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已经皱巴巴的，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显得如战败的公鸡般充满了沮丧，只是那双黑眸里依旧遍布仇恨，伸手指着沈慕夜：“沈总，你这一招落井下石，可真是高明啊。”
    “过奖了。”沈慕夜爽快地承认了，反正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他这样的态度无疑让李老师更加火冒，也口不择言了：“但你这样做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你堂堂一个大总裁包养玩弄这个小-婊-子，你猜外面会怎么看你？那些爱慕虚荣的老头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得意门生，沈青云会不会……”
    李老师眉飞色舞地说着，末了却被沈慕夜冷冰冰地打断：“你不会这样做的。”
    他语气笃定，似是充满了十足的底气。
    “为什么？”李老师感觉不对，紧接着问下去。
    沈慕夜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把手伸进西服内口袋里，蓦地抽出一小叠照片，“啪”地一声全扔在了他身上。
    一张张照片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到地上，李老师低下头去，仅一瞥就瞬间瞪大了双眸——这些照片明显是偷拍的，里面的他正在教育局副局长家里，左手拎着一个高档礼物袋，右手捏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厚的红包……
    这些照片每一张都可以作为他贿赂副局长的证据，可沈慕夜怎么能拿到的！
    李老师只觉得头脑里“轰”地一声炸开了锅，恼羞成怒地蹲下来，捡起那一张张照片就奋力撕得粉碎。
    “我有备份，你能撕多少我就能洗多少。”沈慕夜看着李老师的狼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商界混迹了这么多年，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这是他的习惯。从他打算对李老师下手开始，就会搜集足够的证据，让他一点反击之力也没有。
    沈慕夜幽幽的声音继续从李老师头顶上传下来，带着十足的魄力，“如果让纪委知道你为了评骨干教师还曾贿赂过副局长，那你就不只是拘留十天罚款五百这么简单了。”
    李老师脸色愈发难看——行贿罪可是要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一旦成立，将成为李老师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但就在沈慕夜拉着文安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传来李老师尖利而丧心病狂的声音：“沈慕夜，如今的我已经彻彻底底被你毁了，坐十天牢跟坐五年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一定会把你包养这小-婊-子的事情说出去的，我就是要看着你身败名裂！”
    文安的手在这一刻冰凉了下来——李老师这一口一个“小-婊-子”“小-婊-子”的，已经够让她羞耻了，如今他还硬是咬着不放。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沈慕夜的影响只会是暂时的，现在哪个有钱人没什么花边新闻的。但对她来说……她也许会永远背负着“*****”这个极具侮辱性的身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