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抉择(1)
得!自从小浪被玉玲珑飞了一刀,实力大增之后,杨风已经看不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眼下被小浪一问,他微微吃了一惊,顿了顿,而后含糊道:“什么办不办的,别老不正经好不好?”
“嘿嘿!今天啊力的小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潮红和陶醉,很象刚刚达到了高潮的样子。”小浪皱了下眉,继续道:“那小丫头年纪虽然不大,人却挺精明,在进办公室前竟然用粉笔在外面门上写着‘请勿打扰’的字样,要不我和黑哥还真就要闯进去了。”
幸亏若儿精明,要不老黑和小浪真要敲门的话,那未免要多生几分尴尬,杨风用手按了下小浪的头,道:“若儿年纪还小,不大懂事,你就算开玩笑,也别找她啊!”
“我可没有说我是在开玩笑,我是在问你问题呢!我说那啊力的妹妹,你到底办了没有?”
“你要再说这无聊的问题,信不信我把你关天上人间一个月别想出门?”杨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一脸的无辜和愤慨,不过也是,他本来就没有把若儿给办了。
风哥说的出就做的到,自己才不想一个月关天上人间,小浪斜了杨风一眼,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小浪这人,不说话他难受,不过这回,他可是挑正事说,他皱了下眉,道:“风哥,你是去找默医吧?我觉得那老头很古怪,而且身手相当不错,假如他真要帮我欲血军团做事,那情况一定很乐观,只不过,凭他那酸溜溜的个性,他会吗?”
“不会,至少目前不会。”杨风双手交叉围在胸前,邪笑道:“我们今天是去接一个老朋友,她不是默医,但却是默医的一个病人。”
“老朋友?病人?”小浪深吸了口气,疑惑道:“谁啊?那么神秘?不会是啊水吧?”
“啊水是个男的,他能做马子吗?”杨风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浪一眼,道:“这个女人,或许别人猜不出来,但你,应该猜的出来,我可以提示一下,她绝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小浪万没有想到玉玲珑还在人世,他思索了良久,而后犹豫道:“四川妹子按摩厅的丹丹?不对,那一定是贵妃楼的青瑶?哈!一定是了,那丫的说要给我生个儿子出来,不过我才不会”
“风月场所的小姐,绝对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吗?”杨风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感慨。
“我没有说,是你说的。”小浪颇有些委屈,道:“风哥料事如神,你明知道我猜不出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算了?如果真要我说的话,我觉得除了我妈外,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过我妈我自己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去猜她?”
“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吧?”杨风淡淡地笑了笑,道:“等你见到了那女人,自然就见分晓。”
这实在是吊人胃口,小浪迫切地想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甚至,他已经略显得有些激动了,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车子开到最快,缩短自己见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的时间
天上人间距离那梧桐巷本来就没有多远,再加上小浪的车又开的快,没过多久,杨风和小浪乘坐的奔驰车已经来到了梧桐巷的巷口,在找了个位置停好车后,小浪迫不及待地上前两步,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假装不甚在乎的样子,撇了撇嘴角,道:“太奶奶的邪门了!默医的病人对吧?我今天倒要看看,谁会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风哥!小浪,你们来了!”老黑自打和杨风通了电话后,就先行来到了这梧桐巷,眼下见杨风和小浪也赶了过来,忙从巷子旁边的一家便利店迎了出来,恭敬而又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黑哥我想问你句话,你三天两头的往这跑,默医家里的那丫头也实在是太令人郁闷了!”为了不让老黑警惕自己,小浪丝毫不提那女人和自己的关系,只是含糊地发了句牢骚,他知道,假如那女人真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之一,而自己又对她发牢骚的话,厚道的老黑一定会看自己不顺眼教训自己几句,在教训自己的同时,也就很自然地会说到那女人和自己的关系了。
“我不觉得郁闷。”老黑拿下墨镜,冷冷地蔽了小浪一眼,而后走到杨风身边,点了点头,淡淡道:“现在怎么办?是我们直接进去找她,还是在这里等她出来?”
“谁啊?”小浪郁闷了,风哥明明说那女人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可黑哥在听见自己发那女人牢骚的时候,为什么不骂自己呢?看黑哥的样子,貌似那女的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杨风冲小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后看了看老黑,边走边道:“怎么说默医也是研儿的救命恩人,既然来了,就应该进去拜访一下,再说万一真动手的话,外面也不好看。”
见杨风就是不说那女人是谁,小浪无奈,只好急切地走在前面,愤懑道:“他到底谁啊?”
默医的诊所就在这梧桐巷子的中间,在一支烟的功夫之后,杨风三人已经来到了默医的诊所门口,小浪走在最前面,他刚刚想进去,可刚抬起脚又顿住了,在沉思了下后,他为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而后用手撸了撸额前的碎发,一步一步很是做作地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默医依旧和上次杨风等人见他的时候一样,微闭着眼睛躺在大厅内的一躺椅上。
“来了。”小浪回答的心不在焉,假装晃了晃脑袋,迅速地打量了下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你们走吧!”默医微微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身,两眼淡淡地注视着杨风,宽厚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会来,可惜我还是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吗?”既然默医一开始就把话给挑明白了,杨风也就懒的打哈哈,他淡然地笑了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空手回去。”
“我希望你给老朽一个面子,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不过是老朽的一个病人而已。”默医也知道杨风的实力,他确乎是在向杨风示弱。
“你把她当你的病人,所以你不想让她走;可我却把她当我的一个朋友,我当然得带她走。”杨风邪气地笑了笑,道:“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理由,她是留在你这还是会跟我走,不如让她自己决定。”
默医沉默良久,笑了笑,道:“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在你们面前,你觉得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世事没有绝对,为什么不让她自己选择一下试试,或许,奇迹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诞生。”杨风慢步走到一边的竹椅上坐下,悠然地点了根烟,淡淡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来杀她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据我所知,你说话向来是不算话的。”默医虽然在笑,可他看杨风的眼神,确乎是非常的犀利,顿了顿,估计是默医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便又道:“当然,你也有说话算话的时候,只不过说话算话的次数比较少罢了。”
怎么见人就说自己说话不算话了?杨风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传言未必都是真的,假如我要杀她的话,我为什么要等她伤好了再杀?趁她受伤的时候动手,杀起来岂不是要简单很多?”
见杨风和默医谈了这么久,也就是‘她’啊‘她’的,小浪实在是郁闷的很,他用肩膀靠了下老黑,疑惑道:“他们到底说谁呢?那女人是谁啊?”
“是我!”一个冰冷而又动听的女声,在大堂右边的一小房间里面响起,随即,一个身材略显消瘦,脸色略显苍白但又透露着无限冰清的女人出现在那小房间的门口。这个女人,很美,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倔强,很刚强,配上她那消瘦的身材和苍白的脸色,足够引起任何男人的哀怜。
寂静,在一小会儿的寂静之后,小浪终于大悟,他圆瞪双眼,用手指着玉玲珑,惊道:“是你?”
“是我。”玉玲珑沧桑地笑了笑,而后漫步走到大堂,定定地注视着杨风,淡淡道:“你说你不会杀我?这句话在我听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如何,你也别指望我会和你走。”
玉玲珑确乎是看淡了自己的生死,既然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又哪里会去在乎杨风是不是要杀她?杨风杀不杀她,和杨风要不要自杀没有什么两样,似乎都不关她的事了。
自玉玲珑一出现,老黑就暗暗提高了警惕,面对玉玲珑这样的杀手精锐,小心只有好处;而小浪,在清醒过来后,终于稳住了神,他用肩膀靠了下老黑,小声问道:“玉玲珑怎么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