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走着，楚雨凡侧头望了他一眼，有点欲言又止。
    “什么事儿，说吧。”顾芷蕾发现，今天他的话还真的挺多，有点儿像以前的楚雨凡了。
    只是少了那种欢快的说话气氛，自从他的记忆恢复以来总是那么心事重重，少了之前的乐观。
    “萧蔺晨刚刚在你快拍完的时候，来过电话。”
    “哦，他说的什么？”今天的电话确实有点多呀。
    “他问你上次提到孩子的相片的事情。”
    顾芷蕾闻言，有些失笑。“他自己没查出来？”
    “我问了，显然他没有查出来。他还说白鹭找不到，我将了他说他找不到我也找不到。”说着说着，他自己就笑了。
    “怎么觉得他没查出来很囧？”她也跟着笑出来。
    楚雨凡点点头，确实觉得萧蔺晨今天囧透了。
    不过马上，他就止住了笑。“不过他今天承认了那天他对我们下了药。”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萧蔺晨会自己承认。“他说下药的原因了吗？”
    “嗯，说了。”他看了她一眼，萧蔺晨说的话里他不是太明白。“他说下药之前他给白鹭放过话，可是白鹭并没有来救我们。”
    顾芷蕾听了，只是笑了一下。对于柳潇，她还是了解的，出了事一定躲起来了。在利益与道义面前，柳潇会选择利益。在道义与自己面前，她会选择自己。
    虽然她们是好友，但却与大家认知的好友不同。她们会把自己的缺点先摊出来讲，你若接受便是了。
    混在道上，她接受了各种奇葩。
    她选择柳潇，一是她带她入门，二是她给她温饱和技能，她知足。
    某种程度上，她感激她。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出现，她理解。那是柳潇的原则，一贯的原则。
    所以她没有牵绊，金盆洗手的时候没有人挽留，同时敌人也不少。就因为她的原则，让人觉得她不靠谱，没道义。
    可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她的朋友。同时，她也知道，她是柳潇唯一的朋友。
    “这个萧蔺晨还真的很小气。”
    小气？不知道萧蔺晨听到后会有怎样的表情？“你不生白鹭的气吗？她让我们又换了身体。”
    “被萧蔺晨整，没办法。可我们互换身体的事情跟旁人没有关系。穆邱也说了，因为我们的身体磁场相吸。”
    “今天你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烦躁了。”末了，楚雨凡说了这么一句。
    “昨天……对不起。”说起来，如果昨天不是她的心情不好，也不会将他扔在外面最后还出了事。
    “没关系了，都过去了。”听到她说对不起，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仰起头看向她，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他希望让她看到的是明媚的笑。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希望看着她，带给她阳光，而不是乌云。
    “今天拍戏感觉如何呀？”带着轻松的调侃他转移了话题。
    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突然变好了。“有你这位老师的指导，当然顺利通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