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整人游戏
妙音早已坐回拓跋玹身边,且飞快迅敏地动作,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继续和拓跋玹一起啃手上的红薯。
胭离只觉前一刻一缕小风袭过后颈,不禁怀疑自己的背后真的有鬼。
细想阿史那颐离刚才那样子,更像是对她身后的某只鬼魂说话。
她不安地又转回头来看阿史那颐离,“梵王殿下,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人?多高,多大年纪?”
“是呀颐离,你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人在叶真儿身后?”妙音凤眸幽幽看进阿史那颐离眼底,调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阿史那颐离因她那一眨眼,心脏突得漏跳一拍,“呃……我……”
陆随之也笑道:“胭离姑娘身后的人,梵王殿下竟然能看到?我们怎么看不到呐?”
阿史那颐离见他们一唱一和,顿觉气氛古怪,且陆随之这分明是故意编撰瞎话。
“你们……你们刚才应该也看到了,那么大一个活人,手舞足蹈……”
妙音无辜地摇头,“我是真没看到。”
然后,她看拓跋玹和赵凉等人,“你们看到了吗?”
拓跋玹和赵凉都整齐地忙摇头,就连苏骁、阮觞等人也都配合地眼神做出诡异疑惑地样子,整个气氛就微妙地静下来。
胭离惊慌地看众人,唯恐大家都知道她杀了祖孙三人伪装成家人的事,更怕拓跋玹戳穿她的身份,赶她离开。
江蓉清冷地瞥了眼胭离,对阿史那颐离说道,“颐离,你不会也和这叶真儿姑娘一样,也看到鬼了吧?她胸前的字,就是鬼写的。”
然后,话说完,就倏然不见了踪影。
“啊——”胭离惊得忙道,“不见了……她不见了……有鬼,一定有鬼……”
阿史那颐离也全然不知江蓉修炼得内功诡谲,惊得忙退了两步。“我也看到了,皇婶不见了!”
陆随之,赵凉等人也不仅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苏骁也恐慌地从地上惊跳起来,“我也看到了,她不见了……”江珏下的扑进他怀里,“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妙音见江蓉散着头发盖住脸,慢慢地出现在胭离的身后,忙大声地喊道,“叶真儿,快看你身后!”
胭离转过身,惊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两眼一翻,就砰——仰摔在地上。
众人忙都被吓得尖叫惊嚷,阿史那颐离直接藏到了拓跋玹身后。
江蓉见众人被自己吓得够呛,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妙音欢喜地笑着忙搂着她的脖颈,“娘亲,这个术法太好玩了!我也要学!”
“原来只是术法么?”苏骁拥着江珏却也差点被吓晕过去,江珏在他怀里,更是脸色惨白。
躲在拓跋玹身后的阿史那颐离,不自然地整了整袍服,忙走到胭离身侧蹲下来,“没想到这女子如此胆小,竟然被吓晕过去了。”
拓跋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衣服上莫名其妙地出现几个血字,再遇到鬼出没的情形,自然也会被吓晕。”
阿史那颐离这才明白,妙音和江蓉竟是刻意布置这样的氛围吓这女子。
但是,妙音惊吓就罢了,为什么大家都跟着她一起捉弄这女子呢?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妙音没有回答他,上前就蹲下来,在胭离脸上挥了挥手,见她眼睫毛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说道,“李应,把她弄到车上去。”
李应忙扛起胭离,把她丢进车厢里。
妙音这才凑近阿史那颐离耳畔,压着声音解释事情的原委。
“这女子也忒恶毒了,竟然杀了祖孙三人做伪装?!”阿史那颐离听得竖起眉头,耳畔滚热的气息,却让他敏感地有些不太自然,他目光就忍不住瞥向忙着啃红薯的拓跋玹……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拓跋玹反而才发现,妙音那举动太过粗枝大叶。
于是,拓跋玹忙上前把自家媳妇扯回身边,“既然颐离兄已经明白,就不必再细说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赶紧收拾收拾起行吧。”
妙音忙不迭地又对阿史那颐离道,“你现在的条件可是得天独厚,回头那叶真儿醒过来,你就继续装作能看到她身后有人的样子,我们都给你打掩护。她杀人害命,不好好惩治她,实在对不起死去的祖孙三人。”
阿史那颐离实在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哭。
上一次她拉着她入伙,是与他故作亲密,恶整太子爷赫连翊。
这次又拉着他入伙,却是让他装作看到鬼,恶整一个杀人凶手。
难道他这一辈子只配和她一起搭伙整人么?
眼见着拓跋玹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上马,他心里又醋浪滔天,不是滋味儿。
赫连遥巡视过整条队伍,过来唤他,见他醋溜溜地盯着拓跋玹和妙音,忍不住打趣道,“颐离兄,你这醋吃得太没道理!你的皇子府里已经有几房侍妾,竟还惦记已经当了我表嫂的妙音,你这叫贪得无厌!”
阿史那颐离顿时怒火三丈,“你听谁说的我有侍妾?”
赫连遥异常坦诚地说道:“叶真儿对我表哥说的,我表哥又对我说的。不信,咱们可以找叶真儿对峙。”
阿史那颐离自然无法去对峙,毕竟叶真儿已经晕倒了。
但问题是……“叶真儿为什么知道我有侍妾的事?那是我皇子府的隐私,她是怎么知道的?”
赫连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就是侍妾么,姿色过得去的话,也叫我们大家见一见呗!否则,你只这样盯着我表嫂看,太不厚道了。”
阿史那颐离顿时脸色铁青,“这件事,你不要给我外传!”
“哈哈……整条队伍的人都知道了。”赫连遥似笑非笑地揶揄。
阿史那颐离只觉得自己的后心被那叶真儿狠狠捅了一刀,但是,那女子为什么会知道他有侍妾的事?
他在来大周之前,计划好了向妙音求婚,特让父皇下旨把他那几位侍妾都打发走,就连他那几位贴身随侍都不敢妄加议论此事,叶真儿怎会知道且拿来告诉拓跋玹?叶真儿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