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方凡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稍加沉吟后出声说道。
    “良性竞争是允许的，是激励的，是有好处的。
    但恶性竞争，无论是胜是败，最后消耗的都是人族的气数、人族的底蕴。
    现在已经不是之前人族当家做主，人族唯一的时候了。
    现在人族的地位受到挑战，或者说已经被取代，这样不行。”
    听见方凡不假思索的拒绝，徐庶心中非但没有介意，低着头，眼中出现一抹赞许和认可。
    内室操戈和一致对外这是一个很好做的选择题。
    “主公大德。”
    “什么大德，屁股决定脑袋罢了。
    再说了，其实从我一直推进的巨城模式来说，在没有了领土接壤，又有共同敌人威胁的情况下，起冲突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不是吗？”
    “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徐庶的话让方凡有些哭笑不得，见方凡笑起来，徐庶也继续说道。
    “那主公，既然不动手，那我们不如选择和他们合作。
    我们有符师、他们有方士，所专长的领域不同，我们可以达成合作协议，以特产换特产，放开一些限制，争取更大的利益，争取双赢。”
    “嗯，可以，不过现在符文武器繁杂多样，不是说放开就能操作的。
    这样，你回去之后先把一系列的符文造物梳理一边，评定贸易等级。
    贸易等级越高，对方要买的代价就越大、条件越多，而比如最顶级的白银级符文弩箭这类的贸易等级直接调到最高。
    不允许任何形式的交易、流出，甚至不允许出现在贸易名单上。
    把所有的符文造物都评估一遍，按照对局势的不同影响划分出不同等级，然后再制定出所有等级的交易条件、交易限制和预期开放时间。”
    “是，我明白主公意思了，大致就是重视等级。”
    徐庶点了点头，了然道。
    “对，差不多，另外就是，这个等级划分任务对外只能宣城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不能从任何地方牵扯到和刘备可能发生的交易。
    在我允许之前，刘备那边的消息不能通过任何渠道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方凡敲了敲桌子，严肃道。
    徐庶闻言，脸色也郑重起来，缓缓点头，低声喝道。
    “是！”
    徐庶离去后施勇便走了进来，现在叶离愁的精力基本上都在金帝军团那边，现在亲卫队这里主要是谢海和施勇两人负责。
    “主公，咸阳研究所那边派人来通知您，说已经好了，催您过去。”
    “好了？”
    方凡眼前猛地一亮，出现些希翼。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方凡就已经走出营帐，穿过空间裂缝，出现在裂缝口的迷你小城里。
    不过方凡出现之后并没有往研究所的方向走，而是直接离开，朝着咸阳城的方向前进。
    穿过两座山脉之间的山谷来到咸阳城前，然后顺着道路一直往里走，一直到能看见金属屏障的地方才到头。
    这里也是一座不逊色虚空裂缝口的迷你小城。
    城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城虽然小，但城墙一点都不矮，防御力极高，就像是一个厚实的堡垒。
    小城就是贴着金色屏障修建的，往里看去就能透过金色屏障模模糊糊的看见里面的城墙。
    那是皇城的城墙，不过规格一点都不比城池的城墙低。
    这道金色屏障就像是天堑，明明皇城就近在咫尺，可却没有一人可以逾越。
    这道屏障方凡尝试过许多方式，军魂、龙渊、白银级符文弩车加青铜级穿透弩矢齐射。
    这里明明是整个屏障最为薄弱，最可能出现漏洞的点，可即便如此在这种攻击下依旧屹然不动，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平常方凡看着这道屏障满眼都是无奈，可今天方凡的眼睛却是缓缓露出了些期许。
    进入小城，见过陈奕之后就朝着最里面走去。
    在小城的最里面，最靠近金色屏障的地方有一处封锁严密的校场，庞大的校场上空无论何时都有一层灵力屏障遮掩。
    阻拦一切视线、声音以及灵识，虽说消耗有点大，但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不得不引人好奇。
    而在这段时间里，也不止一波探子探查过，可这里就像是铁桶一样，没有丝毫缝隙，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这些刺探的探子都被方凡毫不犹豫的处理掉，没有丝毫留情。
    可这样，其他人越发好奇，虽然派出的探子少了，可这座紧贴着金色屏障的秘密校场却紧紧挂在不少人的心头，日日夜夜都记挂在心中。
    而这个呗多人记挂的校场其实早就被方云起和教授两人占据。
    在一众可以任意调配的符师帮助下，两人在这里修建起一座占地上百平米的祭坛。
    祭坛完全就是之前空间通道祭坛的放大版，而上面的紫晶之门也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真正令人侧目的是在紫晶大门顶端那三个凹槽和紫晶大门前的一个半人高紫晶柱。
    方凡在经过接连几次的身份自证后进去校场，来到祭坛面前。
    “爸，教授，成功了吗？”
    “能不能成功不好说，能做的准备我们都做了，这已经是我们能够到达的极限。”
    “而且没有实验，只能靠往常的经验去判断这其中差距是很大的，只能说，大概有七成把握。”
    “七成的把握，可以一试。”
    方凡点了点头，不禁回想起自己在一个月前在成功开辟空间通道之后提出的问题。
    “如果对面没有祭坛，如果对面没有虚空之门，只是计算出来一个空间坐标，那空间通道还可以打通吗？”
    而教授给他的答案是
    “接受一方的紫晶之门是用来稳定空间通道的，必要时刻也可以回应，双向开辟空间通道，分担主祭坛的压力，而祭坛更只是紫晶之门的附属品。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只要拥有空间坐标、只要主祭坛可以打开虚空、轰开空间节点，对面即便没有虚空之门空间通道依旧是可以开辟的。
    不过开辟出来的空间通道在没有虚空之门稳固的情况下就会在刹那间弥合。”
    方凡收回思绪，登上祭坛，站在紫晶圆柱面前，坚定的看着眼前的虚空之门，低喝道。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