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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244章

      “三哥所言有理。”瑞王欣然赞同,不时抬眼注视前方兴高采烈的一大一小,生怕宋慎激动得忘形逾矩。
    庆王面色平静,耐着性子陪弟弟们闲逛,心中难免黯然,深切牵挂,默默思量:
    元宵了,他此刻正在喜州做什么?也赏灯吗?还是忙于处理灾情无暇过节?可有谁刁难他?
    虽然是欢度佳节,但宫廷规矩森严,出席者个个有头有脸,纷纷端着架子,从容守礼,力求平稳,绷着脸皮轻声细语,唯恐失仪。
    所以,当后方传来一阵孩童的愉快追逐嬉闹声时,许多人闻讯当即转身:
    “哈哈哈,我最快!”一名约莫六七岁的男孩神气十足,手提一盏两个拳头大的精巧小花灯,跑得满头汗。
    “哥哥,等等我呀!”另一小男孩喘吁吁,眉开眼笑,欢呼雀跃;眨眼,假山后又跑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墩。
    接二连三,一共有六名年龄相仿的男孩,个个手提别致小花灯,调皮追逐。
    他们是承天帝的孙子,生来尊贵受宠。
    与此同时,宫女太监们嗓音颤抖,胆战心惊,劝不听又不敢强拦,老母鸡似的躬身保护。
    庆王皱眉看了会儿,果断立定甬道中间,威严阻止:“站住。”
    为首的小男孩忙抬头,吓一跳,乖乖并脚站好,怯生生说:“侄儿给三位皇叔请安。”
    “起来吧。”庆王点点头。
    “旻裕,别跑得太快,当心点儿。”瑞王叮嘱。
    “是。”赵旻裕恭顺答,他是二皇子的嫡次子。
    宫女太监们如释重负,忙不迭提醒自家皇孙给叔辈请安。很快的,庆王跟前站了一排侄子。
    哟呵?皇子我全见过了,但尚未见识过龙孙。思及此,宋慎好奇返回,踮脚细看:
    九皇子赵泽安论辈分是小皇叔,他上前拍了拍侄子肩膀,夸道:“你这灯挺漂亮啊,真小巧。”
    “嘿嘿嘿,大皇叔给我们发的,据说乃海外蛮夷贡献,才只有十个哦。”赵旻裕仰脸,双目微红,格外水灵灵,他状似不舒服,抬袖擦拭眼睛,瞬间眼球更红了些。
    “是吗?”赵泽安十二岁了,身高已及庆王肩膀,他轻松抱起侄子,笑说:“走!我抱着你赏灯。”
    “谢谢小皇叔。”赵旻裕高兴极了,炫耀一般,扭头朝其余皇孙扮了个鬼脸,又抬袖擦眼睛,眼球迅速布满血丝,乍一看仿佛会流血泪。
    不对劲!
    目不转睛观察半晌,宋慎心里咯噔一下,身为医者,他直觉不妙,下意识悄悄扫视,最终锁定赵旻裕手提的漂亮小花灯。
    旋即,缜密的庆王也发觉异样,他从胞弟怀里接过侄子,诧异端详其双目,疑惑问:
    “旻裕,你刚才哭了吗?眼睛为何……突然泛红?”
    第182章 毒计
    庆王的质疑立即引起众人注意。
    “什么?”牵着两个侄子的瑞王忙折返, 凑近细看, 登时皱眉,扭头问随从:“旻裕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别是两手摸来摸去地玩耍、揉眼睛揉进了脏东西吧?”九皇子赵泽安猜测。
    亲王和皇子在场, 所有太监宫女自然往后靠,突然被询问,吓了一大跳, 为首的大宫女慌忙回答:
    “奴婢回三位殿下的话:皇孙本是在宴厅听戏,约两刻钟前,大殿下给每位皇孙分发一盏花灯, 陛下便准许游园赏灯,奴婢们始终不错眼地伺候着,绝不敢隐瞒。”
    宫女话音刚落, 赵旻裕惊觉眼睛愈来愈怪异,奇痒难忍, 他抬袖想揉擦,扁扁嘴,忍不住带着哭腔喊:
    “哎呀,我的眼睛痒,我的眼睛!”
