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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谢谢老板_45

      所以当学长再揽着他的肩膀靠过来时,陈飞扬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拒绝。
    清风顺着窗子飘了进来,吹乱了写字台上的书本和卷子,也吹乱了两个人的衣角。
    初吻的味道对陈飞扬来说,一直都是那年的初夏,是夏日里冰镇的凉西瓜。
    学长真的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客观来讲,对陈飞扬也确实不错。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期,两情相悦以后,难免就会擦枪走火。
    他们笨拙的尝试过,但是学长就是在那种关头也不会失去理智的人,唯一一次想要做到底的夜里,陈飞扬只哭着说了一声疼,学长很快就退了出去,然后抱着他温柔安抚着,没关系、不做了,摸摸就好。
    学长真的很疼他,不舍得让陈飞扬受一点委屈。陈飞扬以为,他们或许可以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只是隔年的学长就毕业了,一张机票被家里送出了国。
    临行前,学长抱着陈飞扬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告诉他无论两个人分开多久、分隔多远,他都会一直爱着他。
    陈飞扬信了,偶尔从国外寄回来的信件,就是一个人苦受相思之苦时,唯一撑着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十八岁那年,他终于不负众望,靠进了s大的工程系。
    那年暑假,学长从国外回来,久别重逢的恋人再凑在一起当然是浓情蜜意的,但是陈飞扬还是在学长的眼里发现了一丝疲惫。
    后来很久以后,陈飞扬才明白那种疲惫是源自何处。
    学长的心事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移情别恋。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要大,以前学长以为自己的条件在镇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出了国才发现,全世界的有钱人好像都来到了他身边。
    陈飞扬也是小地方出来的,也被大城市的繁华闪瞎过眼,可是他好像天生就是脑子里少了那么一根弦,别人吃的穿的用的比他再好他也没什么感觉,照样可以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开心。那种所谓的贫富差距和虚荣心他也不是感受不到,但是在羡慕别人的同时,他总是在计划着自己未来的人生应该如何去打拼。
    可是陈飞扬抵抗的了外界的诱惑,却抵抗不了心爱的人那落寞的眼神。其实学长的家里也不是供不起他念书,只是在维持生活之余,实在难以满足那些多余的物质需求。
    于是当所有的大一新生都忙于体验人生新篇章的时候,陈飞扬则是在忙于学业之余,一门心思的研究各种打工途径。
    陈飞扬想的很简单,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嘛,怎么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那时他真的是什么工作都做过了,发传单、送报纸,去小饭馆刷盘子当服务生,甚至给高中生当家教,所有的零用钱甚至都要攒下来,换成一张张汇款单。
    只是那些钱太少了,鲜红的票子换成一张张绿色的纸钞以后,数字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渺小。
    后来不知是谁看出来陈飞扬似乎很缺钱,介绍给了他一份不能对别人说的,在夜店打工的工作。
    陈飞扬犹豫了很久,他知道那样的工作不应该做,可是他又不舍得再看见视频通话那边的学长像他一样又要忙于念书、又要忙于打工,在国外念大学很辛苦的,学长看起来好像都瘦了。
    于是他就去了,一开始只是做普通的服务生,后来因为相貌出挑,被经理叫去谈了两次话,拍着他的胸膛告诉他,只是喝点酒嘛,一不卖二不脏的,一个月干好了可比你现在挣得要多得多,不过我可不逼你啊,这都是看个人的。
    陈飞扬同意了。
    当他看到下一次收到钱的学长在视频那端对他露出笑容时,强忍着胃疼的陈飞扬缩在宿舍的床上,也对他笑的很开心,是真的开心,他感觉他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第24章
    可是好景不长,日子久了,难免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第二年初夏,学长回来看他,很不巧,在陪陈飞扬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饭时,碰到了相熟的同学,可能因为喝多了,靠过来抱着陈飞扬的肩膀就叫了一句,“我的宝贝小公关!”
    陈飞扬一下就紧张了,怕学长误会什么,可是学长却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两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
    其实后来想想才明白,以陈飞扬这样普通的大学生,干什么工作可以搞到那么多钱呢?
    只是学长从来没问过,陈飞扬就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学长其实没有怀疑过陈飞扬的清白,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戳破了,那么大家可能就都不需要再演下去了。
    学长甚至连一句简单的分手都说不出口,在s市停留了两天,就匆匆回老家去了。
    而陈飞扬因为学期还没有结束,只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让他爱的如此深沉的学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火车站尽头。
    不过他也不用着急了,不知是谁把陈飞扬当公关的事情捅到了学校,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处分通知单。
    陈飞扬从宿舍搬出来的时候甚至没什么行李,只一个旅行箱就装完了所有的“家当”。
    那时他算是出了名了,有围观的同学们看着他的背影交头接耳,不是说了是在那种地方当那个的嘛,就是这个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土,穿的好像比我还穷,哈哈…………
    陈飞扬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有家不敢回、朋友看见他都巴不得赶紧转过头,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像就该流落街头。
    好在之前认识的同事小宇还有个出租房,得知陈飞扬离校的那天,早早就在s大的门口等着他呢。
    陈飞扬本来没什么想法,该说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天都已经塌了,反正就是活该嘛,明知道这种事不能做的,谁也没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去做不是么,他谁也不怪。
    可是当他看见小宇时,他还是没能忍住,蹲地上就哭了。
    他是谁也不怪,可是他不明白,他连他自己都可以对不起,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学长,他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他的学长也还是不要他了。
    那段时间,陈飞扬过的很抑郁,暑假也没有回家,找了份超市搬货的兼职,一边赚点生活费,一边考虑着自己将来该怎么过。
    大学的事他真的不敢告诉家里,他是家里唯一的指望,父母花了那么多钱供他念书,他就把一切都搞成了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学长后来一直没有跟他联系过,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学长。有些事可能需要一个郑重一点的结局,无论是重新开始,还是彻底结束。
    但是陈飞扬就是不敢去面对,甚至期望学长也不要再来找他,因为这样好像就可以骗骗自己,天真的以为他们还在一起呢,他还没有失去他。
    可是祸事从来不单行,陈飞扬在某天清晨接到了电话,说是家里盖房出了事故,砸坏了人,人家张嘴要赔钱,数字对他们来说根本难以想象,因为对方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对他们那种小地方来说,基本就是只手遮天。
    陈飞扬没办法了,眼下就是需要赶紧筹钱,家里人问他,能不能给凑点钱。
    可是对于一个连学都没得上的他,让他去哪弄钱?
    小宇也帮他想办法了,可是两个人东拼西凑,撑死也就搞到三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