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也不能不睡觉吧。”乔乔道。
    “呵呵，恐怕不是睡觉吧，这里红灯区这么多。”姜牧戏谑道。
    “满脑子龌龊的念头，御史大人已经七十多了。”乔乔白了姜牧一眼。
    姜牧呵呵一笑，道：“去红灯区可不是龌龊的事情，从太祖伊始我天朝官员老而弥坚的很多。”
    “道听途说，就不能说点别的。”
    “说点什么呢，对了，记得在欧冠决赛前你打算送我礼物的，现在我拿到了冠军，你打算送我什么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他并不是想要乔乔的礼物，但是他很好奇乔乔会送给他什么礼物。
    “我的礼物就是今天请你喝咖啡啊。”
    乔乔淡淡的表情，让姜牧摸不透她说的是真是假，他故作失望的道：“就是喝咖啡啊，我少说一周也要喝上八九天吧。”
    乔乔忍不住笑了，“你家的一周八九天啊，能让我请的人可不多，谭大使我都没请过一次。”
    姜牧呵呵一笑，道：“谭大使是糟老头子，和我这样的帅哥能比嘛。”
    “好哇，你背后这样诋毁谭大使，我回去马上告诉他。”乔乔脸上的冰层逐渐淡化了，和姜牧在一起，她总是很开心。
    “你告诉谭大使，他也不会生气，我说的是真话，他听真话反而生气，那谭大使成什么人了。”姜牧笑道。
    “谭大使成正宗的天朝官员了。”乔乔忍不住也跟着姜牧调侃道。
    姜牧笑道：“像你这样喜欢说真话，还整天板着脸的，只怕成不了正宗的天朝官员了。”
    乔乔叹了口气道：“你错了，我很快就会成为正宗的天朝官员了。”
    姜牧一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乔乔道：“我要回国了，过几天就离开荷兰，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我之前就离开。”
    “回国？高升了？”姜牧道。
    “嗯，高升了，去内阁，不过，我对当官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乔乔脸上有着淡淡的忧郁。
    “愿生生世世莫生帝王家，不过想想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还有无数人恨不能重新投胎一回，你就该平衡了。”姜牧在安慰乔乔的同时也有些不平，要知道上一世他拼命努力，也没有脱离屌丝和屁民的行列，依然不得不过着奴隶一样的生活，而乔乔这样的天之骄子，轻易的就可以得到底层屁民一生努力而得不到的东西，本身就让人妒忌了，而她还很不开心这样的生活，那简直是让人愤怒了，因为你拼命为之奋斗的东西是人家弃之如敝屣的。
    乔乔摇摇头道：“生在哪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穷二代和富二代官二代的差别很大，但是共同点就是都不是自由的，有些穷二代饿死，病死，有些富二代无聊到自杀，就痛苦而言，没有多少深浅之分。”
    姜牧一听，不禁对乔乔刮目相看，道：“没有想到官二代居然也有这么深刻的见解，这么聪明，你让我们这些屁民怎么活。”
    乔乔用汤匙在姜牧的手上敲了一下，道：“少冒充屁民，你现在是典型的高帅富，回到天朝也是被共产的头号人物。”
    姜牧呵呵一笑，道：“官二代恐吓屁民，我更不敢回去了。”
    乔乔蹙眉道：“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好了。”
    姜牧反问道：“为什么不能，不想回去就留下好了。”
    乔乔给了姜牧一个风情无限的卫生球，“留下？你养着我啊。”
    姜牧道：“好啊，每个月一千块人民币还是支付的起的。”
    “一千块人民币，你养猪呢。”
    乔乔在姜牧的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疼得姜牧差点跳起来。
    姜牧揉着手，苦笑道：“说错了，一千万人民币，你觉得怎么样。”
    乔乔又叹了口气，“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真正的问题，不说它了，还是说说你吧，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阿尔克马尔去国际米兰？”
