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一起疯魔
事实上,不知道要怎么办的,除了白兴玉还有狼王之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的人,身体竟然每况愈下,而且他明确地知道,这种情况与之前的中毒无关,但却探不出病因,更没办法对症下药。
那种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生命在一天天耗尽的情形,就如同用刀子,在一点一点切割心头的肉一样,杨婉的死,让之寒尝到了被凌迟的痛。
尤其在杨婉过世之后,之寒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病叫做——抑郁成疾。而且这种病,一旦和感情扯上关系,基本等于绝症,无药可医。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杨婉害上这种病的,除了白逸彦还能有谁?之寒伤心欲绝地抱着杨婉的尸体,双双关在冰室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对于女儿的死,杨冷晨也是心痛万分,可是,心痛万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形,除了亲身体会,谁都没办法了解、之寒把他和杨婉关起来,杨冷晨却只能默默地等待,等之寒出来,好让他的女儿入土为安。
不过,杨冷晨显然低估了之寒对女儿的感情,他都不记得等了多少天,之寒才从冰室里出来,而且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问他杨婉的尸体在哪儿,他只是向冰室内指了指便走了。
杨冷晨急忙跑进去,却看见女儿的尸体,被之寒封在一个透明的冰棺里。也不知道之寒用了什么办法,透过冰棺看着杨婉的脸,似乎看见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睡着了的美人。
虽然杨婉和之寒没能成亲,但之寒对杨婉的感情天地可鉴,杨冷晨便随了之寒的意,由他安排女儿的后事,尽管这样不能入土为安,可这样冰封着,至少想见的时候,还能见一面。
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非常准确,好像白兴玉在听到,杨婉过世的消息之后,觉得之寒会迁怒到白逸彦,结果,那位狼王陛下真的找上门来。
其实白逸彦、之寒和杨婉之间的事情,在杨婉答应嫁给之寒之后,已经没白逸彦什么事儿了,哪怕之后杨婉过世,也和白逸彦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问题就出在杨婉的死,是因为白逸彦的关系,这要之寒如何能甘心?尤其杨婉在临终之前,还对他道歉,说辜负了他的深情,希望他忘记她,用心去爱另外一个人。
杨婉这么说本是好意,可是,她的好意对之寒而言,却是用最钝的匕首,在一点点切割他的肉,这要之寒如何忍受?既然无法忍受,那就找一个出口,让伤痛减缓一些。
这一天,本是之寒和杨婉成亲的日子,但这一天,之寒却变成了一个。他在杨婉活着的时候,没能为她做什么,那么她死后,总能帮她把白逸彦绑在身边,这是白逸彦欠她的。
之寒本是只身前往的白狐谷,但同族中有些细心的属下不放心,默默跟着他一起来了。白狐谷里异常安静,山门连守卫都没有。不过,因为心情的关系,这些事情之寒,和之寒的属下都没有注意到。
之寒来白狐谷,目的是找白逸彦,所以,看见白邢的时候,他便询问白逸彦的所在,只可惜,白邢似不认识他一般,二话不说便拔剑相向。
在痛失心爱的人这件事情上,白邢和之寒是同病相怜,而且他们的感触也差不多,所以,两个人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结果,因为两个疯魔了的男人,便一起制造了一场悲剧,所有在白狐谷里的九尾妖狐,全部被之寒,以及他所带来的属下消灭,其中包括白兴玉和纤。
至于本是在白狐谷里做客的金慕雅,此时却在赶往银狼山的路上。岳林带着欧阳煜琪走了之后,金慕雅依约在白狐谷里,等着岳林回来。
可是,突然听闻杨婉过世,金慕雅的心里便有些波动,虽然她确信,当日的自己,已经把杨婉所中的毒解了,但时间没过多久,杨婉就过世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应该去看一下。
于是,金慕雅和白兴玉打了声招呼,便独自一人前往银狼山了。可是银狼山,比白狐谷还隐蔽,之前金慕雅来的时候,是有人带路,此刻她一个人,可是转悠得时间长了点儿。
就在金慕雅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总算找到了银狼山,同时也找到了进山的路,只是她进去之后,又找不到之寒所住的地方了,好在银狼山有巡山的小妖,金慕雅便向他们询问了之寒的所在,只是,得到的回应却是,
“我们大王并不在山中,什么时候能回来,小的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可知道杨婉是怎么死的吗?”之寒不在,金慕雅也不想多做停留,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知道一些事情,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具体的情况,小的们也不知道。”金慕雅因为之前救过杨婉,被之寒全族通传,成了银狼一族的恩人,所以,她的问题,小妖们有问必答,“只知道大王伤心欲绝,把自己和杨姑娘关在冰室里,几天都不出来,结果一出来,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么。”金慕雅虽然和之寒接触不多,但之前她救杨婉的时候,便看得出,之寒对杨婉的感情不一般,如今杨婉过世,他会伤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姑娘找我们大王,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金慕雅这谎言说得很顺溜,“既然狼王陛下不在,那我就告辞了。”
“姑娘慢走。”
回白狐谷的路上,金慕雅一直在想,之寒伤心欲绝之后会去哪里?不过,想了很久她也没想出来,索性不想了,然后又觉得岳林去京城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儿?
那只忠于职守的妖犬,竟然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真真是奇怪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欧阳泰对她一直拒绝的态度,忍无可忍,从而不再过问她的事情了?唉,混乱的事情,还很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