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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速度与基情_60

      ——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
    ——大山,他们已经失联了两个多月了。
    十几年前他们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
    他们在哪里,做着什么工作,是否想他,甚至有没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祁山都一无所知。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去世的。
    因为他不能问,就算问了,陈队也不会告诉他。
    但是他一直在心里存留着一个希望,一个从来没跟人说过,如同火种一样,虽然微茫,但却温暖的希望。
    ——他父母还活着。
    但是今天,这个无情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祁山感觉心里的那点儿火种被一下给浇熄了,世界就只剩下黑夜。
    黑夜,是没有太阳的。也见不到光。
    祁山带着陈队走进了院子,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骨灰盒。
    陈队泪眼婆娑的看着骨灰盒,立正站好,对着骨灰盒上两个人的合照行了标准的个军礼。
    祁山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淌下来一行泪,对着陈队敬了个礼。
    转身的时候,眼泪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爷爷抱着宣宣,一老一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眼眶红红的看着祁山。
    祁山抱着轻得没有重量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向屋里。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沈昼,心情复杂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陈队走到屋子里跟祁山说了句:“尸首没找到,是拿他们衣物灰代替的。”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现在能告诉我吗?”祁山问。
    “对不起,不能。”陈队拍了拍祁山的肩膀,揉了揉眼眶,转身离去了。
    陈队走了以后,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沉重起来。
    祁山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沈昼说:“走,买菜去。”
    沈昼愣了愣,有点儿疑惑:“今天还做饭吗?”
    “做。”祁山站了起来,“生活还得继续。”
    沈昼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劝他些什么话,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
    说没事儿也不可能没事儿,沈昼叹了一口气,缓缓开了口:“我之前,其实对你家庭曾经有过误会。”
    “嗯?”祁山走在他前面,新雪上立马出现了一串脚印。
    “我之前听别人说过你父母的事,以为……”沈昼有点儿说不下去。
    “以为我父母是du贩是吧?”祁山抄着兜淡淡的接了话,“我现在只知道,他们是为政府工作的。”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沈昼想解释一下,他对祁山本人压根没什么看法。
    “我知道。”祁山低头抖了抖马丁靴上的雪说,“别人都是这么传的。”
    “我知道,不是。”
    “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祁山抄着兜看着远方说,“他们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到死了也不知道,没一个人知道。”
    沈昼沉默了。
    “你说他们这么死了有什么意思?连个葬礼都不能举办,也压根不会有人来看他们。你说他们究竟是图的什么?”祁山转过身,眼神发亮的看着沈昼,这个问题与其说是他在问沈昼,不如说是他在寻求内心的一个解释。
    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沈昼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山哥,不知道你听过那句话没。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是个怎么回事,但刚刚那场景,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祁山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不自觉陷了进去,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浩荡的宇宙。
    虽千万人吾往矣。
    “就像是赛车手,他们知道自己注定会以一种壮烈的方式死去。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戴上了头盔。”沈昼眼睛也不眨的说,“这种人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英雄。”
    祁山突然觉得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的父母,给了他一种叫做勇气和担当的礼物。
    就算黑夜里见不到太阳。
    那他就燃烧自己,变成唯一的光啊。
    祁山抬眼看了看沈昼,张开双臂,笑了笑说:“昼哥,走一个。”
    沈昼勾起唇角展开怀抱,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最棒的。”
    祁山扬手跟他击了个掌,往自己怀里一拽,坚实的胸膛相撞,让人觉得特别踏实,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到了菜市场,感觉跟周围的环境都有点儿格格不入。
    周围一票大爷大妈,就他俩是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一副“我就是好骗”的样子。
    菜贩子忙着吆喝他俩过来:“帅哥,要什么菜?”
    祁山大眼一溜,把不新鲜的菜都给排除了。径直走到一个大伯面前,挑起了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