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纪念物
案犯的脸已经吓到发白,但戾气不散,反而更胜。
女鬼们蠢蠢欲动,纷纷露出狰狞的表情。
慕雨谣在她们中间看见昨天大巴车上想救她的那个女鬼。
她站在第一个,似乎是这群鬼魂的头,怨念是最重的一个。
“她们想让我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杀死她们?”慕雨谣将凌厉的目光移向案犯。
“没有原因。”
案犯的心理素质相当强大,只当慕雨谣是在吓唬他。
“好,既然如此,你也去体验一下惨死的滋味吧!”
说完,慕雨谣默默念了一串咒谕,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语气阴冽,“一、二、三!”
……
眼前的场景猛地发生了变化,在一个隐蔽的树林里,案犯正被一股外力,用电线紧勒住脖子,面容狰狞,肌肉抽搐。
随着力道的加剧,他的眼睛很快就只能看到眼白了,同时,喉咙里发出类似干呕一样的声音来。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膝盖和脚不受控制的撞击着身边的老旧自行车,发出一记记闷响,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大脑开始严重充血,呼吸和心脏趋于停滞状态。
眼前那十个冤魂忽然齐齐地被他彻底看清楚了。
记忆带着他回到二十年前的一个雨夜。
他骑自行车下夜班回家,经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土路上有一个红裙子的女人步履匆匆。
看那样子,她应该很害怕走夜路吧?
毛毛雨迷蒙了他的视线,红裙氤氲在路灯下的水雾里,好像鲜血的颜色,让他想起了往事,愤怒和莫名的兴奋感突然占据了整个大脑,男人拼命的骑着自行车,追上了慌乱的女人。
吱——
自行车刹闸的刺耳声音刚落,男人就凶相毕露。
女人已经被他从后面打晕了,他看着雨点重重砸在她的红色连衣裙上,水珠顺着她的脖子,缓缓淌在胸前的高耸上,泥巴混合着野草弄脏了裙子下面白花花的大腿……
男人眼睛直了,不受控制的在女人的胸口和大腿上摩挲起来,贪婪的享受着感官带来的快乐。
“咳咳……”不久,女人渐渐苏醒过来了。
男人有些失望,更多的是生气!
她醒了,就代表着他再也不能享受这具美好的身体了。
于是在女孩奋力挣扎的同时,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条电线,毫不迟疑的死死勒住了女孩的脖子。
雨倾盆而下,男人猛然一用力,收紧了电线!
女孩反抗无效,艰难的蹬了几下腿,身躯发软,便再无声息。
荒草地里刮过一阵雨雾,女孩的呼救声音全部被湮灭,凶手的罪恶也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欢喜之余,想到她不能一直陪着他,男人又开始伤心了。
这么美丽的身体,就算死了,也会去勾引别的鬼魂吧?
不行!他绝不容忍!
男人决定肢解她!把一些重要器官给保留下来,这样她就不可能会背叛他了。
有恃无恐的把女人的尸体拖进树木密集的地方,又用草垛遮盖住,稍加掩护。
然后男人大模大样的骑车回家,连夜从家里拿了电锯、刀等工具又返回去。
那女人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关节都僵硬无比,这让男人有些不悦,不过当他把她身上的红连衣裙退下去,一具任由摆布的裸尸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的不悦都烟消云散。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要把美丽的器官都带走。
他是单位的电工,自然会随身携带电线、钳子这类工具,而自行车上还有一个电瓶,可以让电锯工作起来。
男人把尸体的四肢屈曲,想制造理想的角度,可是女尸的关节都已经发硬,根本不听他的摆布了,男人气急败坏,直接动用了电锯。
没想到电锯刚碰到女尸的时候,女人的双眼猛地就睁开了。
男人吓得差点把电锯给扔了,退了两步,观察了半天,发现女尸并没有变成厉鬼,才走过去蒙住了她的眼睛。
拿着电锯的手有点发抖,震耳的电锯尖声中,有殷红的血随着锯片的滚动,带着肉屑飞溅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尸体好像没有骨骼一般,迅即被分成几部分,包括头、双手双脚、上半部躯体和下半部躯体。
至于胸部,由于他不懂人体解剖构造,把其中一个乳蒂给割去了。
他有点生气,但仍然把那一对颤巍巍的肉揣进了裤袋里面,准备回去用防腐液转进瓶子里。
接下来是下*,他涨了经验,决定用小刀慢慢的割,然后同样被装进口袋中带走。
肢解完尸体已经快亮天了,男人把尸块分别装进不同的口袋里,在好几个地点进行了分尸。
一场雨把血腥的现场洗刷的干干净净,没留下多少痕迹。
然后,他就在三十年之间,接连又杀害了九个人,手法完全相同……
思绪飘了回来,此时男人还在濒死的幻觉当中,眼前是那十个恐怖的冤魂。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只听见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电锯声响,那十个冤魂此时人手一把锯,同时冲着他的身体割下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咯吱咯吱的挫骨磨皮声令人胆寒。
男人痛得一次次昏死过去,又被慕雨谣强制着醒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头,散落各处,被人唾弃。
这还不算完,那十个冤魂正拖着他的残肢准备带入地狱,再用小刀一片片的割他的肉,慢慢折磨他!
“救命……救救我吧?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
“一、二、三!你醒了!”
慕雨谣的声音一落,男人满脸大汗的惊坐起来,久久不能回神。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穿红衣服的女人?”慕雨谣冷静的望着他,拿起笔来准备记录。
“她们该死!会给我戴绿帽子的……她们都是婊子!。”男人翻着白眼,嘴里不停的干呕。
“你有过女朋友吗?”慕雨谣继续问。
男人呆望着天花板,絮絮叨叨,声音很轻,“她很美……”
“开口了?!”
另一边正通过监视器看实况转播的专家教授们有点难以置信,调大了音量和画面,所有人都震惊的不肯放过治疗室里的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