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酸得冒泡
自从盛霖和夜绯,在校园舞会那次“崩盘”之后,一直处于冰冻阶段,盛霖不肯低头,夜绯也一改往日的,为主人马首是瞻,坚决不搭理盛霖。
可是今晚,庆祝欧阳煜琪出院的小型聚会,还是使盛霖降低了,主人的这个身份,跟着夜绯一起出现了,之前在欧阳家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参与,但也知道了。
尤其夜绯竟然违背他的命令去冒险,甚至连原身都显现出来了,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盛霖的火气也不会这么大,更不会消起来这么难。
可是这次,夜绯是真的铁了心要不理他、不听他的话了,不但我行我素,还和突然转醒的欧阳煜琪,来往得更亲密了,这要盛霖怎么能安心?既然不安心,就只好跟着了。
为什么他会有种,主人和宠物,身份大调换的即视感呢?他不是想放夜绯自由,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话么?然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对自己疏远了,自己却巴巴地往前凑?
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盛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不过,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比白逸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所以,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
“火艳,你的身体好一点没有?”欧阳煜琪和火艳,被单泽关在了卧室之后,欧阳煜琪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开始和火艳说话。
事实上,欧阳煜琪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火艳说,但一时之间却堵在了咽喉,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何况她最担心的,还是火艳的身体,其他,自然而然地向后排了。
“你呢,单泽带我去看了你几次,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有关自己身体的事情,火艳也说不清楚,总之,在去年的八月十五,从困妖阵里出来之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已经没事了。”欧阳煜琪抚摸着火艳头顶柔软的绒毛,“不过,我以为我会和姗姗的待遇一样,躺在镇妖塔里呢,没想到,一醒来却在医院里。”
“你和姗姗的情况不一样,姗姗是死亡,而你是陷入到深度昏迷的状态。”这件事情,火艳也问过单泽,单泽就是这么回应它的,“单泽他们是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你,所以,只能用人类的办法,把你送到医院去了。”
“一般情况下,魂魄离开了身体,人类不是应该死亡么?为什么我会陷入到,深度昏迷的状态?”她即便是个怪物,但也有一大半是人类呀。
“单泽他们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现在的火艳,对妖的所有负面情绪都没有了,不过,现在的它,和之前的它,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
弱弱的、毫无生气的感觉,这种感觉欧阳煜琪非常不习惯,也不喜欢,可是不习惯、不喜欢也没办法,因为谁都不清楚,自那次大家陷入到困妖阵之后,火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白不明白都无所谓,只要我回来了就好,也不知道我爸爸在哪里,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他呢?”这才是她回来首先要做的事情,至于其他,向后顺延吧!
“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火艳有些挫败地,用头蹭了蹭欧阳煜琪的手臂,“不过你不要放弃,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火艳……”欧阳煜琪再次把火艳抱在怀中,“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的你,看得我好担心,现在,你可是我唯一的家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火艳把下巴,搭在了欧阳煜琪的肩头,“虽然现在是活着,但却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不要胡说。”听见火艳这样的话,欧阳煜琪立刻心头一紧,急忙阻止它胡说八道,“即便是为了我,你也得好好活着,难道,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眼前的一切么?”
“可是,我即便活着,对你也没什么帮助。”这时好时坏的身体,谁能掌控?而且生死循环,即便是妖,也逃不掉啊!
“那不一样,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了。”
“……好,我会努力活着。”
晚饭,很快在夜绯的张罗下搞定了,当然,晚饭可不是他们谁下厨做的,而是在外面订的餐,夜绯不过是负责摆放一下,然后就叫大家一起吃饭了。
吃饭时候,夜绯也没闲着,不住地和欧阳煜琪说着,她昏迷后的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欧阳煜琪才知道,狄旭在新年过后巡演去了,而易雪儿因为身体的关系休学了。
“怎么会休学?”欧阳煜琪有些不解,她这样陷入到深度昏迷状态的,都没休学呢,易雪儿为什么会休学啊?
“是她家人的决定。”欧阳煜琪的问题,白逸彦给出了回答,“她魂魄缺失,已经不适合在人群里生活了。”说起这件事情,白逸彦不无遗憾,他本是要帮助易雪儿的,可惜,什么都没帮到!
“那个,等一下,我能和你单独……”面对白逸彦那张冷冰冰的脸,欧阳煜琪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不过,为了白狐谷里的那些生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邀请的话说出口了,“单独谈谈么?”
“……好。”欧阳煜琪的邀请,虽然突兀得让白逸彦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他相信,欧阳煜琪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喂,欧阳,你不厚道啊!”欧阳煜琪这种似小女生,邀请喜欢小男生的情形,看得单泽嘴边发酸,所以,酸水很快就冒了出来,“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你出院,你竟然单独约白逸彦?”
“只是有些事情,要和白逸彦说。”欧阳煜琪某些时候,神经粗得堪比水泥管,所以,并没有从单泽的语言中,感觉到酸得冒泡的情绪,反而有什么说什么了,“如果在学校,哪儿有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