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要脸,那就不给你脸了
“哥,这么多烟,我抽不完,你帮我拿着,还有,你现在需要酒吧。”
周陆把大部分军供烟,放进伍少校口袋,又塞给他两瓶法国红酒。
借花献佛罢了,不过伍少校现在最需要的,正是酒和烟。
他清楚伍剑羽喜欢抽烟,而烟都被自己打牌赢了。
“这怎么可以,做哥的,还没给见面礼,这酒太贵重,我不能要啊。”
伍少校连忙推辞,经过证实,周陆随便拿出的法国红酒,每瓶价值超过他一年薪酬。
“拿着拿着,我留着也没用,你牌技太差,我要是能活着回来,还能从你手中全部赢回来,你信不信。”
伍少校神色一黯。
他清楚,周陆明天前往古木岛执行任务,极其险恶,能不能回来,只有天知道。
那可是龙刃成员与海狼特战队也回不来的死亡丛林。
他看到周陆坦然面对,无所畏惧,豁达而自信,打心眼里佩服。
“那可以吧,我先收着,等你回来。下次打牌,你不一定赢我,我牌技很好的,之前只是运气不好。”伍少校自我解嘲道。
伍剑羽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
一根小黑绳,串着一颗晶莹白石挂坠。
他把项链,交到周陆手上,庄重道:“这石头,是我弟以前在古木岛巡逻时捡到的,他说是平安石,现在我转送给你,祝你们大获全胜,平安归来!”
这小石头看似不起眼,但此时此刻,包含的意义比钻石更贵重。
周陆没有拒绝,他接过来挂在脖子上,豪迈的说:“戴着这项链,无往不利,明天杀得敌人片甲不留!连鬼都不留。”
伍少校搂了搂周陆肩膀,郑重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周陆点点头:“一定。”
本骚王真没怕过谁,古木岛上,就算是妖魔鬼怪,也通通灭光。
当然,精品风遁符要准备好。
也得给徒弟奚琪准备一张。
伍少校离开后,周陆丢掉烟头,正想回房间,却见时明俊开门出来。
周陆看到他手上捧一本《雪莱诗集》。
时明俊见到周陆在,皱了下眉,目光一冷,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奚琪门口,敲了敲。
“奚琪,睡了吗?”
奚琪开了门,但没有全打开,站在门里问:“过一会儿再睡,有事吗?”
“有啊,我想与你继续探讨雪莱诗歌,我对雪莱在暴风颂中的内心情感,又有了新的体会和感悟,迫切想与你分享,我可以进去吗,或者去我房间?”
周陆听了,差点把肚子里海鲜给吐出来。
这个时候,谈诗歌体会?
尼玛,搞得很高雅文艺,这方法有毛用。
明天就要面临危险任务,奚琪肯定没心思玩这种情调。
奚琪瞄了周陆一眼,跟时明俊说:“来我房间吧。”
卧了个大槽!!!
还真特么有用啊???
这下可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周陆心往下一沉。
时明俊顿时喜形于色,准备进入奚琪房间。
“不过,”奚琪又说,“我现在不想聊雪莱,我想喝红酒,你去弄点酒来吧。”
她说完话,把门关了起来。
手持《雪莱诗集》的时明俊,笑脸顿时僵硬,一脸懵逼。
是男人都知道,有酒就能乱那啥。
又是奚琪主动提出想喝酒,今晚要是能弄到酒,大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但问题是,小基地内,眼下只有周陆能提供红酒。
这就尴尬了。
周陆面上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心头乐翻了天。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急着回房间。
他又慢条斯理点上一支香烟,悠然自得抽了起来。
周陆目光投向刚进入基地的半新不旧渔船。
这应该正是他们明天要乘坐的水上工具了。
时明俊迟疑许久,似乎奚琪的魅力,打败了男人尊严,他硬着头皮,走向周陆。
他挤出笑脸:“周陆,你……还有酒吗?”
“还有。”
周陆目光依然在渔船身上,没有收回。
“哦,法国红酒很贵吧?”时明俊又问。
“还好。”周陆随口说。
“能不能卖瓶红酒给我,我给你双倍价钱,好不好?”时明俊试探道。
“你不是滴酒不沾吗?”周陆反问。
“这个……偶尔小酌可怡情。哦,对了,你如果肯卖红酒给我,明天我会尽量保护你。”
怡情?
怡你妹!
老子要是把酒给你就是真煞笔。
周陆不留余地拒绝:“抱歉,我自己喝还嫌不够,不能卖。”
“那要不,我只要半瓶,我给你加钱,三倍的钱,四倍也行,只要你开口,都好商量,钱明天回来就转给你。”
时明俊不甘愿就此放弃,舍下脸面继续与周陆商谈,希望能先把酒弄到手,周陆明天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
“我一滴都不会给你,这不是钱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周陆直接挑明。
既然不要脸,那就不给你脸了。
本骚王的女徒,是你能泡的!
“你……”
时明俊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恨恨瞪周陆一眼,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回了他自己房间。
周陆在猜测女孩心思方面有欠缺,但奚琪的暗示很明显,只有傻子不明白。
“笃笃笃”
奚琪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谁?”奚琪。
“雪莱。”周陆。
“雪你的头啦,不要来烦我。”奚琪。
“我有酒。”周陆。
“嗯……把酒放门口,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了。”
门外响起脚步离去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奚琪觉得奇怪,周陆有这么好说话?
看来他真是钢铁直男啊。
这傻瓜,难道真的走了?
奚琪忍不住开门去看。
只见周陆手拿着一瓶法国红酒,摆出一个自觉潇洒造型,笑嘻嘻站在门口,温声说:“你家教那么严,以为你对喝酒很反感呢。”
“你不是说走了吗?又骗我。我反感的是爷爷喝多伤身体,我突然想喝酒,不行吗?”
奚琪说话仍是没好气,不过明显不是生气,只像是亲密朋友间的抱怨。
“行,当然行,这一整瓶,你喝得完吗?”周陆晃了晃酒瓶子。
“切,两瓶我都能喝光,怎么,舍不得?”
“不是,你想喝多少都有,我是觉得,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拉到。”
“给,必须给。”周陆把酒递过去。
奚琪一手接过酒,另一手正想关门,周陆已泥鳅似的,趁势溜进奚琪房间。
“你进来干什么?我可没让你进来。”奚琪嘟起红唇,装出很凶巴巴样子,但对于周陆溜进门,并没有激烈反对。
“一起喝呗,就当是我送你酒的回报,这不过分吧?”周陆泛起人畜无害的笑容,顺手帮奚琪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