!是不是甜的”话一说完又四处看了看,他喜吃甜食这事是不能说的,也不能让外人听到。
孙贵妃僵着脸扯着笑道:
“当然是甜的,皇上快吃吧,妾身已把外面的人都打发得远远的”
皇上一乐“朕就知道整皇宫就你是个懂事的”
孙贵妃忽然不想再听这人说话,在那道:“皇上快些尝尝,要不一会要冷了。”
“好,朕正饿得紧,正好尝尝”皇上和个小孩子似的,坐到桌边掀开瓷碗就痛快吃起来,边吃边道:“真好吃,真甜”
孙贵妃心里酸楚难受,自古以来从没有一个皇帝是爱吃甜食的,那怕谁真的爱吃是甜食也都忍着不吃,因为帝王食甜则被认为是懦弱表现,让臣子们认为他没有统帅的能力。
可眼前人竟一点也不避嫌,每次自己送来都表现得欣喜若狂,要是一般的帝王即使喜欢也会装做不喜欢的口是心非的去吃,但这人明显就是普通的皇上,心里想什么脸上表现什么。
眼前的皇帝就这样把自己奢甜的嗜好暴漏了,朝臣们该知道的定也都知道了吧!
在这皇宫中,她只确定自己那屋没有别人的眼线以外,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属肖家的眼线最多,现在不说是整个皇宫都被肖家把持着也差不多。
孙贵妃在那道:“皇上,妾身听说肖相正要把秋收的税收提高两成?不知是不是真的?”
皇上住一口道:“哦,朕怎么没有听说事?”
孙贵妃一笑“妾身也只是听说做不得准”,其实这事是板上定钉的事,她就想问问眼前的皇帝是否知道。
皇上一笑道:“肖相有他自己的思量,这样做也为了国库增收,做得不错”
孙贵妃一阵心塞,她的初衷那是这个意思,一个国之主竟不知自己臣子的意图,他这个皇上当得有什么用。
自己的臣子可以瞒着做任何事,当皇帝的还以这样为荣,可见这个皇位已然危矣。
想了想她小心地道:“皇上,肖相连您都不知道就这样自做主张是不是有点过了”
皇上笑了下“朕知道贵妃的意思,不过肖相这些年来确实对朕很好,一心为了江山社稷,从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每日还帮朕处理国事,朕觉得这样很好,朕可轻松自在,不必那么优心,难道贵妃觉得这样不好吗?”
孙贵妃那能说不好,只得勉强的点头笑笑。
皇上竟不觉得这是逾越,反而觉得好,只因他把国家社稷都推出去让肖相处理了,自己落得轻松自在。
但人的心是会膨胀的,也许现在肖相没想过要怎么样,但以后呢!人心难测,谁会保证这人以后也能这样一心忠于皇帝,那怕这人是皇帝的……。
孙贵妃没等想完,就听皇上吃完道:“这甜糯米羹不错,好吃,下次你再多做一些”
这位竟把一大瓷碗的糯米羹全吃了,竟还没吃尽兴。
孙贵妃再次点头“是,皇上,其实这次妾身过来还有一事要求皇上”
“何事,贵妃请说”
“是关于楚将军的婚事”
“哦,怎么?贵妃对朕赐婚有异议不成?”
“那倒不是”孙贵妃接着就把孙文溪也想嫁给楚逸的事情说了。
皇上听了皱眉“这事……不太好吧!要不这样,呆会等朕问问肖相再说,他要不答应朕也没办法”
孙贵妃一阵气闷,想也没想地道:“皇上,您是万人之尊,您说话就是圣旨,肖相怎么敢有异议,这事只要您点头下旨,其他人那敢再说什么?”
“那不成,肖相是有功之臣,朕不能逾越了他”
“皇上,您是皇上啊!肖相只是您的臣子”孙贵妃就差大声喊醒这人了,一国之君就是这么当的吗?要问臣子的意见。
皇上不为所动在那狡辩地道:“贵妃您说的这事本就涉及到肖相,朕不好不问”
孙贵妃也不是傻子,这事要问肖相那还能成,那有人会同意让另一个女人去抢自己女儿的丈夫,别说肖相不同意这事,放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同意。
在那继续劝道:“皇上,难道你还怕肖相不成”
她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就不知对这位皇上是否管用。
如所想的一样,皇上依旧面带微笑地道:“朕怕他做什么?再说了,这也不是怕不怕的事,贵妃只要回去等着就好,再说这事朕都下过旨了,再行下旨也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谁要反对您的话是抗旨,可株九族”
“那有那样严重”
孙贵妃气得还要再说,就见守门的小太监进来道: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皇太后的人过来请贵妃娘娘去一趟说话”
这面没等贵妃回话,皇上道:“既是祖母请你就快去吧!别让祖母久等了”
孙贵妃还想再说些什么也不得不作罢。
心里暗暗乏累,这样的皇帝还能做多久,她真不知道了。
……
等她到了皇太后那里,施礼拜见,就听皇太后道:
“上几日我听说有人给你送来几个人过来?都是些什么人那?”
