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穿的是黑色皱巴巴的牛仔裤。
    头发凌乱得好似有一个月没有打理过了。
    身上还不时飘来臭臭的味道。
    “苏姐，你这是从垃圾堆里把他捡回来的吗？”影三妹忍不住问了。
    “也差不多，他在桥下睡了两天了。”
    影三妹再次定定的望着周音音的父亲，那么可怜，那么需要人帮助的样子。
    偏偏这样的人，却是个赌鬼。
    “周益。”影三妹连周伯伯都懒得喊了，她是真的讨厌这样的人。
    “你是音音的同学，是给我钱的那个同学？”周益吞了吞口水，神情特别的紧张。
    原来他也害怕面对影三妹。
    “你说你要怎么向我还债。”影三妹这次可不打算就这样凭白让他享受别人的恩惠。
    好像别人就应该这么做，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一样。
    经过这一次，影三妹那执拗的性格，也稍稍有所改变。
    周益低着头，不敢看影三妹一眼，他盯着地板说道：“我会去多找几份工作，努力早日把钱还给你们的。”
    “你就是兼职再多的工作，一段时间内也还不清这些钱。”
    “——我会尽力的——”周益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话。
    “我要的不是尽力，周音音如果现在清醒，想听到的也一定不是‘尽力’这两个字。”
    “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的。”周益缓缓抬起了头，或许是影三妹把他逼得太急了。
    他的眼神，看上去不再像是需要别人的帮忙。
    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眼里突然有了意想不到的生气。
    影三妹就怕他不生气。
    “那是当然的，难不成你想理所当然的让我们在同一件事情上帮你两次！还是因为你这个赌鬼。”
    “——”周益现在想说谢谢，却发现自己连说声‘谢谢’的勇气都没有。
    “你和肥鸡欠下的钱，就用你们的身体来还，正好我那个侦探社缺两个打杂的，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放你们自由。这是还债的协议，签了吧。”
    周益对影三妹递过来的东西，看也没看，直接就拿笔签字了。
    影三妹心满意足的看着手里已经签好字的两份协议，甚是高兴。
    “走吧，你们现在都可以回家了。有需要，我会随时打你们电话的。”影三妹高兴得像个孩子，又蹦又跳，拿着协议，带上找回来的钱会老朋友去了。
    某餐馆。
    四十岁的秦飞扬看上去还是一张二十八九岁帅小伙的脸。
    难怪林楠那么中意他。
    岁月对男人和女人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样的。
    老天爷什么都偏爱男人，这让影三妹和苏姐都觉得很不服气。
    “非要让我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丫头，你知道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玩侦探游戏的。”影三妹还没坐下，秦飞扬就开口问道。
    “我好像也不认识这么冷淡的秦飞扬。你说，你是不是又被妖怪附身了？快点把我的秦飞扬还给我。”说罢，影三妹双手抓着秦飞扬脸颊的肉肉，一顿胡乱的揉搓着。
    一张帅气的脸硬是被她给整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