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9

      被屋内暖气熏得昏昏欲睡,难得的空闲时光,陆禾还没享受透,被旁边念念叨叨的人搅了神思。
    陆析的聒噪,真是不堪领教。
    来来去去都是一些追女孩子的偏方,烦得很。
    “就听见你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
    黎梨就是在陆析滔滔不绝的时候进来的,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哪儿啊,我就是这么追到你的。”陆析一口白牙,精神地笑着。
    “我也真是不挑。”黎梨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陆析脸一黑,咬牙切齿地就要来抓她,黎梨忙躲开,一场追逐打闹。
    陆禾被他们吵得实在头疼,起身出门。
    才走到院子,就看到她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抱着膝盖悠闲地看着小鸡啄米。
    画面定格,少女的侧脸美好如初,眼神专注。
    或许一开始打动他的,就是这份认真劲。
    男人走近,纪得还没察觉,倒是先吓跑了两只小鸡崽。
    “看得这么入神?”
    走到旁边的一把竹椅坐下,冬日里的阳光暖得人心肝脾肺肾都松了劲,尤其舒服。
    纪得摇摇头,被暖阳烘着心,身子懒懒的。
    她放空了好一会儿,什么都不想,脑子都感觉轻盈了许多。
    院内没有了声音,远处的小鸡崽试探几步,又跑回来啄米。
    岁月静好,人心安稳,她在身边。
    陆禾想,如果这一刻便是永恒,他用一生去换又何妨。
    赚回一个轻松惬意的她,太值得了。
    待太阳微弱,四周寒意侵袭。
    纪得抱了抱肩,转头望去,这样硌人的竹椅,他竟睡着了。
    梦里边眉头也未见松弛,他新官上任这些天,确实疲乏得很。
    眼瞧着天色暗下来了。
    纪得思索片刻,还是起身将他喊醒。
    扯扯他的袖口,语气温柔,“别睡了,会着凉的。”
    陆禾眯着眼转醒,稍稍活动身子,骨头跟散架了一般,这竹椅实在不舒适。
    这竹椅偏低,他还仰着,刚醒来的酸痛让他一时使不上力。
    纪得伸出手预备拉他一把。
    一握上那双软绵绵的手,便不舍再放开,稍微使了点力气,才堪堪站起来。
    一个作势,娇柔的少女便被他拉进怀里。
    饶是170公分的纪得,在陆禾怀里也不过是堪堪及肩。
    陆析和黎梨正走出来,入目的便是这景致。
    萧瑟寒冬,夕阳西下,篱笆小院,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脚下盘踞着几只走地鸡。
    不远处的那片腊梅含苞待放。好一幅小鸟依人,花团锦簇。
    “多好啊。”这话,说得真是他们。
    黎梨有感而发,连带着陆析从后环住她腰际的手都不计较了,舒服得往后靠。
    纪得在陆禾温暖的怀抱里渐渐贪了心。
    和这腊月寒冬截然相反的,是他怀里炙人的温度。
    她忘了挣扎,也知此刻逃不掉。
    耳畔里响起了母亲说的“不要错过”,也闪过黎梨方才说的“尝试一下”。
    大约是被这暖意袭了心智,想起当年海棠树下的那个吻,心中的悸动,以及往后十年的一走了之。
    那个吻有多甜,十年前的不告而别就有多酸。
    女孩浑身一颤,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怀里一空,冷风过境,陆禾只觉得心像被瞬间掏空了一样。
    又一次,被置入这冰天冻地的寒冷之中。
    陆析和黎梨掐着时间走上前来,见他俩相对无言地站着,不明所以,也不好多话些什么。
    一行人坐着车就回去了。
    这一程,陆禾老实了不少,懒懒地坐着看窗外风景。
    纪得亦是如此。
    刚才在庭院的那个拥抱仿佛是一场幻觉。
    纪得回到家,目光所及处,一片狼藉。
    所不及处,也如冷风侵袭,不堪一折,如她的心境。
    沙发上摊着几张老黑胶,餐桌上的果篮装着不太新鲜的水果。
    阳台的窗半开着,吹得一室寒意四起。
    书房的门没关,整理一半的书架也散乱着几本旧书。
    纪得看着满屋不规整,却是一点都不想理会,径直走向浴室,洗了澡就睡了。
    晚饭懒得吃了,也根本觉察不到饿。
    她果然是不喜欢出门,精疲力尽。
    这一天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不上来的累。
    太久没和人相处,要回应着旁人的关照,总归是伤神。
    纪得因为睡得早,凌晨就转醒了,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躺回床上却是再难以入眠了。
    想着近期种种,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想到他,失眠了。
    天色渐白反而睡意袭来。
    她向来规律,从不曾有过这种情形。
    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头。
    她迟到了,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早上醒来时已经过了上班的点,纪得难得慌忙,出门前看到满屋狼藉,没收拾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大舒畅。
    办公室里各项事务井井有条,自己却没来由的手忙脚乱。
    睡眠不足带来的精神不济,让她多少有些乏力。
    上午的时间糊里糊涂就溜走了,等祝福的声音飘来,才惊觉到了饭点了。
    今天是周一,纪得又被拉去特惠猪排套餐充人数。
    一周一次,就随她吧。
    祝福大快朵颐,双管齐下。纪得的那份照例给了她,自己吃着自带的餐。
    “鱼儿?”
