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就直接叫我姜牧吧,你是荷兰足球的的前辈,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姜牧直截了当的道。
林纳周很喜欢姜牧的礼貌谦逊,很爽快的道:“没有问题,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姜牧道:“那我提前先谢谢您了。”
林纳周道:“虽然在业余球队锻炼几年也有好处,但是以你的天赋和成绩,应该完全有机会去执教职业队。”
姜牧没有隐瞒,道:“林前辈,我是有这个打算,可能这段时间就会决定去向。”
林纳周喜道:“那好啊,准备去哪里?其实我觉得还是留在荷兰的好,荷兰联赛虽然成绩不算好,但是荷兰的战术和足球理论都是领先欧洲的。”
姜牧道:“我可能要去阿尔克马尔,他们已经对我再次发出邀请了。先做青年队教练,同时还能带一下东方巨龙队。”
林纳周点了点头,道:“在青年队锻炼一年两年有好处,到时候接手一线队的时候,你对球员也都熟悉了,也有自己的一批亲信,这对开始树立威信打出成绩很有帮助。”
“谢谢林前辈,我不会急于求成的。”
林纳周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姜牧实际年龄真的是这么年轻,他肯定不会明白这个道理,而重生之后,姜牧明白在一个球队中没有亲信和心腹是多么的被动和无奈。
寒暄一阵之后,姜牧、李威和林纳周坐在一起尽情的畅谈足球,从这位华人后裔和李威的口中,姜牧对林纳周有了更深的了解。
林纳周家庭并不好,是踢街头足球出身,六到七岁时开始在大街上踢球。十三四岁时,很多乙级队对林纳周产生了兴趣,但林球立不愿背井离乡去踢水平不高的乙级联赛,加入当时还在海牙的业余球队东方巨龙,在东方巨龙林纳周很快脱颖而出。两年后,荷兰甲级俱乐部海牙ado队将十七岁的林纳周收于帐下。当时阿贾克斯队也对林球立发出了邀请,但林纳周因为没有时间去阿姆斯特丹接受职业训练拒绝了。
一九七四年,阿贾克斯队通过收购的方式,将十九岁的林纳周正式收入球队,司职九号的林纳周从此开始了辉煌的职业生涯。他为阿贾克斯效力七年,五次夺得国内联赛和杯赛冠军,是球队的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后来因为和主教练矛盾转会帕纳辛纳科斯,第二年又夺的一次联赛冠军,后来因为骨折竞技状态下降,最后不得不退出国家队。
当姜牧听到林纳周的师从过米歇尔斯、哈佩尔、威尔克斯、伊维奇等世界级名帅的时候,他不禁心里一动,他前世虽然历经很多教练,对各种足球流派都很熟悉,但是却没有和世界级教练共事过,而有些东西往往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学到,经历了很多世界级名帅,而且是球星出身的林纳周能够弥补他的很多不足,想到这里,姜牧道:“林前辈,如果我能够执教阿尔克马尔,您能出山帮帮我吗?”
林纳周一愣,看到姜牧一脸的真诚,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有体育健康食品公司,恐怕脱不开身,再说我也离开足坛太久了。”
姜牧道:“林前辈,我没有踢过职业足球,当教练恐怕不容易服众,你在荷兰足球界的名头会给我很多的帮助,再说你对足球有着我们这些学院派没有的理解,我认为你能帮我有更大更快的提高,至于您的公司,我想我会让俱乐部给你提供足够补偿的薪水。”
李威在旁边也道:“老林,你帮帮小姜吧,你不是也离不开足球吗?不能踢了做个教练玩玩也不错。”
林纳周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答应你的邀请。”
姜牧大喜,道:“谢谢林前辈。”
“不用客气,小姜,我很欣赏你。能够再次回到足球当中,我也很开心。”林纳周深有感触的道。
李威趁机道:“好,我做个见证,咱们喝一杯。”
“喝一杯。”
姜牧和林纳周也举起杯,三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为世界足坛的一段传奇拉开了序幕。
荷兰的联赛升降级制度是五大联赛最复杂最混乱的,除了荷甲的最后一名直接降级,荷乙第一名直接升级之外,另外选出六个俱乐部,再加上荷甲排名倒数第二、倒数第三的两个球队,一共八个球队进行混合附加赛,前两名的球队升级到荷甲。
荷乙的附加赛由下面六个球队参加:第一阶段排名首位的球队(前8轮)0cv.hf1l8z5j2g第二阶段排名首位的球队(9~16轮)第三阶段排名首位的球队(17~24轮)第四阶段排名首位的球队(25~32轮),除了以上四个阶段排名首位的球队,另外从积分榜排行前列而又未曾获得阶段头名的两名球队补足六个名额。
