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知
没想到对方会示好站在他们这边,唐青舒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何况,他也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真的投诚?还是假的?
“我与你先进城中,你们随后再进来。”唐青舒道,嘱咐印原凯,“照顾好夫人。”
“将军,你放心,就算我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夫人受到半点伤害!”印原凯目光真诚道,想着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有夫人在,要是将军为难他们,也可以去找夫人帮忙。
所以,众人都明白,绝对不可让温善受到半点伤害。
唐青舒又看向唐一天,没说话,只是父子俩目光交汇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做什么。
唐青舒带着几名身手比较好的士兵,随着唐青舒进了城。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唐初妤靠在温善的马车旁嘀咕:“前两座城,堂哥还是花费了些力气打下来的,这青阳城连打都不用打,难怪堂哥会起疑心。堂嫂,你说这青阳城的知府是真心地向我们吗?我赌一百两,应该有诈!”
“那我赌一百两,知府大人应该是真心投诚的。”温善道。
唐初妤:“堂嫂,你为何觉得廖大人会真心向我们的?我倒是觉得他不会,你看他一脸的正气,那像是那种会通敌叛国的人。”
“但也正因为一脸正气,更有可能叛国。我和柳先生相处过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本就是一身正气的人,初见他时,他还为百姓为朋友着想,柳先生与我说过许多次,想帮大燕百姓更多,只是如今的大燕皇帝不配让他帮而已。就算是再一身正气的人,可皇帝不做为,让百姓陷入这样的苦难之中,也会心凉。”
“堂嫂,你说的柳先生,可是柳安康?”
温善点了点头。
唐初妤眉宇为难地皱了皱起来,“堂嫂其实上次我就有番话想要对你说。”
“什么话?”
“萧奕水与你们的关系似乎很深,并且在我遇见你们之前,你们就已经与他相遇了。”上次在唐家听到温善与无风那样的对话,再看到公孙子,唐初妤就有些察觉到温善他们与萧奕水的关系,或许已经很深。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温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话问出来而已。
温善也不瞒她,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在你之前就与萧奕水相识,只是那会我们都不知彼此的身份。”
“这般说来,萧奕水与堂嫂你们的关系比我更深,就因为我来得晚?”唐初妤突然有些沮丧,“明明我姓唐,他姓萧,你们却和他更亲……”
“都是一样。”温善轻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谁和谁更亲的,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不分彼此。”
“可是,我是要杀了萧奕水的。”唐初妤小声道,她怕这话说得大声让温善听到,可却又想让温善听到,好知晓她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温善听到她的这话,愣了下,问:“为什么?萧奕水也可说是你的表哥。”
唐初妤想要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可看眼下四处都是叛乱军们,虽说这些人都是唐青舒的手下,可难免其中就没有存了异心的士兵,想了想,她道:“他是我表哥,可他身上留有皇室的血脉,不杀他,别人总会有理由拥戴他成为新的皇帝!”
“皇帝那个位置真的有如此重要?”温善微微地皱起眉。
唐初妤道:“当然重要,那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人都得听皇帝的话,谁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堂嫂,你可堂哥喜欢平平凡凡的日子,自然是觉得当皇帝不好,可想当皇帝的人,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当皇帝也不一定就要杀许多的人,萧奕水本性不坏,只要他愿意过平凡的日子,饶他一命也未曾不可。”
听到温善的劝,唐初妤为难地皱起眉头,待在一旁不说话。
能说的都说了,温善也不想再多劝,由她慢慢去想,人回到马车中。
“娘,堂姑姑她为什么对一……”
没等唐一天将话说完,温善就捂住了唐一天的嘴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天,这里并非是家里,有很多话是不能说,也有很多事是不能做的,就算知道的事,你也要装不知,知道吗?”
“娘,我知道了。”
“等有空,我会将这边的事告诉你,你跟我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若是什么不知,也不好。”温善轻声道,用着只有他们母子听到的声音说着。
唐一天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了一会,马车外传来唐青舒的声音。
“进城!”
进去城中观察一番的唐青舒发现,城中的士兵并不多,只有衙门三十多个捕快,而城中的百姓也都是普通的百姓,并没有奇怪之处。另外他去看了几家的地窖,都没有在其中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以断定廖盛华是真心投诚。
毕竟,就算廖盛华想与他们打,就凭城中的几千百姓和那三十来个捕快,就算想与他们打一场,也定会输。
没想到青阳城这么轻易地就得到,唐青舒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有些沮丧失落。
进到城中后,城中的百姓看到他们很是欢迎,有人上年纪的百姓,领着家中的壮年出来道:“唐将军,我们家大柱身强力壮,力气大,从小到大就从未生过病,你就收下他一起上战场吧!”
见有人推荐自己家的孩子,其他的人也纷纷上前来说。
唐青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现在叛乱军中确实需要新兵的加入。
等在城中安定后,唐青舒让司徒侯带着剩下的一千五人来到青阳城中,在青阳城中镇守,并且训练新兵。
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们就要前往下一座城池。
下一座城池离青阳城有好长的一段距离,需要十三天的路程,但沿路上,周围的村子却有不少。
村子里的百姓消息并不灵通,依旧在过着自己的日子,在田间耕种,看见叛乱军路过也不知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