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雨曼定了定神，保持着笑意问道，“你好，我听说新宇建筑要开发三环的908地标，想参与开发……”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硬生生的打断了，“想参与就走正规渠道，别想着勾三搭四来潜规则那一套。”
    说毕就挂了电话。
    佘雨曼甚至想像到了对方挂电话的怒气，暗忖：这是把她当成潜规则的人了？
    一个接电话的，都知道有潜规则的存在，那岂不是竞标的人很多？
    女孩举起手机挠了下头，思忖几秒后，找到招聘网站，发了个招聘能写标书的专业人士的消息出去。
    这做完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一回头就见剪了短发的尹子麟双手插在裤兜，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她收了手机，走到男人面前，“尹总你弄好了？”
    “嗯。”尹子麟双手从裤兜内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首饰盒，递给她道，“帮我收起来。”
    佘雨曼接过来，有些莫名，“是什么？”
    “我的耳钉，”尹子麟双手重新插进裤兜内，声音惫懒，“现在戴着不好看。”
    佘雨曼挑眉，默默将首饰盒放到自己包包内。
    “走了。”
    尹子麟上了越野车，等女孩坐上副驾驶，边发动车边淡淡道，”要学会从甲方的喜好入手，学会投其所好。”
    佘雨曼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开玩笑道，“尹总，你也是我的甲方，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也要投你所好，给你介绍几个美女？我可没有认识美女。”
    尹子麟俊脸一沉，冷哼出声，“有你一个烦我就够了。”
    “……”说得她好像是个烦人精。
    佘雨曼自认大度，不和这人计较，撇了下红唇，转而正色道，“尹总，我听说这个新宇的老总岳山是个妻管严啊，你说，朱海荣他们能讨到好处吗？”
    妻管严这条是刚刚微信群里，有工友说的，据说这个岳山与他的妻子是白手起家，最开始夫妻俩在深城做的都是房产销售，因为业绩太好，赚了不少钱，后来才开始做房产开发，目前海城是他们的主要阵地。
    尹子麟勾唇，“这说不定。”
    “啧，”佘雨曼啧了一声，有些感慨，“规规矩矩做生意不好吗，非要弄出潜规则这条。”
    尹子麟瞥她，“因为潜规则是捷径。不过，比起女人，岳山这段时间更喜欢字画，附庸风雅，最近地产圈的人都喜欢这套。”
    佘雨曼的面部肌肉拧了起来，“字画？古董的？我怎么觉得这个比美女这条还难啊。
    ”美女满大街都是，但古董字画却稀少的很，她甚至都不知道在哪儿卖。
    尹子麟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笑道，“不需要你去买，学会点儿鉴赏能力就行了。12月初，海城的博物馆会有个名人名画展览，你过去胡诌几声，他保证对你刮目相看。”
    “你怎么知道这些？”佘雨曼分外讶异，“你认识他？”从早晨开始，他就表现出了对岳山的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