    姜牧笑道：“我离开阿尔克马尔去国际米兰难道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吗？”
    乔乔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姜牧谈了口气，“难道我说的不正经吗？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算是突然离开，其实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了准备，只是因为考虑到阿尔克马尔的稳定，我才又执教了半个赛季。”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执教完这个赛季，卫冕三冠王，这肯定又将是一个奇迹。”乔乔道。
    姜牧摇摇头，道：“阿尔克马尔这样的小球会赢得欧冠冠军更多的靠运气，而不是实力，卫冕固然是奇迹，但是不能卫冕的话，神奇的名声就没有了。与其冒这个险，我还不如去已经跌落到低谷的国际米兰。”
    乔乔翻来覆去的打量姜牧，道：“我不太相信你是这么功利的人，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冒险的。”
    姜牧呵呵一笑，道：“其实呢，主要还是没有动力了，我在阿尔克马尔已经得到了一切，没有更高的追求了，再拿几次欧冠和联赛都是重复，你说有什么意思。”
    乔乔叹息一声，“男人就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就算对待事业都是一样，何况对待女人了，女人真是太天真了，还一直对男人存在幻想。”
    姜牧笑道：“我只对事业喜新厌旧，对女人很专一，不信你试试。”
    “你对女人很专一？笑话，每天专一一个还是每个月专一一个。”乔乔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没这么专一吧。”姜牧的脸上都是黑线。
    “当然，和绝大多数明星相比，你算是忠诚的了，不过脚踏了两只船而已。”乔乔道。
    “冤枉，我现在还在水里呢，哪里来的两只船。”姜牧不禁叫起来天屈。
    “还在水里？是不是被船发现，踏空了。”乔乔道。
    “从来也没有过两只船好不好。”姜牧道。
    “还骗人，冯珂和斯赫林佳是一个人的分身吗，敢做不敢当，还是男人吗。”乔乔不屑的道。
    姜牧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和冯珂可是纯洁的友谊，和咱们两人一样。”
    “原来你只把我当朋友，枉我暗恋你这么久，伤心了，再见。”乔乔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道。
    “这……”姜牧无语，“……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我当然是开玩笑。“乔乔勉强一笑道：“不过我也该走了，祝你在意大利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乔乔说完，不等姜牧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女人都是神经病。”
    看着乔乔离开，姜牧自语一句也转身向外走去，他不明白乔乔为什么这样匆匆的走了，直到第二天他接到乔乔的短信才明白，因为乔乔的短信上说：“我送给你的礼物是一个女孩的初恋。”
    第386章孤身入米兰
    米兰是意大利的西北方一座美丽而优雅的城市，位于意大利人口最密集和发展最高的伦巴第平原上，是米兰省的省会和伦巴第大区的首府，也是伦巴第的省会和意大利的经济中心。其市区生产总值占意大利国内生产总值的4.8%，同时它也是欧洲南方的重要交通要点。
    米兰被称为世界时尚之都，是时尚界最有影响力的城市，著名的国际大都市，意大利第二大城市和经济首都，拥有世界半数以上的著名品牌，是阿玛尼，范思哲，prada，杜嘉班纳，华伦天奴，moschino等世界顶级服装的大本营，这里米兰时装周影响着世界时尚。
