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去见立卫霖，出乎意料的是沈慕夜也没有拦她，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那语气平静得就像她只是下去拿一份快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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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安一口气跑到了铁门外，看到立卫霖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
    要说她一点希望也没有带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边猜测着他究竟要跟她说什么，一边向他走过去。
    刚走到他面前，他却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直接问她：“你跟沈慕夜到底是什么关系？”
    文安那淡淡的笑容，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他一大早这样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就为了问她这么一个问题？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现在还需要告诉你吗？”文安毫不客气地还击。
    立卫霖见她态度如此冷淡，就忍不住把心中那最初的，也是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假设给说了出来：“你一开始就被他包养了，对不对？”
    若不是被包养，他实在想不出来，以文安这么倔的性子，为什么非得跟沈慕夜住在一起，而不离开他；
    若不是被包养，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沈慕夜不肯对外公布文安的存在，如果他们真的已经领证；
    若不是被包养，文安也不可能总是在他们的关系上对他闪烁其辞。
    说什么已经领证，那多半是沈慕夜让他放手的托词而已吧。
    文安浑身一怔，然后心底泛上来阵阵悲凉。
    这个说过会永远保护她，跟她一辈子的男人，原来到现在，也根本没有相信过她。
    不管她做什么。
    难怪这段感情会进行不下去，其实一开始就埋下了定时炸弹——他们之间，竟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而如果以前他问她这种问题，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现在呢，她早已没有了那种底气，毕竟她跟沈慕夜，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既然他也早就失去了对她的信任，那就干脆一不做而不休，让他们之间的一切彻底做一个了断，也比再有牵扯的好。
    这么想着，她竟直接承认下来：“对，我就是被包养了，现在也不关你的事吧！”
    立卫霖一听，浑身的线条都蓦地僵硬起来。
    她竟然连丝毫掩饰都没有，就这样干脆地承认了。
    也就是说，她之前一直都是骗他的？现在被揭穿，无所遁形了，才不得不承认了？
    被人耍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被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耍。立卫霖的黑眸里因为愤怒而浮起层层叠叠的阴云，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抓得“咯咯”作响，整个人，整颗心，都仿佛处于崩溃的边缘般。
    文安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进去，立卫霖却像神智突然恢复过来般，蓦地抓住她的肩膀：“你别走，我不相信，你跟我讲清楚！”
    文安的心尖由于过度疼痛而发酸——他心里一早就认定了这个答案，才会一大早的就过来质问她。现在她遂了他的意，干脆给他这个答案，他却还要让她跟他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