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63不是路人
若,你心中真的有我。我愿放弃天下所有的梦,为你起舞。
若,陌路只因相识过,
空谷余音,还记往昔伊人情。
花下风月,离情之后是陌路。
当天夜里廖文喝了很多的酒,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廖文和陈佳瑶都住在了陆旭的家里,陈佳瑶回房休息的时候看见廖文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莫名的就驻足了,这么晚了,他不休息吗?
台灯下的廖文,神情淡漠,他伸手拿过一份资料,在电脑前一一核对,之后又放回去,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似乎在等什么化验的报告。
陈佳瑶了解他,只要涉及到工作,这个表面冷血的廖大法医,就会什么都顾,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当中,这是跟着他身边做助理的时候察觉到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时间,转身倒了一杯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当水杯放在廖文的桌面的时候,廖文只是下意识的取过,浅酌细品时,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她,陈佳瑶长得很清秀,是纯美的感觉,在灯光下看着她反而多了一丝让人心疼的美感,可是这却不是重点:“怎么又是白开水,”低沉道:“没味!”
陈佳瑶竟然就拉了一把子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提醒道:“晚上喝浓茶或者咖啡必定对身体不好,身为法医,你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夜间给人的身体带来多大的危害,所以这个习惯,你应该该了。”
莫名的廖文并没有感觉不悦,反而会心一笑,抽回目光时,不偏不倚见她食指上隐隐还有血丝,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他抓过她手,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陈佳瑶试着抽回手心,可是试探了一下,发现他的力道很大,无奈的耸肩,已被他牢牢抓着,她坦白:“今天晚饭也有我的功劳,可是刀太划了,我不小心,割了一下!”
廖文眉心皱的更深,关心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陈佳瑶被他这么一说,她眼里蒙蒙的,心里是暖暖的,陆旭拉着她的手在台灯下看了一下,道:“口子很深,看来你对自己的确是挺狠的。”廖文不悦道,陈佳瑶一下子接受不了他莫名的对自己这么好,跟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不由浅浅的笑了笑。
廖文是典型的生活很仔细的人,不由问道:“消毒了吗?”
这只是一个小伤口,平时陈佳瑶受的苦,遭的罪比这个厉害多了,她都没有放在心上,也许从小就失去父母,她才比同龄的人成熟许多,她淡然道:“小伤口,没事。”她作势要将手拉回来,可是廖文依旧拉着她的手:“别动。”他缓缓抬眼看着她:“我给你处理一下,你在这等我。”说着他就直接离开了。
陈佳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道:“真的没事,你别小题大做了。”可是他还是离开了,陈佳瑶内心有一种情绪将她围绕,除了表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她应该是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可是她却被迫承受这么多,她无意见看见了电脑上的文件,那是之前的案件,刘希文的尸检报告,她很好奇,这个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在再三审核,难道是案件中还有什么另外的隐情,她不由滑动了一下鼠标。
电脑下面有廖文写的尸检报告,而且写了有三份,三份尸检报告都是完全一样的,凭借对廖文的了解,他应该觉得这里有什么错误的断定,但是连续调查三次,这样重复的工作根本不像廖文的工作风格。
陈佳瑶太过好奇了,然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然后手指滑动鼠标,在最下面看见了一个数字。
107——!
她不懂,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呢?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廖文拿着消毒水回来的时候,看见陈佳瑶在沉思,而他瞥见她看见自己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当然还有那个数字,想必她也不会知道这个数字隐藏的含义,所以也没有过分关心。
陈佳瑶看见他并不介意自己看电脑,想必电脑里面的工作文件,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所以也笑了笑:“没什么,这么晚了,你还在整理工作。”
廖文牵着她的手,因为空间有限,他只能俯身轻轻蹲下,细心的看了她的伤口,第一次以仰视她的姿态,为她擦拭着伤口:“以后小心点,别老是冒冒失失。”
陈佳瑶恍然若失的笑了笑:“知道了!”她低头看着他如此精心的为自己包扎伤口,那么小心,她的一颗心都快要化了一般,手心的温度是来源于他的温度,脸颊微微发红,随即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你那套估算死亡时间,是怎么做到的。”
廖文抬头,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却不解:“什么?”
