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路安宁发现后,提醒了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一声后,快速的丢出手中的几个法器保护他们的同时,还去对付突然暴起失控的女鬼们。
“吼——”
女鬼们被路安宁丢出的法器压制,没能靠近老太太和老先生,暴躁的齐齐怒吼起来。
路安宁看她们这是被催动斗术的状态,没有焦急,反而有些兴奋的喊了还在科室中的xx局人员,让他快去叫追踪邪巫师的师傅们行动。
第161章 冤
路安宁牵制住狂暴起来的女鬼们时, 几个特殊人员被叫进来, 快速的以被邪巫师操控的女鬼为起卦点, 占卜起邪巫师的位置。
“东南方向。”
“十公里以内。”
“向北而逃。”
……
几个特殊人员的占卜手法不同, 侧重点也不同,所以报出的信息很少,但却非常精确的让配合他们做定位的技术人员,在电脑地图上定下了邪巫师的方位, 而快速的发布追踪令, 让人带队前去追捕。
“定好了?”
路安宁看占卜人员收手,询问了情况,让一位才收起龟壳的青年男子答复她, 让她放开手对付现如今操纵女鬼的背后之人。
“路小姐能将其重伤, 想必追踪队更容易追上他。”
青年男子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之前手中拿出算摇卦的龟壳, 路安宁却从其壳背纹路知道来历不简单,青年男子能把这样的起卦法器拿在手,想必是出自名门, 手中的用多代人心血所养上千年的龟壳源自祖传或者师传。
“我一个人重伤不了他,需要两位前辈帮忙。”
青年男子让路安宁对邪巫师下重手, 路安宁心中也这么想,但她毕竟不是斗术行家, 不想伤及女鬼们,就向已经退出状态的苗疆老太太和那位拿出竹笛的老先生求助。
“小姑娘,你继续镇着这几只女鬼, 让她们别乱伤人,我们对付后面之人。”
路安宁一发求助,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马上应下,他们之前不好抢功,所以才没有出手帮路安宁对付邪巫师,现在路安宁开口,他们自然义不容辞。
“好的,我镇住她们,前辈放心。”
路安宁安心的从带着点布袋中,取出了几道符,掐诀让它们飞围在女鬼们四周,加持住科室原有囚阵,把她们困于其中。
“嘀——嘀——”
女鬼们被牵制住,老先生就对着女鬼们吹起了一段音波,这段音波透过女鬼们,传到邪巫师那边,攻击起了隔空催动斗术的邪巫师。
老先生用竹笛发动音攻,苗疆老太太因为邪巫师人没有在现场,没有出动她手中的蛊虫,而是随着老先生一样,发动了音攻。
和老先生的笛声不同,老太太是似跳舞一般,踩着节拍震动身上的银饰。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响动,配合着“哒”“哒”哒“的节拍,不知道的人,这么去看老太太,只以为她是在表演她们民族的舞曲,非常具有音律性。
然而路安宁却知道,老太太这时候可不是在做表演,而是在以音律隔空操纵邪巫师身边的百虫。
以音驭蛊,是一些巫蛊师的绝技,这技法运用厉害的巫蛊师,可以策反其他巫蛊师的蛊虫反攻饲主不说,还能调动周围所有有攻击性的毒虫。
老太太和老者同时对邪巫师本人出手,路安宁看不到邪巫师的状况,却能从她负责牵制的女鬼状态得知,邪巫师有些应对不过来,不然他不会那么迫切的想切断跟女鬼们的联系,让老太太她们没有攻击点,攻击不到他。
“来了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路安宁完全不给邪巫师机会,死死的用术法拖住女鬼,也就是拖住他的念力,让他切断不得这边的联系。
“草鬼婆,他的身上的蚕蛊已被我伤的差不多,你可以催动他们了。”
老先生吹完一段笛音,得到那边情况的反应后,笑着让苗疆老太太驭蛊,老太太因此加快了脚下的踩点节拍,乘胜追击的催动邪巫师用来护体的蚕蛊,让它们反噬邪巫师。
路安宁看着老太太身上摆动的银饰,想着逃跑到几公里之外的邪巫师会有的下场,就忍不住勾唇而笑。
这家伙也是蠢,都逃出了地下水道,逃掉了xx局追捕,却还能杀回马枪的自动送死到xx局里来。
单枪匹马,xx局可能还没多少人能制服住他,可是论人才配合,那就是完虐他了。
*****
“路安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路安宁正想着邪巫师犯蠢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传出一阵不甘心的嘶吼。
嘶吼声出的过于突然,路安宁没防备,被它给震的头晕目眩起来。
路安宁一发晕,心神就不容易集中,这样给邪巫师找到机会,挣脱了路安宁对他念力的牵制,让他得以切段了和女鬼们的联系。
“哎呀,让他给跑了。”
邪巫师的念力一段,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就无法隔空攻击他,这让他们都有些遗憾的念了一句。
念完急急回来查看路安宁的情况,发现路安宁被邪巫师的念力攻击伤了元神。
“小姑娘,快静心。”
苗疆老太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只有些透明的虫子,不顾路安宁的反应,喂到了路安宁嘴中,让路安宁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给你吃好东西,还这幅模样。”
老太太看到路安宁的样子,被逗笑的拍了她一下,让吃进虫子,感觉到那虫子在游走的路安宁,整个人都很不好。
“谢谢阿婆。”
路安宁虽然心中对吃蛊虫感觉不好,但也知道好歹的感谢苗疆老太太的帮助,真诚的跟她道谢,老太太却摇头说。
“也是我们这边大意,以为催动他身上的蚕蛊,毁掉他的身体,他就没什么能耐了,没想到他会被逼急的直接弃了身体,用元神来全力攻击你。”
“他放弃了身体?”
