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飒很快打电话回来。
    面露喜色。
    她刮了一下沐含烟的鼻子，道：“你怕个什么呀，你知道你这首歌，随便拿一个录音棚的封面顶替上去，一天的播放量有多少吗？”
    “像你这样的歌手，一首歌爆红的，一首吃多少年，吃一辈子都可以，你是不是还没明白自己是真红了？”
    “就不出十万块钱的事，路总批了，回来立刻报，你准备一下，下午我来接你去机场，手机畅通啊！”
    说完欧阳飒直接跑了。
    摄像师也赶紧收拾东西。
    沐含烟：“……”
    这这这……就这么定了？
    她赶紧看一眼日期，好歹可以赶得上周末回来。那就……去呗？
    ————————
    中午。
    沐含烟罕见地回来了。
    乔子歆正迷迷糊糊地起床刷牙，看见她一愣，猛地重回房间看表，拍着胸脯道：
    “妈呀，哎呀我的天你吓死我啦。”
    沐含烟探头看她。
    乔子歆含着一嘴泡沫：“我以为我一觉睡到夜里了呢，可不对这是白天啊，你以后白天回来吱一声，容易吓出心脏病。”
    隔壁房间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子歆，我出去几天，周六前回来，你好好吃饭啊。”
    “嗯好嘞。”
    “那我走了。”
    “是好事吗？”
    “肯定的呀。姐姐红了，以后都是好事。”
    “emmm……你不仅红你还飘了，去哪里呀？讲一下嘛，给姐姐代购呀。”
    “……滚。”
    ……
    羽绒服太占地方，沐含烟上了公司的车，一边放行李，一边满头大汗给霍钧霆发信息。
    二手烟：我去俄罗斯拍个景，周六晚上我可以回来，不会耽误事。
    雷霆万钧：什么时候出发？
    二手烟：下午三点多那趟飞机。我们路总给报销的吼吼！（满足的笑）
    雷霆万钧：跟工作人员一起去？
    二手烟：嗯。
    雷霆万钧：你助理也一起？
    二手烟：嗯！
    雷霆万钧：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信息。
    二手烟：据说拍摄地那边信号特别不好，最多只有3G，要恢复古代人的生活了，你不要太想我，我会默默想你的。
    雷霆万钧：呵。
    雷霆万钧：没关系，联系不上可以不联系。
    二手烟：咳……那我走啦？替我么么哒小承。
    雷霆万钧：好。
    ……
    很快到了国际机场。
    广播里，一遍中文一遍英文的播放，黎叶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过来，羽绒服索性穿在了身上，在大帝都十月份的天气里，相当……格格不入。
    黎叶：“我真觉得我这助理当得玄幻了，三天两头，不是拿夜宵钱就是拿奖金。嗨呀我现在还跟着去公费旅行了，我天哦，烟烟你掐掐我……”
    沐含烟正戴着墨镜啃一个冰激凌，闻言，伸手，用力，掐……
    “啊……哎呀不是让你掐死我……烟烟手下留情啊……”黎叶脸都扭曲了，立刻腿要软下来。
    沐含烟笑出声，又赶紧心疼地给她揉揉，递给她一个冰激凌。
    两个小女生凑在一起啃冰激凌，终于在工作人员赶到之前，将冰激凌啃完了。
    上飞机。
    ……
    飞机因为是国际航空，空乘都是外国人，看不出是哪种血统，但用英语准没错。
    飞行时间还是略长的，这样经济舱是有些窄小了，沐含烟找了个塑料袋将鞋子脱下，和小叶子的放在一起，两个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倒是也不会特别难受。
    起飞前。
    一道身影穿过人群，来到了经济舱附近。
    沐含烟正裹着毯子四处看，一看那人，眼睛立刻瞪圆了。
    黎叶跟她正说话，一看她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也顿时呆了！
    “烟烟姐，那个人他又来啦……”
    又双叒来了……
    沐含烟顿时惊愕不已，等那一道身影过去，她才猛地拿起手机，上微信开始问。
    二手烟：你怎么会来这架飞机？不要告诉我你有事，霍氏在俄罗斯难道还有业务不成？
    雷霆万钧：有一些信号基站的项目，虽然轮不到我搭理，可我一时兴起，加上，假还没休够……
    二手烟：我是去工作啊大佬，肯定没有时间陪你，你这样我很内疚。
    雷霆万钧：没有关系。
    二手烟：……你怎么坐经济舱？是不是，因为太仓促，头等舱卖完了？
    雷霆万钧：嗯。
    二手烟：你就因为我坐了经济舱，飞这么长时间的航班？
    雷霆万钧：你可以偷偷过来看我，我没有意见。
    二手烟：……
    沐含烟心情万分复杂地放下了手机，朝那个地方看了一眼，霍钧霆也正看她。
    半晌，手机一响。
    消息来自雷霆万钧——
    你忙起来会早晚都见不到面，除了这种方式很少能再碰见你，但我也不能这样放任着你忙，女人太忙了，容易出事的。
    所以，就当我陪你了，把你的酒店和下榻信息发我。
    沐含烟握着手机……
    抖抖抖……
    女人太忙了容易出事？
    谁说的？
    这话的原句难道是不是说男人太忙了容易出事吗？
    沐含烟推了推墨镜，然后乖乖将自己的下榻信息发给了他，漫漫的旅途，此刻，好像变得一丁点都不无聊了呢。
    ……
    七个多小时后。
    抵达莫斯科已经是深夜。
    夜火四起。
    外面欧式的建筑隐约让人看了倒吸一口凉气，惊叹不已，沐含烟有些累，却还关注着跟自己一起下飞机的那个人。
    这是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小包子，虽然沐含烟还要跟着公司的大部队走，但总有一种实际上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感觉。
    入关又花费了几个小时，到酒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累到趴下。
    沐含烟跟黎叶一个房间。
    刷卡，两人进去。
    黎叶扑倒在床边：“我不行了，我要睡了，我不想洗澡，脸都不想洗，要不是这里太冷了，刚刚在路上我都能睡着。”
    沐含烟将行李一放：“等明天去拍摄地更冷，下雪结冰了已经，你快洗洗睡，我有事出去一下啊。”
    “嗯……”黎叶迷迷糊糊答应，半晌后才睁眼，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
    沐含烟看着酒店上写着的那个房间号来到最高一层。
    这里的门铃很奇怪，一按发出长长的嘈杂声，她按了一下，没动静，再按还没动静。
    有点失去耐心。忽而，一阵脚步传来，门把被握住，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