孙贵妃听了一惊,楚逸给她送人这事她做得很是隐秘小心,皇太后怎么知道了呢!她要怎么说怎么回就得不得再三思量了。
皇太后能知道这事,她再行说谎铁定不行,要再拆穿铁定会失去皇太后的信任,想了会道:
“是这样的祖母,在我有一次去寺院上香途中救了一个人,那人为了报答与我,就把其手里的一股势力赠与我了,那时我本不打算要,可是那人说我要不要就让这些人全部死在我面前”
“祖母知道我一心向善,怎会让人就这样白白送命,没办法就把这股势力纳在身下,那时我见楚将军领着几百人进京,就心下忧虑,不知这人品性如何,就擅自做主派人偷偷探查了几日,但没想竟被楚将军发现了,所以就把人给妾身送了回来”
孙贵妃说到这扑通一声跪下道:“妾身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所以才逾越了本份,请皇太后责罚”
皇太后听了叹了口气道:“唉!也难为你了,起来吧!”
“是,祖母,妾身多谢祖母不怪罪之恩”
“你这次的事情是鲁莽了,还好楚将军不怪罪,要不让人知道后宫干政,你这罪名定逃不了,所以以后做事要小心些,别图一时眼前的利益就产考虑后事”
孙贵妃也一阵后怕,赶忙点头道:“是祖母,以后妾身一定小心”
皇太后说到这叹了口气,话峰一转道:“也难为你了为皇帝着想,只是皇帝还小,有些事情想得短,你要多多提点他才是”
孙贵妃暗叹自己比皇帝还小几岁呢!皇上要小她得有多小啊!但皇太后也没办法,明知话语有误,但也不得不说出来。
答应道:“是皇祖母,妾身懂得,其实妾身还有件事情求皇祖母作主”
“哦!你说”
“是这样的皇祖母……”
孙贵妃又把孙文溪要嫁要楚逸的事情说了,不过她在中间填了两句,说是看肖相把女儿嫁与了楚将军不妥,这才想着也要把自己侄女嫁过去。
皇太后在宫中多年,什么事情都见过,没等孙贵妃细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在那道:“这事你和皇上说了吗?”
“妾身刚刚就是去和皇上说了这事,可皇上非说要问问肖相,妾身想这事要问肖相铁定是不成的,所以才想着和祖母说一声”
皇太后痛心疾首地道:“这个眼前糊涂孩子,哀家觉得把文溪嫁过去很好,最后赐个在平妻,这样这孩子在将军府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孙贵妃赶忙顺着往上爬道:“是啊,妾身也是这个意思”
皇太后想了会道:“既然这事皇上做不得主,就由我这老太婆出面好了”
“妾身替文溪多谢祖母”
“一家人谢什么,现在在这个宫中只要咱们娘俩好好的,皇上的位子就还能坐稳”
“祖母放心,妾身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会保好皇帝的位子”
孙贵妃对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有皇帝保住了,她贵妃的位子才能保得住。
皇太后听了这话笑得温和“有你这句话老婆子我就放心了”
她有自己的思量,虽说现在她的手还能伸得长远些,但毕竟她这年纪在这摆着呢!说不上那天有今日就没明日了,所以只要把上前人笼络住,宫家的皇位也才能延续下去。
“还有,你进宫时日也不短了,怎么一直没什么动惊”
“动惊,什么动惊”孙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
“诶要你这傻孩子,我是说你的肚子了”
孙贵妃脸被臊得通红,这段时间她也没时间想这事,其实说白了什么也不如有个孩子是正经,这个月她那个好像晚了几天,也不知是有没有,所以也没敢声张,在这道:
“这……也不是妾身一个人能急得来的”
“我看皇上对你不错,三天两头只往你屋里跑,再没有可得找御医好好瞧瞧”
孙贵妃被说得抬不起头,在那点了点头,她还真盼着自己能早些有孕,那样就什么都好办了。
……
第二天一早,太后就招肖相夫人田氏过来说话。
平进田氏很少进宫,因没有皇后又没有太后,宫中能和她这个年纪说得上话的人少之又少。
皇太后平时喜静不喜打扰,所以没到特定的时节,她也很少进宫打扰。
咋一听皇太后招见吓了田氏一跳,寻思这个老太婆要见自己做什么?穿戴整齐跟着内侍去了。
待到了皇宫直接去了皇太后的东宫,田氏规规矩矩进去行礼。
“臣妇叩见皇太后”
“起来吧!赐坐”
“谢皇太后”田氏也没客气,看侍者搬来把椅子就坐了。
直接进入主题“不知皇太后找臣妇何事?”
皇太后看这位连客气话都没说直接问,不喜地道:
“也没什么大事,有一小事与您商量”
田氏也没在乎皇太后的态度,在那道:“皇太后您说”
“是这样的,上几日皇上御赐了你的嫡女和楚将军的婚事”
“是有这回事”
“哀家找你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哀家还想赐楚将军一门婚事?不知夫人同意与否”
皇太后说得很是直接,她知道这位相府夫人高傲的做派,这人拿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以前她可没敢在她面前摆谱,现在定是觉得皇上信任肖相,其家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只不过这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太后,身份在那摆着呢!
田氏听了这话想了会才明白,原来竟是皇太后要给女儿填赌,想再赐与楚逸一庄婚事,说白了也就是再给个女人。
她不高兴的皱眉,寻思她女儿只订了亲,还没出嫁,皇太后就给触了霉头,到底是何意。
这几天她可没听相爷说宫中有变啊!铁定是皇太后自己做主。
在那笑呵呵地道:“皇太后这事我自已可做不得主,我得回去和相爷商量商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