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可思议
因为填报的志愿不理想而重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欧阳煜姗便没做他想,何况父母出门,火艳没人照顾,被姐姐带到学校去,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若送到宠物寄养中心去,还不知道火艳得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学校怎么能允许学生饲养宠物啊?”
“当然不允许啊,所以,偷偷地养呗。”欧阳煜琪拉住妹妹的手,虽然妹妹看着和印象里的魂魄,一点都不一样,但身体的温度……,果然不是人类应该有的体温啊!
“怎么偷偷养?”虽然欧阳煜姗也是高中毕业生了,但住校这种事情,她并没有经历过,但印象里的住校生,基本都是几个人住在一个寝室里,似火艳那种比较活泼的宠物,在那样的环境里,可不好养。
“老妈心疼我,给我在贵族学校报了复读班,那里是一名学生一间寝室,而且除了面积比家里小,其他基本一样。所以,偷偷养火艳,完全不是问题。”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和妹妹这么相处了,非常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可是,这种相处,也只有短短的三天,而且还是福祉和妹妹的最后三天,自己怎么能忍心打扰?欧阳煜琪忍不住心里发酸,脸上却努力保持笑容。
大概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尽管欧阳煜琪努力忍住、心里的悲伤情绪,却还是被欧阳煜姗一眼看穿,被拉住的手用力回握了一下,并且急忙转移了话题,
“姐是怎么认识的福祉?而且和姐一起来的那两个男生,也不是普通人类吧,那姐是怎么面对,又怎么接受妖这种生命的?”
“福祉和单泽是我的同班同学,夜是福祉的司机,至于面对和接受……”欧阳煜琪苦笑了一下,“开始的时候也吓得可以,后来,接触的多了,慢慢就习惯了,何况他们这些妖,和一般认知里的妖也不一样。”
“同班同学?!”这些信息有点大啊!
“是啊,很不可思议吧!”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你姐,明明是人类,竟然能妖化。如果让姗姗看见那样的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呢!
“今天,我和姐一起上学吧!”欧阳煜姗忽然来了兴致,然后看了看窗外已经方亮的天光,“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放心……,福祉和单泽一定会有办法。”如果不是极力忽视,妹妹已经是魂魄的事实,欧阳煜琪真的很难,和她这么似平常一般的面对面。她都这般心痛不已,那么福祉呢?那个未知的转世,虽然听上去还不错,但……
“那我们快去找福祉吧!”欧阳煜姗拉住欧阳煜琪急忙下楼,“而且去学校,我还能看见火艳,也不知道它是胖了,还是瘦了?”
火艳是妹妹的宠物,结果在自己的照顾下……,欧阳煜琪真的不知道,妹妹看见火艳现在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可若是阻止她和火艳见面,怎么忍心啊!
欧阳煜琪和欧阳煜姗回到客厅的时候,单泽已经不在了,福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休息,夜默默地坐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派泰然的景象。
可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知道,这一派泰然的景象下,掩盖了怎样的心痛难当?单泽答应帮助福祉隐藏伤痛,便立刻走了。
只有不到三天时间的生命,当真是一秒钟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单泽离开之后,福祉便对夜提起了蝠翼薄纤的事情,那把妖剑在自己的身体里,虽然它不为自己所用,但也不会随着自己一起消亡,所以,还是把它送给夜好了。
既然那把妖剑并没有吞噬自己的元神,对夜而言,也应该是安全的,不过,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福祉还是和夜说明白,免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好。”不明白,他和福祉一起去寻找的东西,怎么会在福祉的旧伤里;不明白,那个跟随了福祉,三千年的旧伤,是不是因为蝠翼薄纤造成的?不明白,福祉把蝠翼薄纤送给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
不明白很多很多事情,但夜什么问题都不想开口询问,只是默默地接受福祉的安排,默默地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默默地看着他明显心愿达成,高兴得溢于言表的脸。
曾经在校园里,福祉被吸血蝙蝠袭击的时候,夜已经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福祉,只是那个时候的心情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虽然离开,却知道福祉会在某个地方,活着,而现在……
他能坦然地面对死亡,自己却面对不了,可让人最心疼的,是自己面对不了,还得强行面对,因为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当时当日的毅然决然。心里非常想走,可偏偏迈不动脚步。
“单泽呢?”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单泽,欧阳煜琪随口便问了一句,然后便把父亲的衣服送到福祉面前,“我们家没有男生,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爸爸的衣服了。”
“谢谢。”福祉接过衣服,如果不是被夜提醒,他完全忘记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狼狈,因为心愿达成,又得到陶花的回应,高兴得把什么都忘记了。
“我带你去浴室。”欧阳煜姗向福祉伸手,夜的存在虽然无声无息,但压迫感却很强大,欧阳煜姗忍不住想逃。
“……好。”看着欧阳煜姗伸向自己的手,福祉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三千年前,陶花穿着鲜红的嫁衣,伸手拉着自己向夕阳下奔跑的情形。
手掌传来的温度,让福祉瞬间回神,三千年前,那只手是温暖的,现在,却是冷冰冰的。不过,不管陶花的手,是何种温度,福祉都会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两个人走出客厅,欧阳煜姗才轻声询问。
“你想做什么?”对福祉而言,只要能和陶花在一起,做不做什么都无所谓,哪怕似三千年前,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山洞里,也能很长很长时间地,听陶花讲诉人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