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腰上是爆竹
风朗看了眼一眼清越的露台,与金诺相视一眼,飞身就落在清越的露台上,这一跃在不经意间惊起大片叫好,风朗见清越的房内无人,没敢多呆,直接飞到金诺的露台上。
金诺手上拨弄着琴弦,狐疑地看他,“清越人呢?”
风朗一边舞动着手臂,一边唇形不动地压着声音说道,“清越不见了,他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门窗都大开着,地上还有一托盘的饭菜,定是被人掳走了。”
“什么?”金诺惊得险些拨错琴弦,忙稳住心神,“赶紧通传郡主!”
哈奔挤过了二三十个人,见金诺和风朗立在一处,他忙朝他们挥了挥手,又捶了捶胸膛,让他们安心。
风朗道:“这哈奔真是笨到家了,竟连个人都看不住!”
金诺没有再回应,却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陆随之那个乌鸦嘴,可真是一语成谶——哈奔却果真是虚胖的,竟如此保护不了清越。
哈奔贴着墙根穿过人群,问过沿途的几个护卫,才知妙音正在房顶上准备燃放烟花,
他忙绕过楼阁奔到后院,从后院飞上楼阁顶部,正见妙音和李应正在摆放烟花的形状。
“郡主,哈奔罪该万死……”
妙音被他吓了一大跳,“哈奔,这些瓦可不结实,你别给人家跪塌了,快起来说话。”
“清越王子和泽拉夫人被艾斯格应抓走了。”
“谁?”
“就是佩蓝王!”哈奔见她恍惚了一下,忙抓住她的手臂,“郡主,艾斯格应说了,让您单枪匹马去,若带一个护卫,他就杀了清越王子……”
“这艾斯格应,可真是够膈应人的!”妙音咬住牙根,视线落在房顶的烟花上,这就滑下梯子,将庭院里的好几串烟花都缠在身上。“清越若少一根头发,姑奶奶送那膈应人的东西上西天!”
哈奔忙要跟上她,妙音气闷地转头瞪他,“去保护好风朗和金诺,若再少一个,提头来见!”
“可是郡主……”
“回来我再罚你,你别给我跑了!”妙音说完,这才注意到李应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你也别跟着!害死清越,你赔不起。”
李应知道风无涯暗中跟着她,便没有多说话。
哈奔见李应规矩地不敢动,当即也立在地上不敢再挪动,眼见着主子上去马背就自庭院的后门奔出去,他忙冲进楼阁里保护风朗和金诺。
雷承正因清越的缺席而着急,本到后院来寻妙音,却正见李应跪在地上祈祷。“李应,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负责保护清越的吗?”
“雷承将军,你来的正好,郡主单枪匹马去救清越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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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策马奔出城,就听到头顶上风声呼啸,她抬头看了眼,见一个黑影遥遥在头上方飘,忙唤道,“风无涯,你保存体力,别跟着飞了,到我马背上来!”
风无涯尴尬地咳了咳,“还是不必了……”
“你啰嗦什么呀!一个杀手,竟如此婆妈!你这样傻兮兮地飞去了,定没气力帮我护住清越母子。”
风无涯无奈,直接落在她的身后,呼吸间却都是女子好闻的馨香,他手臂无处安放,只能揽在她的腰间,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柔软细柔,反而搂住了大堆的爆竹……他顿时被吓得差点栽下马背。
“郡主,您腰间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要弄死那膈应人的老东西。”
风无涯不敢恭维地提醒,“郡主,恐怕您弄不死旁人,先把自己弄死。”他这样隔着爆竹护住她的腰,都怕自己手心太热会点燃了爆竹。
妙音厉声道:“一会儿,我拿爆竹钓住那老东西,你背后出招打他一掌,让他非死即残,然后把清越母子俩救走。那膈应人的老东西要的是……”
凤火珠三个字冲到嘴边,她忙改口,“他要的是我收藏的一件无价之宝,我不交出东西,他断不会伤害我,所以,你尽管先把他们母子带走,我自能脱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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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漆黑,无半点灯光的旷野寒风呼啸,愈发骇人。
远处奚落的几棵树遥遥望去,更像是诡异的人影。
风无涯绕到破庙后面,妙音壮着胆子,自破旧的院门进去,警惕到地环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她忙拿出怀里的火折子,从马背上取下火把点燃高高举起,火苗在夜风里烈烈地燃烧,照亮了整个院子,却见满院子枯草遍地,那庙堂的门窗都破败地不成样子,围墙也已经倒塌……
“靠!这不就是一座兰若寺么!”妙音深吸一口气,喊道:“膈应人的老东西!姑奶奶来了,赶紧把清越母子给我放了!否则我就点了自己,让你再也拿不到所想要的东西。”
艾斯尔馥原埋伏在墙根下,正准备伺机自妙音背后下手刺穿她的后心,乍听这话,迅速收住手上的长剑。
“苏妙音你这话什么意思?”
妙音惊地转身,注意到她手上明晃晃地长剑,迅速又后退两步,却又不希望自己露怯,强硬地挺直脊背,讽刺地冷笑道:“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爹够卑鄙,为得一样身外之物,拿自己的亲骨肉来威胁我这外人,你这亲生女儿却还被蒙在鼓里……看你这一身囚服,你的太子妃之位是彻底被他毁了!”
艾斯尔馥一时间心灰意冷,却也不甘心输了阵仗。
“我如今落难,都是被你这害人精害的!我爹带着我从牢里逃出来,又追来此处,就是为了能带清越母子一起远走高飞。”
“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吗?哈哈哈哈……”妙音摇头大笑,“他对我说的却是,让我单枪匹马来救清越母子,否则他就让清越身首异处,这件事哈奔也能作证!”
“尔馥,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客栈里先睡觉吗?”艾斯格应一手扯着清越,一手扯着泽拉,拖着母子两人从破败地庙堂内出来。
妙音迅速与艾斯尔馥拉开距离,一边防备着艾斯尔馥,一边担心地看向清越和泽拉,“清越、伯母,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从苏妙音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你要拿清越威胁她?”艾斯尔馥气恼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