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端公阴羌
什么?我和崔明丽诧异地朝着那边望了过去,没有想到,这看似普通,只是略微浮出了金黄色的光泽的地面,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刹那之间,可以流动出如此之多的“鎏金线虫”。
瞧瞧刚刚那阵仗,若是一个不小心的话,肯定可以把我给吞没了去,好在我的身上具有陆判血脉,对于如此邪魅之物,还是足以让它们望而生畏。
“这个老狐狸,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设有圈套……”我抹了抹额头冷汗,转眼又望向了在这“六道轮回阵法”当中的那个“随侯珠”。
既然走到了这里,这个珠子,我们肯定是要拿走的,可是在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个珠子拿走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还是等充分了解了这边的形势,再做出新的打算吧,不过……
我看向了坐在了这轮回图之上的几尊“肉身佛”,顿时心脏又开始抽搐了起来,我原本想着,这些“肉身佛”身上,仅仅是贴着金箔,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那些金黄色的东西,确是密密麻麻的“鎏金线虫”,那么直接可以把一个人的身体给覆盖的这么完全,想想都让人觉着恐怖。
我们暂时坐在了“六道轮回阵法”之外的地方修整着,从背包里面取出了面包还有水,暂时补充一下水分,在这个地下宫殿里面,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进来之后,我的后背之上,那汗水几乎都是没有断掉过的。
“说来也奇怪,拓跋珪只是一胡人,怎么会这样子的阵法呢?这‘六道轮回阵法’可不是从胡人那边发展而来的!”崔明丽喝了口水,有些疑惑地问着我。
我看向了她,“他是不知道,如此精妙的阵法,肯定也不是五胡十六国的产物,可是,但凡是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老,与天地齐寿,所以这些方术邪法,他们肯定来者不拒,你忘记了,在拓跋珪的身边有一个十分传奇的人物了?”
崔明丽吞了吞口水,这下子,换做是她一脸的茫然了,“谁?”看来,她真的不知道,我的心里面顿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喜感。
好吧,我顿时觉着自己就有些小龌龊,之前明明崔明丽懂得地比我多,于是我事事都要请教她,这下子好了,她竟然还有事需要请教我,毕竟,这种情况在之前可算是少之又少。
“阴羌!”我缓缓地道出了这两个字,“据我所知,这个人的来历可算是不简单,你想想看,当初拓跋珪想要羽化登仙,不就是阴羌指导他服用‘寒食散’吗?”
“寒食散?”嘟嘟追问着,“什么叫‘寒食散’?”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向嘟嘟解释:寒石散又名五石散,源于秦代而兴于魏晋,唐代后逐渐不为人所服用,现今流传方帖是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一种散剂。
服后身体燥热,需要吃冷食、饮温酒、洗冷浴及行路来发散药性谓之“行散”,这也是“散步”一词的由来,中医界亦有传五石散,本是东汉末年用以治疗疟疾的药物,然未获普遍证实,其对疟疾也没有疗效。
魏人何晏说:“服五石散,非惟治病,亦觉神明开朗。”长期服用,皮肤便会变得白嫩细致,六朝美男子,肤质皆以白皙闻名,王衍“手白更胜玉柄”,何晏引来魏明帝汤饼之宴。但寒石散终究是毒物,长期服用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因此,是一种剧毒药,服用后伴随毒性发作,产生巨大的内热,因此需要一整套极其细微而繁琐的程序,将药中的毒性和热力散发掉,即所谓散发。
如果散发得当,体内疾病会随毒热一起发出。如果散发不当,则五毒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死,也将终身残废。
而散发的重要一点是,必须在服药后多吃冷饭,故称寒食散。除了吃冷饭之外,还要注意多外出步行运动;称为散动或行散。还要注意多喝热酒、好酒,每天饮数次,使身体薰薰有酒势,即处于微醉状态。
如果饮冷酒或劣质酒就可能会送命。西晋的裴秀就是因服药后饮用冷酒而致命。另外,服药后还要用冷水浴来将药的毒性和热力散发掉,并不能穿过多过暖的衣服。
“所以,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俨然也是十分的巨大的,稍有差池,服药之人肯定也会命丧黄泉,当年拓跋珪便是服用此药物,但是好在他有这阴羌充当他的太医令,所以,才没有因为服药而出事!