    “别动!仔细越揉越红肿。”庆王眼疾手快,一把箍紧侄子,他凝神思索,迅速和瑞王对视一眼,皆困惑心惊,同时默数:
    旻裕、旻衡、旻沣……一共六个侄子,分属二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之子。
    庆王满腹疑虑,暗忖:侄女们文静纤弱,应当正在宴厅被各自母亲照顾着;侄子当中,除了二哥家里年仅半岁的婴儿外,现场只缺大哥的嫡子。
    认真细论,唯独只缺大哥的嫡子旻琨。
    电光石火间,庆王眼风一扫,凭直觉,准确望向位于人圈外围的宋慎!继而,又审视六盏莹莹发光的精致小花灯。
    “庆王殿下说得对,皇孙不能揉眼睛。”宋慎赞同道。他正悄悄揣测花灯时被猛地抓住,头皮一炸,瞬间发麻,暗中大呼:糟糕!我该不会被扯进去吧?
    赵泽安赏灯的兴致荡然无存,愣了愣,快步疾行,和侍从们一同查看其余侄儿,震惊发现好几双眼睛或轻或重异样,他结结实实倒抽一大口凉气,火速告知:“三哥四哥,侄儿们不知怎么了,眼睛都红肿,咱们如何是好?”
    太监宫女们惊慌失措,纷纷簇拥自家小公子,恐惧嚷:
    “您觉得如何?”
    “我的眼睛疼呜呜呜~”
    “天啊!怎么办?”
    “得赶紧禀报殿下和皇子妃吧?”
    “哎呀,娘呢?父亲呢?我眼睛痒啊。”
    ……
    情况急转直下,愉快嬉笑声彻底消失,孩童放声大哭,在宫女怀里扭动蹬腿挣扎。
    霎时,御花园中部突兀爆发哭喊,喧闹嘈杂。
    眼睁睁看着侄子双目以可怕的速度变得红肿、眼球布满血丝,看似要渗血,事故突发,紧急之下,庆王当机立断,严厉阻止:
    “按住他们的手,别给触碰眼睛!”他又下令:
    “来人,即刻去禀报陛下,把皇孙们的花灯收了,交由禁军严加看管!速速传太医,随本王移至就近的霞影阁。”
    “是!”
    “奴婢遵命。”太监宫女们满头冷汗,无法想象承天帝知情后的震怒,哀叹自身性命堪忧。
    庆王抱紧奋力挣扎嚎啕大哭的侄子,率众赶往霞影阁,昂首阔步,路过宋慎时,耳语提醒:“安静跟着,你避不开的。”
    宋慎无可奈何点头,默默跟随,暗忖:啧,老子好端端游园赏灯,又摊上事儿了!他习惯性张望几眼,亲密挨近瑞王,小声宽慰:“你别急,慢慢儿走。”
    “你——”瑞王蹙眉,悄悄打量四周,关切叮嘱:“安静点儿,切勿多话。”
    宋慎嘟囔说:“知道了,庆王叫我闭嘴,你也叫闭嘴,今晚我扮个哑巴得了。”
    不多时
    供游园途中休憩的小巧霞影阁挤了满满一屋子人,御医们飞快赶到,焦头烂额,一边安抚痛苦哭泣的孩童、一边诊治病情。
    庆王居长居尊,责无旁贷地坐镇指挥全局,他高声吩咐:“各位皇孙的奶娘挑一名宫女协助御医,其余闲杂人等统统下去候着。”
    转眼,屋里便宽敞了许多。
    皇孙们报病,太医院除了留下若干人值守外,其余都背着药箱待命,无处插手,团团围着矮榻,七嘴八舌,焦急参与病情商讨。
    庆王沉思片刻,唤道:“来几个空闲的御医!”
    太医院院使忙抬头,年迈老人一路小跑,灰白头发闪烁,恭谨问:“殿下有何吩咐?”
