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公司这几年可是a市的纳税大户，他们不敢得罪。但沈慕夜要找的那个女孩，档案里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找起来的确很棘手。
    “不必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就行。”凉薄而沙哑的声音传来，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沈慕夜早已起身，王明赶紧跟了上去。
    等男人伟岸的身影消失地无影无踪后，局长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局长，我们今天抓了好几个在城东街头聚众斗殴的小混混，现在都在外面，怎么处理？”旁边民警问。
    刚刚如释重负的局长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处理，带进来一个个审啊！”
    *
    外面，王明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下车打开车门。
    走出公安局大楼，沈慕夜忍不住抬头，那充斥着些许失望的黑眸定定地看着灰蒙蒙的天，一脸怅然。
    就在他准备上车时，一辆呼啸而来的警车开到一旁停下，几个警察麻利地下来，把后门打开，四五个染着红色绿色头发，带着手铐的小青年被赶下车。
    “今天收获不少啊？”旁边的警察迎上来说。
    “都是些不学好的小混混，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城东闹事。”警察漫不经心地说。
    沈慕夜眸光很随意地扫了那些小混混一遍，准备上车。
    但眼前看到的却不再是车和白雪皑皑，而是一张越来越清晰的女生脸庞。
    似乎是她！
    他猛然再回头，眸光十分认真地扫过那些小混混，骤然停在了一个染着黄色卷发的女孩脸上，步伐也随即停下来！
    他怔了好一会，宽大的肩膀颤抖了一下，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充斥着满满的震惊和喜悦，又随即换成了怒气与焦虑。
    女孩低着头，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表情。
    “快点都进去！”随着后面警察的催促，小混混们懒洋洋地进了警局，女孩如行尸走肉般跟着后面走进去。
    “小王，你先去车上等我。”沈慕夜的语气纯粹而冰冷，说完就又进了公安局大厅。
    “好。”虽然诧异于沈慕夜此刻的举动，但留在他身边一年，王明知道他从不喜欢别人多问。
    *
    沈慕夜进去后，却只是站在过道里，犀利的眸光透过那一整片玻璃墙，直直看着坐在等候室里的女孩。
    整整三年过去，时光已经将这个女孩雕刻得面目全非，难怪即使现在她就在眼前，这些警察也认不出她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女孩。
    她那原本黑亮的长直发现在已经变成了夸张的焦黄色泡面头，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身材如今也变得非常瘦削，那张本来很清纯的面庞现在更是被花掉的大浓妆给充斥，看起来面目狰狞，她身上还左一件右一件地套着廉价而奇形怪状的衣服……整一个杀马特不良少女。
    只是她那双粘着粗长假睫毛，化着黑眼线的眸里所流露出来的些许惊恐和不安，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特别是当她的同伴被一个个带走后，她瘦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上却刻意装出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隐忍与坚强，让沈慕夜看着，唇线抿紧，大掌紧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