    米兰是全球设计师向往的地方。伟大的达芬奇留下了最为辉煌的作品，斯卡拉大剧院代表着世界歌剧之巅，用大理石雕刻成的米兰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和世界第二大教堂，拿破仑曾在此举行加冕典礼。
    然而让米兰最出名的除了时装之外还有足球，这里有世界上最出名的球队ac米兰和国际米兰，一年两次的米兰德比都会吸引数以亿记球迷观看，他们共同的主场梅阿查球场（ac米兰的球迷叫圣西罗球场）是各地球迷心目中的圣地。
    2000年1月1日，国米米兰的球迷迎来了不同寻常的一天。
    本赛季经历了两次换帅之后，国际米兰的第三个主帅，天朝人姜牧来到了足球之城——米兰。
    在三年之前，没有任何意大利球迷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姜牧的天朝教练，三年之后，没有一个球迷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姜牧的神奇教练。
    从业余队进入职业队之后，在只剩下七轮的情况下，姜牧带领着荷乙小球队阿尔克马尔神奇的晋级荷甲，然后打破荷甲三强对冠军的垄断，获得了联赛杯赛的双冠王，接着第二个赛季又神奇的把联赛杯赛和欧冠三项冠军揽入怀中，成为曼联之后的第二个三冠王。
    姜牧彗星一般的崛起，耀眼的光芒让全世界都瞠目结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姜牧会带领着阿尔克马尔继续扫荡所有的冠军的时候，姜牧却突然从阿尔克马尔辞职，加盟了混乱不堪已经十年没有夺冠的国际米兰。
    国际米兰衰败并不全是莫拉蒂之功，早在佩莱格里尼执政的时候，国际米兰乱象已生。
    85-86赛季，佩莱格里尼成为国际米兰的新主席，而ac米兰则被贝鲁斯科尼所收购，这二位都算得上是有思想，有作为的主席，不过在具体的思路上，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理念和作法。贝鲁斯科尼重金收购荷兰三剑客，佩莱格里尼打造了德国三驾马车；贝鲁斯科尼慧眼识才，启用毫无资历背景的萨基为主教练，佩莱格里尼反其道而行之，请来了亚平宁声望最高的冠军教头特拉帕托尼。
    ac米兰在87-88赛季夺取了阔别九年之久的意甲冠军，随后一年国米政变成功，把ac米兰赶下冠军宝座；ac米兰连夺两届欧冠冠军，国米这点比不了，但也历史性的夺取了本队第一个联盟杯冠军；在球员荣誉方面，ac米兰的古力特、巴斯滕等先后获得欧洲和世界金球奖，而国米的马特乌斯也获得了双料足球先生。可以说，这段时期，国米的成绩还算说得过去。
    不过，意大利90年世界杯极大的激发了球迷的热情，推动了意大利足球的发展，而贝鲁斯科尼的巨大成功也让意大利众多金主跃跃欲试，想复制贝氏的模式。意大利足协在这个时候也不失时机的放宽了外籍球星的限制，资本此时开始大规模进入意大利足球，意甲的格局开始震荡，重新洗牌。原有的部分老牌强队，受制于资本不足，逐渐掉队，国际米兰不幸成了衰落豪门中的一员，他们甚至已经已经堕落到了要降级的地步。
    这个时候，马西莫。莫拉蒂强势杀入足球圈，重金从佩莱格里尼手中买下了国际米兰俱乐部69.6%的股份正式成为国米的大老板。
    马西莫。莫拉蒂是萨拉斯公司的大股东和董事会成员，背靠莫拉蒂家族深厚的人脉，财力富甲天下，马西莫的父亲是60年代“大国际”的缔造者，他作为莫拉蒂家族的继承人，亲身经历过当年的大国际时代，球迷相信马西莫。莫拉蒂有能力恢复国米的荣耀。是接替佩莱格里尼的最合适的人选。而马西莫。莫拉蒂也认为自己能够效仿父亲，重建这支伟大的球队。
    但是球迷和莫拉蒂的想法都过于乐观了。
    莫拉蒂有钱，但有钱并不意味着会花钱、会投资，莫拉蒂的资产绝大部分来源于其父亲的遗产，这和贝鲁斯科尼白手起家有本质的区别，尽管这五年来莫拉蒂的投入和贝鲁斯科尼比不相上下，但最终两人所获却有天壤之别；另一方面，莫拉蒂本人虽然经历过此前的大国际时代，但当年他只是一个孩童，并没有参与大国际时代的构建，足球给他带来的，他真正所感悟到的，更多的感性的激情，而不是理性的思考。担任俱乐部主席的莫拉蒂，其主要属性仍是球迷，而非豪门的最高管理者。