阶段冠军就是这六七场发挥最好的球队,这样可以鼓励前半程不好的球队不要早早放弃,但是弊端是有的球队一上来就拿个冠军,而且又没有可能获得总的第一名,然后不好好踢了。不过因为即便是荷乙倒数第一的球队也有冲甲的可能,所以这个特殊的升降级制度依然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自从在荷兰杯被东方巨龙队淘汰之后阿尔克马尔一直在走霉运,四场不胜丢了榜首位置,接下来阴差阳错的又被副班长阻击,被领头羊坎布尔反超了五分之多,这对一路领先的阿尔克马尔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他们领先了大半个赛季,现在一旦拿到不到总积分第一,他们就只能参加这个很危险的附加赛,每支球队的状态都有起伏,万一到时候状态不好,而对手状态好,就极可能辛苦一个赛季,最后却落了个被淘汰的命运。
阿尔克马尔现在的状态就很差,在球队联系五场不胜之后,他们不仅交出了头名的交椅,原来被胜利掩盖着的矛盾在这个时候也凸显了出来。以阿尔蒂多雷为首不受重用的球员联合起来反对主教练范迪克。一些虽然受重用,但是不喜欢范迪克执教方法的球员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范迪克却并没有反思自己的问题,他先是把阿尔蒂多雷等球员下放到了二队去锻炼,又在媒体上公开宣称俱乐部经理尼尔森不支持他,纵容球员跟他闹事,伤害他在球队中的权威。
尼尔森属于躺着中枪,他的沉默也成了罪过,这让这位俱乐部老板迪尔克的亲信大为不满,他虽然没有在媒体上公开自己对内乱的看法,但是有记者却透露,尼尔森和范迪克在俱乐部交谈了一个多小时,有工作人员和球员还听到争吵声。
据说尼尔森和范迪克争执的是关于助理教练的问题,尼尔森希望请击败多阿尔克马尔的中国教练姜牧担任范迪克的助手,但是范迪克却绝不同意,他认为请一个没有任何执教经历的中国人当自己的助手是对自己的侮辱。
随后阿尔克马尔新任的市场部经理斯赫琳佳对此事进行了评价,这位俱乐部老板的女儿认为范迪克应该把精力用在比赛和球队管理上,而不是在媒体上抱怨,打好了比赛,他的权威自然就树立起来,一切谣言也都会不攻自破。
由于斯赫琳佳的身份特殊,很多的荷兰媒体认为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任职三年的阿尔克马尔主教练范迪克很可能会因此下课,由于阿尔克马尔已经获得第一阶段的第一名,完全有资格参加赛季结束后的附加赛,如果无法成为总积分第一名,那么他们后面的比赛几乎就没有什么意义,这个时候换帅倒是一个好时机。
第三十三章 缘分的故事
(里面有个缘分的故事,我就不灌水了,不知道的百度一下好了)
三月荷兰业余联赛也激战正酣,但是东方巨龙队却异常轻松,他们迄今为止所有的比赛全胜,提前十几轮就锁定了一个晋级的名额。
这一天周六,东方巨龙队主场迎战罗达星期天队,东方巨龙队用流畅的进攻,开场十分钟就连进两球,随后球队不断的在进攻和防反之间切换,打得罗达星期天队狼狈不堪,最后被狂灌八球惨败而去。
在比赛的过程中,姜牧一直在和斯赫琳佳说话,只是在球队出现失误或者需要战术改变的时候才告诉赵光明,让他去执行。
斯赫琳佳对姜牧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段她几乎每场比赛都来观看,比东方巨龙队的铁杆还铁杆,她也真正见识了姜牧指挥能力,完全可以用化腐朽为神奇来形容,往往对手正占优势,姜牧短短的几句话,一个换人,就直指对手软肋把对手的优势打掉。
也就是经过了这段周密的考察之后,斯赫琳佳终于决定再次启动和姜牧的谈判,在这个赛季就把姜牧请到阿尔克马尔,以免夜长梦多。
比赛结束之后,斯赫琳佳叫住了姜牧,“姜牧,陪我到北海大堤去转转吧,来阿尔克马尔这么久,好久没有骑着自行车去过。”
一位留学的流氓曾经用金字塔形容过西方女孩情感世界。西方女孩的情感世界是一个从底层到高层,面积越来越窄,人越来越少的金字塔。金字塔的塔尖是情侣关系层,这个层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女孩的爱人,可以牵手接吻做love的那种。
从这个金字塔的顶端往下走是准情侣关系,互相有感觉,可以拉拉手,有不严重的身体接触,人数有一两人不等。第三层次是暧昧关系,相互有感觉,可以经常单独陪她玩,陪她逛街,看电影,吃饭,但是没有身体接触,人数可能有四五六个。第四层次是好朋友关系,基本上就是西方女孩经常在日常生活里交往的朋友,经常一起出去玩的,经常见面的,每天一起胡闹的男性朋友。最后一层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就是见面点头,还能随便聊几句,数量众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姜牧和斯赫琳佳已经成为要好的朋友,甚至于已经处于暧昧朋友和好朋友之间,算的上是非常要好的了。
姜牧笑道:“当然,陪着mm一起看海是我最大的梦想。”
斯赫琳佳轻笑道:“不是噩梦就好。”
“这也说不定,女人心海底针啊,说不定就害了我。”姜牧开玩笑道。
斯赫琳佳道:“我请你去看海可不是害你,虽然有事要和你谈。”
姜牧笑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就不说有事和我谈了。”
这时候赵光明凑过来道:“你们两个聊什么,这么开心。”
斯赫琳佳笑道:“我们想去北海大堤去玩,你去吗?”