    纪得听闻有人喊自己,闻声望去,是谢译。
    “真巧,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谢译微笑着,大大方方就坐落在边上的空位。
    “是啊,我在附近工作,和同事来这边午餐。”纪得放下筷子,擦擦嘴角,“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祝福。祝福这是我的邻居哥哥,谢译。”
    祝福反常地没有抬头,一心只顾猪排,嘴巴里含糊地说了句“你好。”就一笔带过了。
    谢译听到名字倒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埋头苦吃,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也不和她一般计较。
    谢译途径这里,实则是来找陆禾商量合作案的,都是自小的情谊,也不搞那提前预约的寻常套路了。
    却不想能偶遇纪得,也算是意外之喜。
    两人寒暄闲聊了几句,见她用餐只用了一半,不多打扰就离开了。
    待谢译走远,祝福这才抬起头。她放下猪扒,拿起边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定定神。
    纪得看她这副样子,莫名觉得好笑。“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三连否定。
    “哦?那你慌什么。”纪得淡定地瞟了她一眼。
    见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怕是想到了什么,心不在焉。
    “我哪有慌,我祝大福怕过谁哈哈哈哈。”干笑了两声,毫无底气地逞强。
    纪得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顾自进餐。
    祝福吃了两口猪排,食不知味地放下了,再也没动过叉子。
    今天的猪排一点也不好吃。
    今天的运气也是差的可以。
    不知是指猪排,还是遇到不想见的人。
    谢译到陆禾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处理文件。
    隔壁茶几上放着一份简餐,是安特助半小时之前就拿进来的,早已经冰凉一片。
    “我说阿禾,钱是赚不完的。”谢译打趣道。
    陆禾头都没抬,指了指沙发,让他自便。
    “哎你猜怎么着,我刚在楼下碰到鱼儿了,好像是和同事吃午餐。真巧。从前怎么都遇不上,现在见了面后哪哪儿都能碰上。”
    “她在新陆传媒工作。编辑部。”
    陆禾打断他的幻想,什么哪哪儿都能碰到,还不是来找他来能碰上。
    “哟,保密工作这么好,金屋藏娇啊。”谢译来劲了,满眼揶揄。
    纪得工作这件事谁也没问,她自己也没提。
    不过凭借她z大高材生的文凭,窝在一个小小的编辑部确实屈才了。
    别的不说,纪氏集团拨个分公司给她练手,也是举手之意。
    想来,是某人捷足先登了。
    “滚。”奋笔疾书的男人抽空白了他一眼。
    将手上文件签好,就走去沙发上,准备用餐了。
    谢译眼疾手快,将餐盒拿下,叫了助理,“去给他热热,这么冷着下肚当心吃出胃病。”
    趁这空档,陆禾头仰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年关将近,很多文件事物要落实,明年的计划也要跟进,一时间忙得团团转。
    方才谢译的话不全对也不全错。
    纪得来新陆传媒工作,确实是自己有意而为之。
    被戳穿了才会恼怒。
    不一会功夫,安特助换了一份新的简餐送进来。
    陆禾吃着饭,和谢译稍稍聊了明年的一些规划。
    大多时间都是谢译在讲,陆禾听着,偶尔提出一些条条框框。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安哲进来提醒,与市场部的回忆在定在下午一点半,还有半小时。
    谢译也觉得聊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阿译,众益那边你真的不管了?”陆禾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众益贸易是谢家人几代的心血,现如今已是错综复杂。
    被几个叔叔伯伯霸占着股份不作为,连带着最高领导人谢译他爸——谢博良都十分被动,年过60却沧桑得很。
    和其他企业勾心斗角不说,还要和家族里其他豺狼虎豹作斗争。
    别家都是父子兵联手,偏偏谢译不肯,自立门户。
    谢博良自知吃力,苦不堪言也强撑着,倒是让妻子心疼不已。
    都是一顶一的倔脾气,缓和不了父子俩关系,和陆禾他妈说着体己话,诉过几回苦。
    想必用意是要让陆禾劝劝谢译。
    他们父子有好些年头说不上话了,谢译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家不像家样,谢母每每提及都后悔不已。
    谢译怎么会不知道陆禾的用意,却不接话茬,反问道。
    “怎么,看不上我们新晋小公司了?”
    仍是一副嬉皮笑脸样。
    “谢叔叔那边,确实吃力,你不妨抽个时间去看看。”毕竟是父子,何必如此。
    “我当初离开众益就下了死心,那个家我不要了。”
    谢译换上了正经颜色,双眸中含着些许伤痛。
    “这事儿你甭掺合了,若搁你身上,怕是还没我当年能忍。”
    关于谢家的事,陆禾倒也听闻了些。他离开这十年,确是物是人非。
    拍了拍兄弟的肩,再无多言。
    果真是红颜祸水啊,于谢译是,于自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