    莫拉蒂的特殊身份对他入主国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也在无形中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人们的愿望是子承父业，莫拉蒂随时都被人拿来和他父亲对比。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问，莫拉蒂能否超过他的父亲？莫拉蒂能否开创大国际时代？或者，莫拉蒂是不是一个草包，只会花钱的富二代？等等。从某种意义上说，莫拉蒂的父亲太过成功，反而成了他最大的敌人，成了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因于此，莫拉蒂在国米主席期间表现得十分缺乏耐心，急于打出自己的名号以摆脱父亲的阴影，但事与愿违，欲速则不达。开始的时候还有夺冠的希望拿到过亚军和第三名，但是后来就到了七八名左右徘徊，本赛季竟然堕落到了11名。恍然回到了5年前莫拉蒂刚刚接手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莫拉蒂请来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姜牧来执教积弊十年之久的国际米兰，还把转会大权都交给了姜牧，这在意大利足球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当然这个轰动是负面的。
    虽然此前姜牧做出了惊人的成绩，但是他毕竟执教时间很短，而且从来没有执教过豪门，他能不能驾驭了国际米兰的巨星是一个极大的疑问，而且以姜牧二十多岁的年龄，能不能承受清楚十年积弊，赢得联赛冠军的压力也让人充满了忧虑。
    但是意大利的媒体批评也好，支持也好，国际米兰的球迷惶恐也好，希冀也好，他们都选择了去机场迎接姜牧的到来。
    当晚上20：45分，新任主教练姜牧乘坐的班机抵达米兰的马尔篷萨机场的时候，机场已经聚集了三千多名球迷，其中有很多是华人球迷，不少国际米兰的球迷们打起了欢迎姜牧的巨型条幅。
    除了众多的球迷，还有上百名纸媒和电视记者，他们也和球迷一样，拿着相机，焦急的望着天空，等候姜牧的到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姜牧只有一个人，没有保镖，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手，就这样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孤身来到了这座伟大的城市。
    多年之后，当时还不算很出名的《米兰体育报》记者吉安。卡罗回忆说，“姜穿着一身阿玛尼风衣，黑色的，留着短发，眼神坚毅而沉着，就像一个孤独而自信的东方魔法师。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他一定能改变国际米兰的命运。”
    姜牧似乎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来接机，他停住脚步和球迷们对视了十几秒钟，然后才笑着用意大利语向国际米兰球迷们打招呼，“晚上好。内拉祖里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国际米兰最忠实的一员了，为了你们能够快乐，我会带领球队拿到所有的冠军，谢谢！”
    姜牧狂傲的宣言引起了球迷们的一阵尖叫，在国米战绩不佳、士气低落、前景迷茫的时候，姜牧的这番狂言非常提升球队的士气，球迷们都被感染了，他们纷纷拿出相机对着姜牧狂拍不止，嘴里还高喊着“姜牧姜牧！”
    记者们也纷纷的挤过来，摄像机对准姜牧，话筒就像香蕉一样的递到姜牧的嘴边。
    “谈谈你对米兰的感受吧？”
    “为什么这个时间执教国际米兰？”
    “您的年薪是多少，方便透露吗？”
    “你打算买那些球星，有没有齐达内……”
    ……
    机场上的旅客都被球迷和记者们的这个气势震惊了，他们都驻足观望，不少人在互相打听，这是哪位歌星影星或者球星大驾光临。
    就在姜牧考虑回答不回答的时候，国际米兰俱乐部经理奥利亚里和姜牧的经纪人冯珂带着保镖和保安们来到了姜牧的面前，他们挡开了所有的记者，簇拥着上了莫拉蒂的宝马，他们是来接姜牧和莫拉蒂一起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