路安宁有些惊讶苗疆老太太跟她透露的事情,邪巫师居然为了逃脱掉攻击,弃了身体让魂体逃走了。
“是啊,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苗疆老太太对此也十分讶异,她和邪巫师交过手,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巫蛊师,驭蛊之术,若不是身上带有旧伤,恐怕她也难在其手下讨到好处。
这次能和老搭档配合攻击他,也算是取了巧才能以三方之力(包括路安宁)拖死他。
苗疆老太太的计划是重伤邪巫师的身体,这样能让邪巫师逃不走而被xx局去追踪他的人捉捕回来,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放弃已经还没有完全被毁掉的身体,让魂体逃走。
这对于靠身体饲养和调动巫蛊的巫蛊师来说,非常不合理。
巫蛊师只要身体不死,就总能找到机会重新东山再起,放弃身体,只靠魂体,魂体不能驭蛊,巫蛊师相当于放弃了整个巫蛊之术。
“这邪巫师,到底是要走什么邪路?”
苗疆老太太想不透邪巫师破釜沉舟弃身保命的心理,巫蛊师没有了身体,魂魄只比普通鬼厉害一些,完全没有以前的优势。
“谁知道他呢。”
路安宁也想不通,而想不通的同时,路安宁回忆邪巫师对她发出的嘶吼声,那声音有些变调却总让她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巫蛊师……食人鼠……”
“巨鼠……大猫……猫鬼!”
路安宁脑中快速的翻找起一些记忆,这些记忆让路安宁慢慢想到了一个曾经被她重伤过的仇人。
“不会是他吧?那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路安宁想到对方那张扭曲的烂脸,想到对方在没被她重伤的时候,似蛆一样盯着他一家,就觉得这世界还真是兜兜转转,总会让人在转回来。
她似乎无意之中,破坏了那个邪巫师的养鬼计划,还在没有准备间,再次重创了对方。
“我说怎么去小熊生产车间的时候,发现井盖是残魂们进入小熊的原因,都没有细究下水道的情况,就突然跳出那么多食人鼠来攻击我,原来是新仇旧恨一起来算,他等不及才出手的。”
路安宁想通白日发生的事,突然明白了这邪巫师这么蠢的几次暴露自己的原因,那是见到她,忍不住了。
“还真是恨我入骨,等不及露了马脚。”
路安宁突然有些庆幸邪巫师的冲动,不然什么时候没防备被阴了都不知道。
“你们曾经交过手?”
苗疆老太太听到路安宁的话,有些意外的问路安宁,路安宁说了之前的一些渊源。
“他恐怕是和我爷爷有宿仇,一直盯着我路家。”
“跟老路有宿仇的巫蛊师?不会吧,老路跟我们这一派,没有大的纠纷,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仇家?人死如灯灭,还报复到子孙头上,这怨仇没听老路说过。”
一直没出声的老先生,似乎跟路安宁的爷爷有几分交情,这时候出言表示他从未听过路岱川和巫蛊师结怨的事。
路安宁也不清楚其中纠葛,打算找机会问问她爷爷,没想到那位老先生却和苗疆老太太攀谈起这件事。
……
“这邪巫师,交手过也辨不出是那家店路子。”
“我也辨不出,不过小姑娘说他养着许多猫鬼,这猫鬼之术已经失传多年。这几年也没有听说有那派找到这失传之术。”
“是没有这类消息,派人去陕北一带探查探查,当年会养猫鬼之术的皇族后裔,大多散在这些地方,可能是他们中出的邪巫师。”
“嗯,回去就让他们去查那一带,这邪术还是别出世的好。”
“这个邪巫师,魂体也不知何因跑了,也要想法子抓到,不然还不知要弄出什么事。”
……
老先生和苗疆老太太一来一往的话语,让路安宁听出一些信息,准备也下来查下陕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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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团血污,没找到人。”
xx局前去追踪邪巫师的人回来,告知大家没能带回邪巫师的“尸体”。
“那血污带回来了吗?”
路安宁不意外邪巫师的尸体被蛊虫吞噬干净,所以这时候听到有血污存在,就想把这东西要一点,看看能不能借此招到邪巫师的魂魄。
招魂术,她不算最拿手,但家里有招魂幡,有它在,这邪巫师也难逃被她给招到。
“带回来了,不过路上我们做检测,不是那巫师的,而是附近的普通毒虫。”
回来复命的人这么说让路安宁有些失望,不过也想得通,这邪巫师既然这么破釜沉舟的放弃了赖以生存的身体,这时候肯定不会大意的留下什么被他们捉捕到的东西。
“这恐怕是我招来的毒虫。”
苗疆老太太盘算血污的由来,路安宁听后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这邪巫师身上的东西,总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猜不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