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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撒谎精_63

      林景衡烦躁的把手中的书合起来,深深叹了口气,表情是几近挫败的颓然。
    窗外偶尔有风吹过,路灯明亮,秋夜是很适合思考的时分,房间里很是寂静,能听见自己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林景衡开始正对自己的心起来——
    是什么时候对顾即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林景衡说不上来,只知道似乎在某一天就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绕着他转,只要他回过头,那人总能露出最为明丽的笑容迎接他。
    林景衡也曾经否定过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习惯使然,但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自己对顾即的情绪早已悄然无声的驻扎于心。
    像是春天槐树发芽的悸动,像是夏日荷花摇摆的清新,像是秋意凉风拂过的沁人,也像是冬日暖阳的和煦——四季轮回,心意渐浓。
    从小到大,林景衡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小时候他喜欢汽车模型,于是努力用成绩向父母换回自己喜欢的东西,长大了些,他知道只有成绩优异,为人有礼才能得到别人的喜欢,于是他发愤图强,严于自律,果真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再后来,他想要考一个好的中学,林景衡长吁一口气,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为了顾即放弃了华里一中,报考指南填的唯一的学校是龙山二中,轨道应该是从这里偏离的。
    林景衡迷茫过也彷徨过,他知道迈出那一步有多不容易,但是循规蹈矩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突然也变得腻味起来。
    他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人生,想要把握住自己想要的人,他带顾即去见奶奶,奶奶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能得到奶奶认可的人实属不易。
    顾即算是一个。
    林景衡闭上了眼睛——可是事到如今,他又变得犹豫起来了,顾即隐瞒了他近两年,那么他的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无声的一句话散在空气中,悄然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都是大招,小天使们接好了!
    第46章 chapter46
    窗外月光温柔,凉风习习,本该是一夜好眠的时候,顾即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林景衡冰冷的目光在脑海中前挥之不去,眼里映照他一张心虚惊慌失措的脸。
    顾即抱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抵挡不住寒意,他微微发着抖,像是在迷雾里行走的离人,世界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林景衡对他失望了......自己瞒了林景衡近两年,也能懂得事情早晚有一天要暴露,和甘小雨同班后,他更是惴惴不安,直到今日,林景衡当面对质,顾即在惶恐之中,突然也有了解脱了感觉。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向林景衡解释,甘小雨知道很多事情,包括自己家中不为人道的秘密,那是自己最不愿意让林景衡知道的。
    窒息感袭来,顾即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向林景衡坦诚,林景衡会不会嫌弃他?
    他挣扎着犹豫着,这时候房间外突然有了声响,顾即警钟大作,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对男人深深的恐惧令他即使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无法抵抗男人。
    他看向紧锁的房门,房门上锁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就像现在,男人粗暴的捶打着他的房门,砰砰砰的像是恶鬼催命,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粗嘎,“开门,给老子出来。”
    顾即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的爬下床,两只手不安的蜷了蜷,才缓缓把房门打开,男人一把将他往后推得踉跄了几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醉意的男人,实则心中已经开始战栗。
    多日酗酒让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可怖,他额头青筋爆着,打了个酒嗝,“钱呢?”
    顾即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看着男人——男人从他初三开始就没有再给过他一点生活费,现在反倒伸手向他要钱?
    他摇摇头,咬着唇,“我没有钱。”
    那些积蓄是他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他交出来,那么他该怎么办?
    男人可不理会他的死活,赤红的眼像两颗大红灯笼紧瞪顾即,像要把顾即瞪出一个洞来,顾即本能害怕的往后缩了下,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三两步上前用力推开顾即,“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自己找。”
    顾即慌张的追上去扯住男人的手臂,嘴里说着,“我真的没有。”
    “滚你妈逼。”男人反手给了顾即一巴掌,是不禁控制的力道。
    顾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脑里也轰隆隆的,但头一次,他依旧紧紧抓着男人的手不肯松开,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对抗。
    不能让他拿走自己的钱,那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还有林奶奶的钱,不能给他。
    男人被顾即近乎无惧的表情惹怒了,嘴里吐了几句脏话,左手一把扯住顾即的手臂,“反了天,你皮肉又痒了?”
    顾即只是死死的看着男人,声音喑哑的重复着,“我没有钱。”
    “老子□□妈,”男人彻底被惹怒,他今天手气不好,输得响叮当,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还用得着和这东西拿钱,他扯住顾即半长的头发,磨牙嚯嚯,“你打工的钱呢,放在哪里?”
    顾即疼得扭曲起来,依旧一言不发,倔强的和男人对峙——那是林奶奶的钱,他不能拿出来。
    脑海的念头一旦形成,顾即便咬紧了不肯松动,哪怕是男人将他打一顿也好,只要不会死,他没什么怕的了。
    男人暴虐起来,手臂上缠着的两只手像挑起他的暴力神经,他赤目以对,在他不知不觉间,顾即已经从那个随他施暴的孩子变成一个敢和他对抗的少年——这让他想到那个贱人,特别是那双眼,永远都是一副水光泠泠的样子,活像别人亏欠了她。
    男人捏住顾即的纤细的手腕,稍微一用力,白皙的皮肤就是一片红色,他的双眼也因此染上了血红,酒精上头,男人不管不顾,左脚抬起狠狠踹在了顾即的腹部。
    像是有一记大锤猛的砸过来,顾即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疼得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倒去,蜷缩在地上拼命的干呕。
    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和男人对抗,只得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男人翻箱倒柜,找到包裹在铁盒子里的钱财,他看见林奶奶给他的红包,刺目的红仿佛让他有了力气。
    顾即捂着肚子,剧烈的喘息,额头都是汗,口气已经变成了央求,“钱你拿走,求你把红包还给我。”
    那是他不多的一段美好回忆,他不想也一并毁在了男人手里,顾即又想起林景衡了,眼眶猛的发红,心口抽痛起来。
    幸好男人也只是想要钱,他把里头的五百大钞抽出来,像丢垃圾一样施舍给地面上发抖的顾即,“早这样不就好了,贱货。”
    又良心未泯的抽了五十块钱丢给顾即,脚步一深一浅的离开一片狼藉的房间。
    顾即伸手拈住薄薄的红包,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最后趴在地上像只受伤了找不到依靠的小狗呜咽起来。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是不幸的,还曾经妄想试图改变这种生活,可男人一次又一次打碎他的希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生活——顾即只觉得不见天日。
    男人的一巴掌很快让顾即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但这并不是最严重的,第二天的时候,他的肚子青紫了一大块,稍微一动都是钻心的疼。
    顾即小心翼翼的穿衣服,疼得吃不下饭,很早就下了楼,但令他欣喜的是,林景衡竟然还在老槐树下等他,清晨的日光很薄,打在林景衡的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