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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51章 番外:圣诞

      多年之后的某个圣诞夜。我和沥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夜深人静,沥川忽然问:“我们认识的那一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挺清楚的呀!”
    “那我就考考你,是你的记性好还是我的记性好。”
    “我的,我年轻,当时正是记忆力最旺盛的时候,一天能背一百个单词。”
    “那天,”沥川说,“你把咖啡泼到我身上的时候,咖啡厅里放的是什么音乐?”
    “……让我想想。嗯,放的是收音机里的音乐。”废话。
    “收音机里的什么音乐?”
    “……流行歌曲。”
    “哪一首?”
    “嗯。”我说,“嗯。”
    “男的唱的还是女的唱的?”
    “女的,肯定是女的。王菲。那时最火的人就是王菲,电台天天放王菲的歌。”
    “王菲的哪首歌?”
    “……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是。”
    “不是?哎,沥川,你听不懂中文就承认好了。是王菲,她正在唱那首‘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然后,我给你端咖啡,我还记得那句呢,留着你隔夜的吻,感觉不到你有多真。想你天色已黄昏,脸上还有泪痕。”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
    “不是的?”
    “不是。”
    “那是什么?”
    “Rhapsody in Blue.”
    “就是那个爵士风格的,有点靡靡之音的曲子?”
    “靡靡之音是什么意思?”
    “这典故太深,译成英文,就是Decadent music.”
    “No.”
    “好吧。难怪每次咱们生日你都弹这只曲子,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呢!”
    “多少年了,我一直想唤起你的回忆,你就是一次也想不起来。郁闷啊!”苦恼的人说。
    “那天是我第一次打工,很紧张嘛!我只光顾着记menu和学习收银机,没留意音乐的事儿。你问别的,别的都记得。”
    “别的都记得,真的?”
    “当然!那一天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
    “那么我问你,那天,我的领带是什么颜色的?”
    “褐色的。”
    “不对。”
    “不对?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褐色。”
    “你是不是把咖啡倒在我身上了?”
    “是呀。”
    “咖啡是什么颜色?”
    “咖啡色。”
    “那我的领带是什么颜色呢?”
    “褐色。”
    “真是……榆木……”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不是褐色?”
    “不是。当然,咖啡泼上去了就变成褐色了。我问的是在那之前的颜色。”
    “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吧。”
    “不告诉你,慢慢想。”他有点沮丧了。
    “问个简单点的吧……不能搞得我不及格呀,老公。”
    “好吧,问你一个简单的。那天,我的手上有什么。”
    “哪只手?”
    “左手。”
    “你的手上……肯定没有结婚戒指。”
    “没有。”
    “好像……也没有大包。”
    “没有。”
    “没戴手套。”
    “没戴。”
    “你在用电脑,所以手上肯定也没有铅笔。”
    “没有。”
    “那你手上有什么?”
    “你是想不起来,还是根本没有注意?”
    “……没注意。”
    “我的手指上,贴着一个白色的邦迪。那天我削铅笔,把手指削破了。”
    “好吧。我不及格。”
    “你为什么不及格?这说明,你根本没注意到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不注意到你会把咖啡泼你身上?问题在于,我当时就只注意到了你的脸。”
    “好吧。那我,就考一个关于我的脸的问题,你一定得答出来。答不出来就要休妻了。”
    “你问,你问。只要是你脸上的问题,我绝对能答出来。”
    “真的?”
    “真的!”
    “那天,我对你笑过没有?”
    “答案非常肯定。没笑过。你一直板着脸。”
    “不对。”
    “你绝对没笑。”
    “咖啡泼了之后我当然没笑。可是,抬头看你的时候,我是笑着的。”
    “没有。”
    “有。我要是不笑,你肯定不会把咖啡泼到我身上。”
    “你的嘴角好像是弯了一下,不明确。”
    “谢小秋同学,那就是笑。你一个也不对,得了零分,怎么罚你?”
    我大声说:“等等,不能光是你考我,我也要考你,没准你也得零分呢。”
    他吃了一口爆米花,说:“你考,我肯定是满分。”
    “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黑色T恤,墨绿色的围裙。黑裤子、黑皮鞋。”
    “我的发型……”
    “马尾辫,绿色皮筋,上面还有两个蓝色的玻璃珠子。”
    “涂了口红没?”
    “涂了,樱桃色的,对吧?”
    “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
    “俺们跳来不里烧来,蛇!”他学我的口音,女声的,挺像。我跳起来拧他。
    “噢!噢!”他叫,“又来搞家庭暴力!你以前满温柔的呀。”
    “刚才那几道是基础题,下面开始问难的了。”
    “问吧问吧。别拧我就行。”
    “那天,除了工作服之外,我还穿过什么衣服?”我存心难为他,因为那天我进门之后,过不了十分钟就换了工作服。沥川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
    “你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紧身的那种。双肩背包,包上吊着一串钥匙。胸口挂着一串珠子,什么颜色都有。下面是绿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邻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你对着一辆车的车窗理裙子,又掏出镜子理头发。你对着镜子咧嘴笑,看看牙齿白不白,还把脸蛋揪了揪,想弄红润一点。头发有点乱,你对着手心倒了一点矿泉水,把头顶的几根毛弄顺。然后,你背对着车,把手伸到毛衣里整理里面的胸衣。为了看清自己的背影,你还把人家的车镜拧了拧。”
    我怔怔地看着他,傻了。
    “总之,虽然你没发现,你已经对我搔首弄姿、春光大泄。”沥川的黄色词汇特丰富,古典现代后现代一应俱全。
    “胡说……你胡说!”我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的车窗是挡光的那种,傍晚时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当时我正坐在车里,怕你尴尬,吓得不敢出来了。”
    “王沥川!你敢偷窥!”
    “噢!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俺们跳来不里烧来(I'm terribly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