陈佳瑶却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难道你忘了,好我跟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你跟我说,从肉质纹理判断你是对的,但是时间上,你判断错误,这头牛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月,七天,八分,九秒,你肯定的说了时间,甚至还有秒数,到底怎么做到的。”
廖文想到她说的是什么时候,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他的那套理论却是胡诌的,智商高,情商低的廖文,只好说实话:“从时间上推断,只有固定的时间,怎么可能推断出时间的分钟和秒,那天我是框你的。”廖文将她的手包扎完毕,起身坐在她的对面。
“好啊,你是骗我的,亏了我还那么崇拜你,你嘴巴这么毒,面冷心冷的,小心你女朋友跟你闹。”陈佳瑶是故意这么说的,廖文长的这么帅,在警校很多女学生对他都很崇拜,甚至还有几次偷偷跟她问廖文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事,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廖文这样木讷的人,怎么会有女孩喜欢,可是现在她的态度改变了。
“喜欢的自然喜欢,不会以为外在的条件就跟我闹,而且我将来要的女人,懂事是必须的。”
果然是廖文的风格,他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
“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
“不着急。”
“也对,若,心有灵犀,茫茫人海也会相遇。”陈佳瑶咯咯的笑着:“对了,你酒量还挺好的,我看我表哥已经喝醉了,晓娴姐也醉了,难得你我还清醒着。”
廖文只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说道:“早点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的确是不懂风情,现在竟然要下了逐客令了,陈佳瑶无奈的离开他的房间。
当陈佳瑶离开的时候,廖文却沉默了良久,只是盯着眼前的椅子,这个椅子并没有什不同,可是刚刚它被她坐过,上面还有她的温度,他怔楞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着她。
当他要把电脑关闭的时候,莫名的在上前打了这样的一行字。
若,心有灵犀,茫茫人海也会相遇。
凌晨的时候,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整个天空灰蒙蒙的。
莫晓娴突然出现在一片雾气当中,她看不清眼前是什么,身后是什么,她只是无助的来回奔跑着,突然脚下一疼,迫使她必须停下来。
脚底在留着血,空中不知道有谁在呐喊着:“陆旭是我的,莫晓娴你休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
“是谁,是谁在说话?”莫晓娴慌张的看着四周,依旧是雾气蒙蒙,在能见度很低的地方,她只能慌乱的来回看着。
“陆旭只能是我的,你不能抢走他!”
莫晓娴猛地惊醒,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大汗淋漓,她擦拭过时,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颤抖着,她怎么会梦见这样梦,在梦中,她依稀记得自己很在意陆旭,原来她竟然对陆旭的感情已经到了梦中都会害怕失去他。
她看向墙壁上的时间,凌晨一点。
稳过呼吸,她在黑暗里辗转时,才感觉到什么环着她的腰上,她伸手去触,发现竟是男人的手臂,莫晓娴一慌,怎么会有男人的手臂,她小心翼翼转过身子,兴许是动静扰了他,男人长臂箍紧,一把将她紧紧的拉近自己。
是陆旭!他竟抱着自己?!
莫晓娴原本是侧卧的睡,男人就像张毯子从她身后覆着拥抱着她,可此刻他却埋在她怀里,紧拥的搂抱,像个孩子般贪恋母体的温度,可是她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陆旭的呼吸很平稳,却很炙热,洒在她皮肤,却格外的撩人,莫晓娴透过微亮的光源看着他,这才想起来,昨天他喝多了,自己送他回房间,可是她醉的也不浅,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们只是合衣而眠。
莫晓娴清醒之后,轻手轻脚欲抬起陆旭的手臂时,不料被他反握着她手心,不觉间深深的埋进她脖颈,他的气息更是撩拨着她最敏感之地,温热的唇轻轻覆着,不觉间啄吻。
莫晓娴喊着:“陆旭?”
陆旭没有回应,她深深一叹,细着声音低侬:“陆旭,陆旭?”
那一声名字叫的很顺口,莫晓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醒,悄悄转头,另一手点亮床头灯,房间里升起昏黄的灯影。
莫晓娴想要偷偷溜走,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可是她转头却看向他的睡颜,在幽暗的灯光照耀下,他俊朗的容颜,投下明暗的影,那坚毅的线条,却在此刻映衬的无俦俊美,额前刘海微凌,轻掩着那剑眉,鼻梁高挺,那薄唇甚是性感。
莫晓娴怔了怔,印象里是的陆旭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向来什么事情他只要求一个真理,为了真理他会全力以赴,是一果敢的男子,而今天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也许是身体的酒意还没有褪去的缘故,现在眼前睡熟的陆旭已然褪去那股子凛然与冷冽,倒没有距离感,她竟然看呆了。
良久,莫晓娴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拉开,然后将他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移开,怎奈他突然将她的身子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搂,莫晓娴心惊胆战,生怕他醒了发现自己,不禁柳眉微蹙。
莫晓娴被迫又一次被他困住,怎奈动弹不了。可是她依旧想要逃离他的怀抱,突然头顶传来陆旭不悦的声音,道:“这么晚不睡吗?”他偏过脑袋,惺忪的瞥过她:“就为了盯着我看啊?”
莫晓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发现他醒了,随即一怔,见他扬唇一笑,有股纨绔的味道,眉宇间轻挑在柔灯下是几分迷人。
下一刻,他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的手循着她的身躯,最终在腰间将她的手握住,说:“看来你应该是酒醒了。”他低语,侧过身子,面对面的看着她,食指还是不忘轻刮过她颊:“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做贼心虚?”他压着声色:“还是发现,其实你男朋友还是挺帅的。”陆旭淡淡笑着。
“……”
莫晓娴不解,贝齿咬着唇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而此刻床上,两个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她正思忖对策,怎么才能套出来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料陆旭突然抚摸着她唇,目光也落在其上,认真的盯睨,却低声喃喃:“别这样撩拨的神色,会忍不住让人想吻你。”他突然凑近,薄唇贴上她的唇。
莫晓娴下意识的想要推拒,可是依旧动弹不得,不由凝眉,身子向后一缩:“陆旭,你现在醒酒了吗?”
“啪!”突然室内又是一片漆黑。
莫晓娴慌了,可是腰间的手却将她抱的更紧,耳边传来他的呢喃:“时间还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它又宽宏大度,又斤斤计较,它让人哭,也让人笑,让人烦恼,也让人着迷。有时我们以为离开了谁都一样活,最后才明白,爱已经成了我们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想离开,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