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抢他的太子妃
她手掌凌厉一个巧劲儿,弯刀飞旋出去,精准袭向黑衣人的脖颈,惊得四周的黑衣人忙倒飞开去,
拓跋玹见女子趁势要逃,指尖凝了一片细小的冰刃,直接打向那女子的眉心。
姬影只顾防卫眼前的一众人,全然没想到,楼阁顶上竟飞来一枚致命的冰片。
她惊险地迅速倒空一跃,不料,冰片却诡异地凝了魂魄一般,卯着她的身子紧追不舍。
她迅速绕过两个黑衣人,这才注意到,楼阁顶上,一身穿腾龙铠甲的男子,正睥睨这边。且他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掌控着冰片,那姿态看上去竟轻而易举。
姬影恐惧地不敢再恋战,踏过一个黑衣人的脑袋,便飞向墙头。
她腹部却陡然被击中,一团刺寒的凉自腹中炸开,刺得她筋骨颤抖不止。
“该死的拓跋玹!老娘会回来报仇的!”
一众黑衣人见女子流血,都疑惑地抬头看向楼阁,姬影却瞅了机会,自两个黑衣人之间贴地穿飞而过冲出后门不见了踪影。
雷承忙怒呵,“别让她跑了,快追!”
一群黑衣人忙飞身追出去。
拓跋玹忙唤住雷承,自楼阁顶上飞身飘落,视线落在雷承易容过的脸上,却越看越是别扭。
“那女子是曾跟在阿史那颐离身边的姬影,凭她快如幻影的轻功,你们怕是白忙了。”
“可惜了郡主这一番精心布置。”
“阿音可好?”
“殿下放心,郡主在府里给那群女子授课呢。”
拓跋玹急迫地入宫复命之后,又返回苏府,“阿音,我回来了……阿音……”
然而,前院里竟一个人都没有,亭廊上护卫也不见踪影。
“阿音——”
他恐慌地忙奔到后院,却没想到,凝金堂内竟挤满了人,且前门后门的人都溢了出来,窗口上也趴着一堆人,他想找个空儿钻进去,也寻不到,只能自窗口看进去。
妙音正在讲一个故事,不是挣钱做买卖的,只一个平实质朴的小故事,从她嘴里出来,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话说一少年跟着师父练武功,师父却不教给他招式,只让他拍水缸……”
她就手背在身后,摆出老者捋胡子的姿态,佯装粗声说道:“小徒弟,你若能把这水缸拍碎,就可以出师了。”
前面坐在她脚边的一群孩子饶有兴致地仰视着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其中梳着满头小辫子的女孩问道,“小徒弟把水缸拍碎了吗?”
“小徒弟练呀练,一直练了七八天,那水缸又厚又结实,怎么拍都拍不碎,反把他手拍得生疼。他就气呼呼地回家了!”
苏尔馥忙道:“这师父也是,拍水缸的确像是骗人的。”
妙音又道:“这少年满腹火气返回家门前,就一掌拍在门板上,但见那门板轰——一声巨响,就碎成了一堆木片。”
满堂的人都禁不住惊诧。
“小徒弟可以出师了!”“他应该赶紧回去继续练习拍水缸。”“回家我也练练拍水缸”……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
妙音笑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不过它告诉我们:成功之人都是相信未来必会成功之人,这种相信,是在未看见任何成功的希望时,依旧抱着初心和热情坚持做好眼前的事……”
“好!”拓跋玹委实不满意这么多人与他抢女人,趁着故事告一段落,忙喊道,“太子妃讲得甚好,本宫受益匪浅!”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窗口,而后,门里门外的人挤挤撞撞,轰然跪了一地。
拓跋玹忙走到门口,却还是没有挤进去的空儿。
“郡主说得嗓子都哑了,你们不心疼,本宫可心疼。快走,不送!”
众人轰隆轰隆地退离。
古老夫人撑着拐杖,慢吞吞地最后一个出来,身边带着五六个孙儿孙女。
拓跋玹一眼认出,刚才说话的小辫子的小女孩,就跟在古老夫人身边。
不料,老夫人刚到眼前,又围拢上来一群丫鬟、小厮、嬷嬷,明显是趴在窗口偷听的。
“古老夫人怎么拖家带口跑来这里?”
“太子妃娘娘满腹经纶,比我们家请的那几位先生厉害多了,孩子们在这里能坐得住,比在家里胡闹强。”
拓跋玹哭笑不得,他这太子妃也是厉害,救了三城,平了独孤家,夺了众妃百位掌宫女史,眼前脸古家的老夫人也对她服服帖帖——这老夫人可是满城里仅次于太后的女人,古家能有今日,多亏她在背后筹谋。
“您老人家这是何时与阿音成了忘年交?”
“我那小儿子不争气,去赌银子,被我关起来,不料他偷拿了我的玉菩萨去当铺,昨儿那场赌注,太子殿下也是在场的呀。”
拓跋玹记得那场赌注,但是……“我记得您老人家颇不满阿音出了六千两银子。”
“太子妃早上派人又把银子送到我府上了。太子殿下莫要小气,这样好的媳妇只您一个留着,可是浪费,以后,她也是我们古家的朋友。”
拓跋玹懒得与老妇人计较,只道:“您老赶紧回家吧,您拖家带口跑出来这么半天,古老板那边该悬赏找人了。”
满头小辫子的小女孩笑道,“妙音姐姐这般厉害的人,是谁也配不上的,不过看太子殿下你这长相,倒也算将就。”
拓跋玹哭笑不得,委实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被一个小丫头如此点评。
妙音忍笑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待拓跋玹到近前来坐下,她从容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可受了伤?”
“没有。好着呢!”
“刚才没被小丫头的话刺伤吧?”
“哈哈哈……”拓跋玹笑歪在她肩上,呼吸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一身疲惫尽消。“小丫头说得很是公允,本宫可没有太子妃这样老少通吃的魅力。”
“那小丫头叫古朵,老夫人说她在家里爬1墙上树,一刻也坐不住,很是头疼。”
“看得出来,是个敢说敢做的。”拓跋玹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肚子,“希望我们的孩子,不要那样淘气。”
“你不在时,他可没少踢我。”妙音很想搂着他抱一抱,好疏解满腹相思,他这铠甲虽威风凛凛,却哪儿哪儿都硌手。“昨晚你就是穿着这一身在外面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