可是,在这太医令阴羌死后,拓跋珪便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并且还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
这段记载在《陆判手卷》之上也是有的:初,帝服寒食散,自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至此逾甚。而灾变屡见,忧懑不安,或数日不食,或不寝达旦。
归咎群下,喜怒乖常,谓百僚左右人不可信,虑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败得失,终日竟夜独语不止,若旁有鬼物对扬者。
朝臣至前,追其旧恶皆见杀害,其余或以颜色变动,或以喘息不调,或以行步乖节,或以言辞失措,帝皆以为怀恶在心,变见于外,乃手自殴击,死者皆陈天安殿前。于是朝野人情各怀危惧。有司懈怠,莫相督摄,百工偷劫,盗贼公行,巷里之间人为稀少。
“可太医令不就是专管帝王家的健康医疗问题吗?和‘六道轮回阵法’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崔明丽此时脑子转动的却没有之前迅速了。
“当然有关系,你知道在我泱泱大国之中,在哪个地界儿之上巫蛊之术最为盛行吗?”崔明丽转动了下眼珠儿,紧接着便兀自地叫了一声,“巴蜀!”
汗水流域,南接巴蜀,东连楚土,风俗毕近,文化一体,巫觋之风颇盛。《汉书》、《宋书》、“地理志”都有“汉中之人,不甚趋利,好祀鬼神,尤多忌怨,崇奉道教,犹有张鲁之风”的记载。
其“踏青药市之集”,实际就掌握在巫师道徒之手。他们白昼聚集售药,唱情咏事,招徕过往顾客,夜晚则受请作法,踏歌踊舞,娱神禳灾。他们在当地被混称为“马脚”,即天神马头驾前执事使者,负有神圣差遣、驱魔逐鬼的职责。
男巫习呼为“端公”,女觋惯唤为“神婆”。“端公”,为唐官职务,将巫师称为“端公”、“马脚”,可见他们在陕南人们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群众每遇病痛灾疫,少请医生诊治,惯邀巫觋诉神。“愚民有病,初不延医而延巫,俗云端工,即古称担弓者也。
“端公”,为唐官职务,将巫师称为“端公”、“马脚”,可见他们在陕南人们心目中的神圣地位。群众每遇病痛灾疫,少请医生诊治,惯邀巫觋诉神。“愚民有病,初不延医而延巫,俗云端工,即古称担弓者也。
唐人对侍御史的别称,也叫台端。宋时称公人为端公。而到了近代,便称为神汉,指旧社会从事迷信活动、施行巫术的人,一般指男性,主司捉鬼。道士司道场,仙娘婆司请神、死者鬼魂,俗称跳大神;阴阳司风水、择吉等。
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民间流传的过程中,端公舞兼容并蓄其他文化,但基本保留了原始古朴的风格。其中《踩花罡》、《神枪舞》、《祭五方神舞》、等都保留了巴文化和楚文化、巫文化的印记。其舞程序与楚辞《九歌》中的程序相近。
所以,端公舞在汉水中游的南漳、保康、谷城山区,和汉水上游的陕西汉中镇巴还有表演,但保护、挖掘条件十分困难。
“端公舞”,俗称“扛神”,流传于南漳西部山区薛坪镇一带,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端公舞”的发现,曾轰动国内史学界和文艺界,被誉为楚文化的“活化石”。
跳端公舞,也有三天三夜、七天七夜的。请跳端公舞的人大都是经济条件富庶的家庭。端公舞是一种以欢乐的跳舞形式,悼念亡人的民间舞蹈,它是巫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份,从一个侧面展示了古楚民族的风情习俗。
端公舞在民间祭祀活动中,借以奉祀天地鬼神,为人祈福消灾,是巫舞中的一种,是有着浓厚的巫文化色彩和古朴原始气息的祭祀歌舞。
端公舞是用舞蹈形式来完成的,翻身、旋地、穿梭,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配上千变万化的手诀,让人倍感神秘。
端公手诀分为三大类:一是自然崇拜,如太阳诀、月亮诀,体现了人们对日月等自然力量的崇拜;二是生殖崇拜,如天师诀、捆鬼诀,分别表现了阴阳交合的形象,体现了人们对生殖力量的崇拜;三是图腾崇拜,如山王诀,体现了对以山作为图腾形象的崇拜。
所以,这个阵法,定然是阴羌为拓跋珪所做,那么说来,当初拓跋珪杀了如此之多的人,断然也不是自己发狂,而是为了自己修炼邪功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