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嘴被猫挠了
他明明就想娶她,却刻意说不想与她有瓜葛,还装得像个得寸进尺的色*狼,故弄玄虚对她说绝情的话,利用她的嘴重复了他说过的话,以此打消了赵明霜的怀疑。
他与前世白手起家的的顾玹一样,善弄权数,洞悉人心,深藏不漏,还对她……情真意切。
“拓跋玹,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妙音轻声一叹,眼泪便叹下来。
“是在担心我?”
妙音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头就见拓跋玹自帐外进来,取下*身上的黑色斗篷。
他身后,福七对陆随之说道,“陆护卫,咱们出去说话吧。”
陆随之忙道,“既然七殿下来了,卑职还是请老爷过来……”
拓跋玹打断他,“苏卿在与明霜郡主商议军务,陆护卫最好别去打扰。”
“可……可是……”陆随之话没说完,就被福七拖了出去。
想起他的一番所作所为,妙音莫名地又气恼,转身躺上*床榻,踢下床帐垂帘,背对着他,“妙音歇息了,七殿下请回吧!”
拓跋玹手伸向笼门上的金锁,“你如此执拗,不肯再装疯卖傻,不肯好好吃饭,你叫我如何放心离开?”
妙心心头酸楚,“妙音的事,不劳殿下费心。随之会尽心尽意的照顾我一辈子,所以,七殿下还是去哄好你的明霜郡主吧!”
妙音霍霍磨着后槽牙,心道,不是厉害吗!继续互相伤害呀!老娘早就看透你!老娘不怕你!
然而,背后却倏然没了动静。
唯恐他走了,妙音僵了僵,疑惑转头,却反而惊得忙坐起身来。
前一刻还在笼子外的男人,竟鬼神似地,无声入了笼子里面来,且近在床边,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有杀气,又邪魅地骇人。
“你……你怎么打开笼子的?”
妙音恐慌地忍不住结巴,忙缩着身子往床里挪,无奈狭窄的单人床狭窄,背后已然贴到了笼子,眼见男子伸手便掀开床帐坐上*床榻,她忙抄起枕头砸向他,腰身却猝然被勾住……
下一刻,地转天旋,他高大的身躯就把她包裹成虾子。
她脊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以及咚咚的心跳。
“你……你……你……”
“嘘——福七和你的随之都在外面!”
妙音耳畔被他气息刺得酥痒,心慌意乱地吞了口唾沫,“你别乱来!”
“您可知以前,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以前……以前我不记得了!就算我有对你动手动脚,也是因为你长得太招祸!”
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下巴玩味搁在她的颈窝里,一只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腹部,缓缓收取她腹中凤火珠的暖热,另一只大手把一个小药瓶塞进她手心里,“这是安神护心的药,你走火入魔,心脉受损又失了记忆,每日吃三粒就可痊愈。”
妙音气恼地道,“谁知是不是毒药,你这个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就是个大骗子!”
“没有你,我不能活,所以,请你保护好自己,不要有任何闪失!”
男子低柔的话音贴在耳畔,恳求的口气,让妙音顿时溃不成军,泪如雨下。
“妙音,我今日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可以怨我,但请一定记在心上。”
妙音烦躁地就想避开他,颈侧耳畔却落下细密的吻。
她气恼地挣扎。
她警惕地要转头看他,却被捏住了下颌脸儿也动弹不得。
“你知道的,我看不得你眼里的难过,也看不得你的泪。”拓跋玹自嘲地叹了口气,“一个赵明霜何惧,我刻意疏远你,不过是为避开皇后和太子派过来的耳目,也是怕你们苏家被我牵连。”
“你少假惺惺的!”妙音气恼地嗔怒,眼泪却沿着眼角,淌进了枕头里。“你有闲心解释这些我轻易猜到的,不如想想如何退敌!”
“原来,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拓跋玹又欢喜地吻她,陆随之说得那句照顾她一辈子的话,却刺一样扎在心里。“妙音,此行我若不能归来,你千万别嫁给陆随之。”
妙音失笑,“你若真的死了,我嫁给谁,你还能管得着么?”
拓跋玹哑了一下,拥着她收紧力道,“苏家如今的产业,是因你爹娶了你的生母才积攒下的。你生母遗言在先,让你爹百年之后,把苏家产业全部留给你,所以,你爹对你尽心保护无微不至。陆随之少不得与你那些庶母一样,是看重苏家庞大的家产,如今他对你忠厚,将来少不得也与你那些庶母一样害你的性命。”
妙音顿时红了眼眶,“你用不着对我说遗言,老娘不会给你死的机会,老娘自己想破敌之法,护得住你,也定让我爹立大功!”
拓跋玹动容半撑起身子,看她被烛光染黄的侧脸,“你若能想到破敌之法,我就放你自由,再也不来招惹你。”
“我定能想到!我今晚就好好想法子!”妙音眸光坚定地转头看他,却被他狠狠吻住了唇,吻得刺痛深沉。
她不甘示弱地咬住他的唇,却反害得自己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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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从天未大亮的寅时起行,走到晨曦喷薄的辰时。
苏骁策马跟上在队伍最前面的拓跋玹,却见这素来不苟言笑的男子,竟浅扬着唇角,兀自出神。
“殿下在想什么?”
拓跋玹侧首,眸光沉静地对他笑,“本皇子在想——妙音。”
苏骁话哽了一下,只觉一根刺陡然扎在了心口。若非这臭小子是大魏七皇子,他真想对他拳打脚踢一顿。
“瑞王殿下之前交代,不准让您远行,此行更是路途遥远,您不会走在半路上就寒毒发作吧?”说着,他取下腰间的水壶递上。
拓跋玹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却是热烫的药酒,且里面加了活血温补的药。
他感激地对苏骁一笑,把水壶挂在马鞍上,“苏卿有心,多谢关切!本皇子带了药,可以控制寒毒。”
“这就好。”苏骁注意到他唇上的伤,“咦?殿下的嘴上怎么有伤?”
“无碍,昨晚被猫挠了一下。”
“咱们军营有猫?”
“本皇子昨晚在河边捡了一只野猫。”拓跋玹握着马缰绳,波澜不惊地转开话题,“苏卿此行可叮嘱了什么人保护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