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能呢？”立常群皱了皱眉，“虽然文家的实力跟我们比是弱了不少，但年底文家做的也算不错。关键是这文心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乖巧可爱的谁见了都喜欢，真的很适合做我们立家的儿媳妇……”
    “爸，你别说了！”立卫霖语气非常冲，口不择言，“那为什么文安就不行，她也是文家的女儿，她跟文心是一样的！”
    “你要让一个被包养过，被别的男人玩剩下的女人进我立家吗！”立常群怒不可揭地吼起来，“这是我跟你说的最后一遍，你跟文安，永远不可能！”
    如果以前，立卫霖一定会用同样高的语气跟他吼，告诉他文安不可能被包养。
    但经历了这样一个晚上，他心里的那份坚定已经开始有了动摇的迹象。
    不过他也从立常群的话里，听出了转机。
    立常群不反对与文家联姻，这是很显然的。他之所以排斥文安，是介意文安被包养过。
    那如果他能证明文安没有被包养呢，那他们是不是就会有可能？
    事到如今，他还爱着文安，就必须要拿出捍卫这份爱情的勇气。
    他下定决心，无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明天都必须去沈园找文安彻彻底底问个清楚，不管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
    而文心到家后，家里的情况却更加严重些。
    整个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似乎一触即燃的焦灼气氛，王小妮低着头，一脸恐惧地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文雄双手交叠在身后，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听到开门的声音，文雄猛地回头看着文心：“心儿，你妈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来跟我说！为什么刚刚张总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要娶你？”
    “你说什么，什么张总？”文心听了简直一头雾水，但过了片刻后就回想起刚刚在立家，那个四十来岁，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的张总……
    “就是百尚集团的张总啊！”文雄说，“张夫人在一年前跟他离了婚，这一年他都在物色新老婆……他怎么会看到你的啊？还跟我说什么非娶不可，他当现在是强买强卖的旧社会吗？
    文心心里一慌，扭头狠狠盯着王小妮。
    王小妮终于受不了这样的逼视，只能开口全招：“好了，都是我的错！我过年期间也只是想去小赌一把的，没想到会把家里的积蓄都输完了，还欠了张总两百多万……”
    “你！”文雄怒吼一声，脸上露出不可控制的愤怒，随手拿起一只烟灰缸就朝王小妮砸过去，“你这是想让我死是不是？我们文家的危机刚刚才渡过去，你现在让我拿什么钱招人，拿什么钱维持文氏！难怪刚刚张总说什么只要答应，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要害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文雄这回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文心也是面如死灰。其实她也怀疑过的，即使她是王小妮的女儿也不可否认，王小妮跟舒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当年文雄为什么会铁了心跟舒圆离婚，把王小妮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