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洛小茜的语气也没有了调侃的成分，“上一次，你的问题我后来仔细想过，你说得对，其实最重要的那个女孩真正爱的人是谁，如果她也喜欢你，我支持你去追求她。”
    “那个女孩……”焦阳走到大屏幕前，看着上面定格的她的特写面画，“其实就是你。”
    电话这头，洛小茜怔住了。
    他的语气太深沉，完全不像是在玩笑。
    五秒钟之后。
    焦阳大笑出声，“小茜，你是不是相信了？”
    洛小茜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鬼才信你，花花公子。”
    她知道他欣赏她的才情，知道他最初是想拉拢自己去他的公司，知道他后来把她当朋友……却从来不曾相信，焦阳对她会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只是，刚才那一个瞬间，焦阳太深沉，深沉的不像他，她真得差一点就信了。
    好在，他只是玩笑。
    要不然，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那就这样，记得改天再请我吃火锅哟！”
    “没问题，老北京火锅、四川锅、重庆锅……随便你挑。”
    “一言为定？”
    “不见不散！”
    洛小茜挂断电话，坐到冷子墨身侧，捧过那只盒子在膝头，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两只手镯上。
    越看越觉得，里面的羽毛真得像两只半展的羽翼。
    “子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笑着看着里面的手镯，“焦阳说，这是他把他的翅膀折下来送给我们了。”
    冷子墨的目光也落在那对手镯上，日光中，手镯里的羽状丝絮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很漂亮的翅膀。”抬手扶住她的肩膀，他略一犹豫，“改天请他来家里吃火锅吧，我给你们做。”
    “真的？”洛小茜一脸惊喜。
    冷子墨轻轻点头，“以前帝视一直在和亚视争，或者，我们可以合作一下也说不定。”
    二个人的电话，他一直在听。
    虽然他听不到焦阳的声音，却能想象的到，两个人电话中谈论的大概内容。
    因为深爱着同样一个女人，这世上最理解焦阳的人，怕正是冷子墨，想象着此刻那个男人的心情，冷子墨的心中自然也有触动。
    其实，从那一次第一起三人一起吃饭之后，他就很清楚，焦阳对洛小茜，从来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这些事情，是焦阳的事。
    之前，二人是竞争对手，他自然不会帮焦阳向洛小茜点破。
    现在，胜负已分，既然焦阳自己都没有说，他当然也不能再替他说，再何况，他最懂洛小茜，如果这件事情她知道了，怕又是会好一番自责。
    电话那头，焦阳缓缓地垂下手机，嘴边有自嘲的笑意。
    “天使？！如果我真是天使，上帝肯定不会这样和我开玩笑。”
    向女人表白这种事，他做到太多次，从来没有一次是真心，却从来没有一次被怀疑过。
    这一次，是唯一真心的一次，结果，却只被当成一个玩笑。
    这大概就是上帝对他之前玩世不恭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