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揭开了面具
主仆三人出来大门,李应负责锁门,风无涯牵住马缰绳稳住马车,妙音这就要上车,却见一众花枝招展地女子拿着棍棒刀剑就堵在了车前……
风无涯担心地看妙音,忙大喊,“李应——”
李应在门上落了锁,匆促奔过来,却被领先在前的女子吓了一跳,他迅速退到妙音身边,“主子,您可认得在最前的女子?”
妙音狐疑,顿时明白,李应这意思是,她应该认得这女子,却应该非常熟悉。
但是,她十分确定,这领首在前的女子,她不曾见过。
女子头戴花环,肩上穿着绣着百花的舞衣,狐疑地打量过风无涯,视线就落在李应脸上,而后又看向妙音……视线来回两遍,她霸气地抬手,队伍混乱的女子们迅速收起刀剑和棍棒。
“李应,你不在我姑父身边随行伺候,为何在这里?”
姑父?妙音顿时明白,这女子也是江家的孙女。且这女子一身江家女子特有的傲气,眼神盛气凌人,比高高在上的花神,还像是神祗。
李应忙俯首,“给表小姐请安!卑职……”
女子便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耐烦地道,“刚才我们在画舫表演花神舞,一个老头儿飞到船上就抱住我,着实一个老色1鬼!以防他伤害其他女子,我们追到此处,且刚才有人亲眼看到他跑来了这座庭院,你赶紧去把门给我打开,我要去院子里看看。”
李应哭笑不得,“表小姐,郡主在这儿呢,您还是先行个礼吧!”
“郡主?”女子狐疑地打量妙音。“真的假的呀?”
妙音见女子与自己身高相仿,体态也相似,顿时明白,拓跋玹是认错了人。
不过,拓跋玹还戴着易容面具,若真叫她们闯进去,恐怕抓个正着。
李应见妙音完全不认识这女子,忙凑近她,“郡主,这位是江氏掌管锦缎生意的大掌柜江盛的长女江梓缎,江盛是二老太爷江逢洋庶出的三子,因不常去京城,所以您……也不曾见过。”
江梓缎却突兀地冷笑,“李应,你可别唬我!妙音郡主得了北厥三位男宠,还利用那三位男宠赚满盆钵,让我们江氏一众掌柜都望尘莫及。郡主怎么可能到我西子湖畔来过花神节,还蜷缩在我江家的货仓里度日……”
一众女子都哄然大笑,“听闻妙音郡主姿容绝俗,这位怎么胖得像个假郡主呐!”“就是呀,你们看她的肚子,倒像是怀孕的样子。”
风无涯顿时听不下去,“放肆!”
妙音见她们态度不善,懒得与她们废话,从袖中取出腾龙金牌,高举起来。
江梓缎脸色微变,忙跪趴在地上,“都跪下!那是御赐金牌!”
一众女子恐慌地迅速跪在地上。
妙音踱步道江梓缎近前,清冷俯视着她,“现在知道本郡主是谁了?”
队伍里几位女子顿时堆上笑,“郡主英明神武,曾救我大周军队出水火,又前往北厥签订合盟,还与北厥人做了生意……”“郡主是我们大周的女英雄!”“郡主更是江家的骄傲!”
江梓缎见众女子纷纷讨好,也讪讪地笑道:“郡主,梓缎更是您的表姐啊,咱们是亲人呀!”
妙音抬手制止众女子叽叽喳喳地谄媚,“一个个换脸比换书还快,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风无涯也不敢恭维地笑道:“江梓缎,你若与郡主真是亲人,你会因郡主赚满盆钵,阴阳怪气么?”他又看向一众女子,“你们又是何人?刚才陪着江梓缎对我家郡主冷嘲热讽,这会儿又抢着说好听的——一群墙头草!”
李应忙道,“有几个瞧着面熟,她们恐怕都是江氏伙计们的女儿,还有几位是江梓缎的丫鬟,以前我跟着王爷去江家祖宅,曾见过她们跟在江梓缎身边。”
妙音绕着江梓缎转了一圈,“难怪,她们奉你为花神!为了银子,为了不失去自己的差事,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满1足你江梓缎的虚荣心就什么都有了。”
江梓缎顿时涨红了脸,只觉自己颜面碎了满地,被眼前的女子,一脚一脚地踩踏。
“郡主息怒,梓缎刚才唐突,对郡主不敬,梓缎该死!平日,我与这些姐妹都在一处玩耍,今日过节,不过是玩笑热闹,梓缎怎敢对花神不敬呢!再说,这群姐妹也并非是非不分的乌合之众呀。”
妙音冷斥:“你竟还敢狡辩?那位老人在画舫上恐怕无心非礼你,他不过是去找人罢了。”
“他……他抓着我叫阿音,说什么怀了我的孩子,又说一起养孩子,然后,他就被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一起飞走了,临走时说……”
江梓缎说完,就听到身后的一众女子错愕地惊叹,“原来咱们冤枉了那位老伯!”“就是呀,事情没弄明白呢!”“人家竟是来寻人的!”“那武功高强之人,若真的是歹人,咱们恐怕早就被杀了!”
妙音也发现,自己也如这群乌合之众一样,误会了拓跋玹。
她却想不通,那男子为何突然接纳了孩子。
江梓缎却越想这境况越不对劲,她视线落在妙音的腹部,张口就怀疑地道:“郡主,那老色1鬼,该不会是在找你吧?你就叫阿音,您这模样,倒像是怀了孩子……而且,你还如此笃定他来找人!”
一众女子都错愕地看向妙音。
风无涯呵斥道:“江梓缎,你胡言乱语也该有个限度,郡主怎么可能与一个老男人生孩子?”
“是谁说本宫老?”
拓跋玹自过道上飞下来,落在妙音身边,伸手就勾住她的后腰,将她揽在怀里。
一众女子顿时认出他,“这不是那位老伯吗?”“他怎么搂着郡主呀?”“天哪!他又老又丑的!”
江梓缎蹭——就从地上跳起来,“就是这老头儿!姐妹们都认得他!郡主,他这样搂着你,你还说他和你没关系么?”
妙音清冷地侧首,“你几时醒的?”
“刚醒!倒是这几个月来,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睡得大汗淋漓,这易容面具闷得我皮肤快起热疹子了。”
拓跋玹感慨一叹,不羁地扯掉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艳若仙魔的脸。
江梓缎顿时傻眼,与一众女子一样,惊得嘴巴圆张,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