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修理二皇子
知府们忙领命,敲锣召集所有府兵和衙役上前来训话,不过半个时辰,营地八方便镇守严实。
这一晚,整个营地一片怡人的宁静。
妙音下了禁赌令和禁足令,马三那等私底下设赌局的人,也不敢再有半点喧闹,百姓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营帐内,不敢再四处走动。
晚膳端上桌案,妙音吃了两口菜,却一想到万雪棠和拓跋玹订婚的事,就恨不能杀人见血。
这样起了妒恨的自己,却是连她自己都厌恶的。
于是,她邀了“风清月朗”和江梓月、惊鸿、董忱等人一起用膳,大家一起有说有笑,胃口才好了许多。
“清越,你今儿练了什么歌?”
清越优雅端着饭碗,夹着两粒米送到口中,“就是郡主刚写的那一首《荷塘月色》。”
妙音看了看营帐外的夜景,月光如水,正是应景。
“一会儿你出去练歌。”
金诺忙道,“郡主,我和风朗呢?”
妙音忙给他和风朗夹菜放在盘子里,“当然,你们和清越一起练,弹琴、跳舞、唱歌……都要每日坚持练一练,否则,上了台观众一眼看出你们许久没有练。百姓们如此安静,定是被吓着了,这时候最应该给他们压压惊。”
“是!”
江梓月却越想越是愤懑,“音儿,你说,拓跋玉祁到底来做什么?带着一只军队,在离我们不近不远的地方……他和万雪棠都如此阴损,我们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妙音笃定地揣测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拓跋玉祁是来抢拓跋玹功劳的。万家的力量不及萧家,手上兵马短缺,也没有多少米粮,他自然不敢冒然出手。”
正巧,跟踪万雪棠的两个护卫奔了回来,进1入营帐就单膝跪地,“郡主,拓跋玉祁带了两千兵马,万雪棠进去那山洞,就央求拓跋玉祁发兵打过来……”
“这该死的贱人!”江梓月忍不住咬牙切齿,“早知如此,就该宰了她!”
“那女子可是不好直接宰。”妙音示意她稍安勿躁,忙给两位护卫端上两碗水,“拓跋玉祁怎么说?”
“拓跋玉祁只说考虑,卑职等不敢耽搁,就急忙回来通禀郡主。郡主还是尽快拿个主意的好,否则,拓跋玉祁真的打过来,咱们恐怕挡不住他们。那拓跋玉祁身边,还有好几位门人和江湖杀手,还有一位姓冷的太傅……”
妙音安排两位护卫在身旁用膳,这就拿出地图,让他们标出拓跋玉祁驻扎的位置和粮草营。
“为防万一,咱们先把他们的粮草抢过来,这样,百姓们也缓解一阵子。”
惊鸿拿过地图细看了看,“可咱们人手有限,拓跋玉祁的粮草营,与军队相距太近,一旦打草惊蛇,咱们的人无法全身而退。”
说话间,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郡主,我发现一件异常巧的事。”
妙音见他神色凝肃,忙道:“姐夫直说无妨,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
惊鸿:“玹太子身边,有一位叫冷不寒的统领,拓跋玉祁身边却有一位姓冷的太傅,恐怕,这姓冷的父子俩不寻常。”
董忱怀疑地压着声音说道,“郡主,这件事的确蹊跷,恐怕是冷不寒告诉了冷太傅百姓的驻扎之地,才引了拓跋玉祁前来。”
“不管冷不寒和冷太傅是不是父子俩,眼前问题都不大。”
妙音说着,这就直接在地图上画出一个进攻图。
“咱们的人乔装成拓跋玉祁的兵,混入他们的军队里,在他们的水中下1药,等他们睡沉再动手抢米粮。另外,给他们的战马下巴豆,让战马拉得腿软。这样,等他们发现粮草丢失,就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梓月欢喜地拍手,“音儿这计策妙呀!等拓跋玉祁睡沉,把他和万雪棠绑过来,直接上告拓跋易,看那万家怎么对拓跋易交代!”
董忱忙道,“郡主,我陪姐夫一起去,我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
妙音安慰地对他笑了笑,“今晚你抄写诗词给我看,字写不好,我会让你重写。”
董忱气结地叹了口气,见惊鸿也不愿带自己,只得作罢。
晚膳散去,惊鸿便着手部署去抢米粮。
李应巡逻回来,却带了两个人进来营帐,“郡主,福七和福八来了。”
妙音喜不自胜,见他们要跪,忙上前托住他们的手肘,却见福八手上提着一只鸽子笼。
福七忙递上字条,“郡主,这是从烟州城来的,太子殿下不在营中,墨鳞将军也不在,我们不知该找谁商议,便只能亲自过来了。”
妙音忙接过字条,却见是风无涯的字,“艾斯尔馥被其父卖给拓跋旻,又惨遭拓跋旻毒打,如今重伤在身,求助卑职。她知错悔改,且一心与清越团聚,还请太子殿下与郡主示下。”
妙音看了眼在营帐外唱歌的清越,当即写了一个救字,塞进竹筒里。
“给鸽子喂点吃的再放出去。”
福七忙应下,这就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麦粒喂给鸽子……
福八却注意到小茶几上摆着的糕点和水果,禁不住吞口水。
妙音忙端起糕点给他,“我怀着身孕,不便吃太多甜食,你和福七分了吧。正好李应没用膳,一会儿叫他带你们去膳房营帐去用膳。”
福八接过盘子,胖脸一抽,却“呜……还是郡主最疼我们!我们亲主子都不及郡主疼惜我们呐……我们在军营里,都快被那冷不寒欺负死了,主子一走,我们一顿饱饭也没有吃上。”
福八越哭越委屈,一时间就哭得无法收拾。
妙音忙给他擦眼泪,“瞧我们福八委屈的,真是吃了大苦了,这胖脸都瘦了两圈了,还给晒黑了……”
福八又被她的话逗笑,“人家刚感动,郡主就这样调侃人家!”
妙音又和他玩笑两句,见福七放飞了鸽子,这才问道,“福七,拓跋玉祁身边的冷太傅与欺负你们的冷不寒,可是父子关系?”
福七愣了愣,“他们的确是父子关系,不过,他们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所以,太子爷领兵出去打仗,并没有带冷不寒。”
“原来如此!”妙音却还是觉得,拓跋易这皇帝太过多疑。
拓跋玹带人在前面拼杀,这蠢皇帝竟放任拓跋玉祁带着两千兵马欺近百姓的营地?这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