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湛从包里掏出一张a4纸的打印文件，扔给凌小闲。
    “上次咱们没把话拿到明面上来说明白。这次就来点儿白纸黑字，一目了然的。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
    凌小闲接过来，见上面写的是一份包养协议。
    条款不多，就是甲方罗湛包养乙方凌小闲。期限是一年，费用两百万，外加一套公寓。
    另外这一年中，凌小闲日常开销全由甲方罗湛负责。
    而凌小闲需要尽的义务，就是遵从甲方所需，提供生活和身体上的无条件陪同配合。
    罗湛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凌小闲:“这是还你那天的初夜费。也就是我，换了任何一个别的谁，就你这样敢打破金主脑袋的，活埋都是轻的！”
    凌小闲心情激荡，觉得手里这份协议重若千金。
    他毫不犹豫的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罗湛，望着他的眼睛，特别真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罗湛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心里暗自寻思:有这么个小妖物，他这一年应该不用再去找别人了。
    ……
    晚饭罗湛要带凌小闲出去吃大餐，说是要庆祝一下。
    凌小闲心里五味掺杂，虽然觉得这并不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过从现在开始的一年之内，他不属于自己。
    但一年以后，他将获得新生。
    出了房间门，去乘电梯的时候，罗湛遇上了熟人。
    “嗨——罗总！”对方衣冠楚楚，一副精英模样。身边跟着一个波霸美女。整个电梯里都是那位美女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
    “罗总好。”美女看向罗湛的眼神，风情万种，欲语还休。
    “嗯。”罗湛看起来不怎么热情。
    “罗总，这是要去哪儿啊？”精英伸手搂住美女的腰，好像是想显摆一下。却在眼光掠过凌小闲的时候，微微变了变脸色。
    罗湛瞥了精英和他身旁的波霸一眼，然后伸手将凌小闲揽到怀里。
    “带我的小宝贝去吃饭。”说着旁若无人地吻上凌小闲的耳垂，舌尖轻佻。
    凌小闲脸红得像大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电梯很快到达，罗湛径自带着凌小闲离去，没再理会电梯里的男女。
    小助理唐欣已经下班离开，开车的是上次在星光看见的那个男助理。
    坐在后座的罗湛握着凌小闲的手说话。
    “哎——你知不知道马文才是谁？”
    “是……梁祝里头那个吗？”
    “对啊，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刚才那个小子叫马文，但做的事就和那个马文才一样恶心。
    你知不知道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凌小闲配合地问他:“是什么？”
    “就是夺人所爱。我朋友的女票就是被他给勾搭去了。
    也就他脾气好，要是我，非得整死他。
    还有刚才那个十八线女配，之前我不过在酒会上和她说过几句话，这马文才就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上手就抢了。
    切，也不看看，我怎么会看上那种货色。
    你没看见刚才马文才看见你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
    什么叫天壤之别？我他妈的馋死他……”
    凌小闲:“……”
    第6章
    “门已打开。”
    悠扬的女声从门边传来，那是指纹密码锁的提示语音。
    凌小闲从沙发上站起来，迎向门口。
    罗湛手里拎着一只小纸兜递过来，顺便将人捞进怀里一顿深深浅浅地啃。
    正经相处了几天，凌小闲已经适应了金主非高冷，特贱痞的风格。
    这完全不像是一招手，莺莺燕燕随便挑随便选的风流公子，反而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情人，逮着机会就要亲亲摸摸抱抱。
    凌小闲其实搞不太清包养关系是不是看起来也都跟谈恋爱似得，他就是觉得罗湛和他想象中的那些金主大佬们不太一样。
    罗湛亲吻一路挪到凌小闲的锁骨下，这才停下来嗅着他身上的衣服问道:“怎么一股葱香味？你做菜了吗？”
    凌小闲自己低头闻了闻，倒不觉得身上有厨房的味道。不想罗湛的鼻子倒是好使得很。
    “是啊，今天第一天住进来，想着应该暖暖房，就随便做了几个菜。我问过唐助理你的口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意？”
    罗湛抬手捏捏他的腮帮子，道:“小玩意儿，知道讨人欢心了？一开始就这样多好？”
    凌小闲抿嘴笑了笑没说话，接过罗湛脱下来的西装挂起来，这才看向手里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