    “皇孙们换下的衣衫鞋袜和随身物品都收在偏殿耳房,孩子伤得突然,你们肩上担子重,不如派两个人去耳房查一查,能排除一样是一样,尽快找出根源,以便对症下药。”庆王正色吩咐。
    院使眼珠子定住,思前想后,躬身感激道:“多谢殿下体恤,老朽马上安排人手去查!”
    庆王低声提醒:“伤了六个皇孙,非同小可,你们动作要快,陛下稍后必定问话。”
    长年为宫廷贵人诊治,院使经验丰富,浑身一凛,垂首道:“老朽谨遵殿下之命。”语毕,他亲自挑了四名可靠御医,督促其负责检查皇孙的衣衫物品。
    此事绝非意外!
    只是不知道谁有那包天的胆子,敢对皇孙下手。
    庆王满腹疑团,慎之又慎,有条不紊地指挥全场,待太医们各司其职后,他走向安抚侄子的瑞王,朝对方使了个眼神,后者一怔,旋即会意,忽然蹙眉捂住心口。
    “四弟,你没事吧?别着急,快坐下缓缓,御医正在想办法。”庆王搀着弟弟,一侧身,又朝宋慎递了个眼神。
    宋慎更是敏锐机灵,他心领神会,惊呼大叫:“瑞王殿下,您可是身体不适?唉,您刚才跑得太急了,颠簸劳顿,这时辰本该歇息的。”话音刚落,承天帝的嗓音便飘入殿堂:
    “琛儿怎么了?”
    “儿臣无事,参见父皇。”
    惊闻皇孙出事,承天帝迅速赶来,走得额头微汗,喘吁吁,左肘被长子搀扶,右肘在次子手里,前呼后拥,率领浩浩荡荡一群人。
    庆王等闻讯转身,依例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里里外外跪倒一片人,承天帝目不斜视,面沉如水,并未理睬殿外的太监宫女,直接罚跪,疾步迈进门槛说:
    “平身平身,这种时候还跪什么呢?免礼!”
    “谢陛下。”众人起立。
    “父皇请保重龙体,御医正在诊治。”庆王暂只能如此宽慰。
    “雍儿,这、这究竟怎么回事?”承天帝站稳,定睛扫视殿内:只见奶娘宫女和御医合力按住哭喊挣扎的皇孙、庆王搀扶脸色苍白的瑞王、带刀禁军把守着出入口。
    乱糟糟,怵目惊心。
    庆王略一沉吟,字斟句酌答:“回父皇:儿臣和四弟、小九方才正游园赏灯,偶遇提花灯嬉戏的侄儿们,忽然发现几个孩子眼睛红肿,十分不妥,遂立即禀报您并传了太医,具体缘由尚不清楚。”
    “几个孩子?三弟,到底几个孩子出事了?旻衡旻裕呢?”二皇子心急火燎问。虽自认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虎毒不食子,所以他流露的担忧属真巧,无需伪装。
    “二哥冷静些。”庆王耐着性子,因不清楚来龙去脉,故持同情态度,安慰道:“游园赏灯的侄儿们都说眼睛痒,御医正设法救治——”
    “御医想出办法了没有?”二皇子仓促打断,急赤白脸道:“我一共才三个儿子,高高兴兴入宫,为何突然出事了?”
    瑞王脸色苍白,轻声开口劝道:“二哥,侄儿身体不适,我和三哥小九吓得不轻,火速抱着孩子求医,但具体原因委实不知,我们也非常纳闷。”
    糟糕,此次元宵宴是母妃一手操办的!大皇子诧异焦虑,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竭力镇定,忙问:“御医,皇孙们不要紧吧?”
    “这……”
    太医院院使硬着头皮,抖着灰白胡子,拱手道:“陛下,臣等定会竭尽全力医治,但形势未明,老臣斗胆求您回避。”言下之意是:
    一个皇孙突发怪病不足为奇,但一同倒下六个皇孙,不得不令人起疑。
    莫非……中毒?
    承天帝脸色铁青,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对方所言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