赵光明哂之,“你们去卿卿我我,让我去当电灯泡吧,就不怕你们拥抱的时候,我把你们推到北海里去,我还是和弟兄们一起喝酒的好。”
姜牧笑道:“想喝酒就别找理由,可别怪我们没有叫上你。”
赵光明用汉语笑骂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去野战吧,别恶心我。”
斯赫琳佳听不懂,看周围的华人都在笑,便问姜牧赵光明说的什么,姜牧苦笑道:“他让我们玩的开心一点。”
斯赫琳佳聪明似冰雪,哪里看不出猫腻,拉着姜牧的手,道:“走吧,肯定不是好话,回头我再好好审审你。”
两个人在场边取了自行车,并肩骑着说说笑笑向北海大堤方向而去。
北海大堤是荷兰人在菲仕兰省与北荷兰省之间建造了一条30公里长的拦海大坝,大坝全场32.5公里,高于海平面7.25米,宽90米,大坝修成后,南面原来的海面被大坝分割锁住,变成了内陆湖,堪称人间奇迹。
“上帝创造了世界,荷兰人创造了荷兰,这句话说的真好,你们的大堤就和我们中国的长城一样,都是伟大的人家奇迹。”
北海大堤很快到了,姜牧快蹬几步,追上斯赫琳佳,清新而略带凉意的空气拂面而来,衣衫与裤脚被略略泛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犹如做了一次矿泉spa,这是在国内享受不到的一种宁静和悠闲。
“是啊,就因为这个,我才喜欢的中国,真希望有机会去看看古老的长城。”斯赫琳佳金发飘扬,迎着金黄的阳光,犹如童话中人。
“如果你愿意去中国,我给你当导游包吃包住包玩。”姜牧意气风发道。
“好,我记住了。”斯赫琳佳找到一个平缓宽广海滩停了下来,,道:“就在这里看看海吧,太远了,我们回去就天黑了。”
姜牧看了看四周,深蓝的海水在粉红色晚霞的映衬下慢慢荡漾着荡漾,海浪层层,涛声阵阵,不时一只只海鸥从空中划过,发出声声鸣叫,景色美得让人陶醉,道:“好,就这儿了。”
两个人把自行车锁上,走下大堤,站在草地上,远眺大海。姜牧忽然感慨万千,忍不住高声朗诵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好!真是好诗!配上此情此景,真是太美了。”斯赫琳佳忍不住鼓掌,但是她转头却发现姜牧眼圈充满了泪水,斯赫琳佳拉住了姜牧的双臂,道:“姜,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家了。”姜牧轻轻挣开斯赫琳佳的手,擦了擦眼角,脱下外套铺在草地上,道:“坐一会吧。”
斯赫琳佳和姜牧并肩坐在外套上,伸出一只手臂温柔的揽着姜牧的肩头,道:“谁都会想家,想家流泪不丢脸。”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没有觉得丢脸。”姜牧勉强笑了笑,其实他刚刚不仅仅是想家,前世今生交汇在一起,失去的得到的,伤心的开心的,那种做梦般的感觉让他难以自禁。
斯赫琳佳笑了笑,缩回了胳膊,道:“那首诗是你写的吗?真好。”
姜牧摇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那个本事,是一个自杀的诗人写的,他叫海子。”
“海子,真好的名字,他为什么要自杀?”斯赫琳佳道。
“因为他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他不能像一个俗人一样的活着。”姜牧道。
“他对这个世界的要求太高了,姜,你喜欢怎么生活?”斯赫琳佳好奇的道。
“像上帝一样思考,像俗人一样生活。”姜牧若有所思的道。
“我和你对生活的看法一样。”斯赫琳佳远眺着大海,轻声道。
姜牧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斯赫琳佳,拍拍她的手,“这个世界这么大,能遇到和自己对生活一样看法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算不算你们汉语中所说的缘分。”
斯赫琳佳反手握住了姜牧的手,洁白的脸蛋在夕阳的映衬下犹如带着红晕的水晶,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咱们能够在一起说话聊天看海,这已经是极大的缘分了。”姜牧叹息着握紧了斯赫琳佳柔腻修长的小手,确实是极大的缘分,如果他不重生,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五百年回眸才换来擦肩而过?这是什么意思?“斯赫琳佳好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