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
乔桥期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即便是假的,但男人在人情世故上像个榆木疙瘩,连一点安慰都吝啬给予。
他说:“不知道。”
乔桥瞪着他:“意思就是两小时以后你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程修点头,居然还“嗯”了一声。
乔桥把手在腿上使劲蹭了蹭算擦干:“好,你别动了。”
她直接上手去摸程修全身,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男人被她不按常理的出牌震慑住了,钉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乔桥摸了半天,从裤子上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摸出一管小拇指大的针剂:“这是什么?”
程修依然摇头:“不知道。”
乔桥:“不知道你带在身上?”
程修:“医疗队给的,没用过。”
乔桥听完当即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咆哮的欲望:“既然有这个,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她居然从男人一贯冷硬的脸上看出一丝无辜:“忘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胳膊!”
程修把完好的右臂伸过来。
“另一只!”
乔桥努力回忆陈羽华教过的一点注射知识,她咬开包装,把针扎进离伤口最近的一条静脉中。这是她第一次实战注射,手上没有轻重,打完针眼附近就肿成了馒头高。
好在她的病人是世界上最能忍痛的人之一,对她糟糕的技术毫无怨言。
针剂外包装上写的字看不太懂,但既然是医疗队给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好点没有?”
程修摇头。
乔桥端着他的胳膊仔细审视了一番,失望地发现胳膊上的黑紫色并没有褪去的迹象,这就表明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药是好药,可惜不对症。
“什么感觉都没有吗?”乔桥不死心,“热热的?麻麻的?痒痒的?”
程修闭上眼体会了一番,还是摇头。
“我知道了,八成是止痛药。”乔桥绝望地撑住额头,“什么鬼医疗队啊,在山里带止痛药顶个屁用!”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现在唯一的热源就是这点火苗了,乔桥强打精神去周围捡了点枯枝回来,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程修身上供他保暖。
男人侧身靠着一块大石头,五官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给人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程修,程修?”
程修迟钝地抬起眼睑,静静地看着她。
“你别睡过去。”乔桥硬扯着嘴角笑,“咱们聊会儿天吧。”
程修疲惫地点点头。
“等回基地以后,你想干什么?”
“训练。”
“……我是说除了训练之外。”
程修脸上略过一丝茫然的神色:“不知道。”
“不行啊,很早我就想说了,你不能天天两点一线活得像个机器人一样,你要有点娱乐。比如……”
她搜肠刮肚地想程修能做的‘娱乐’,一般男人会干什么?上网打游戏?喝酒泡吧?再想象一下程修板着张扑克脸在ktv里唱歌……呃,饶了她吧。
“这样吧,等回基地,我带你去逛夜市。”
等了一会儿,靠着石头的人始终没有回答,乔桥顿时慌了,手脚并用地爬到程修旁边,男人闭着眼睛像是昏睡了过去,身上冰凉。
不会吧……
乔桥颤抖着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鼻风后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但体温流失这么快,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真就醒不过来了。
乔桥把火堆挑得更旺了些,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紧紧从背后抱住程修,试图用体温帮他回暖。
男人脊背上全是冷汗,冰凉冰凉的,乔桥又心疼又懊恼,明知蛇的出现是意外,却也恨自己没练出更快的反射神经,好歹拿石头砸一下,也不会让程修被咬得失去意识。
边暖她还边给程修搓热手脚,忙活了大半天,男人身上终于有了温度,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了?”乔桥赶紧奉上一串黑漆嘛乎的肉串,“先吃点垫垫吧,吃了东西胃里就暖了。”
原来是趁着有火,把那半截毒蛇烤了。
程修没有客气,也确实饿了,他一点一点把肉串撕着全吃了下去。
“怎么样?好点没有?”
程修摇摇头,他仍然靠着石头,很虚弱的样子:“你随便说点什么,我想听。”
“哦。”
乔桥开始漫无边际地找话题,把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糗事都拿出来讲了一遍。她很怕程修会像之前一样睡过去,但好在男人一直有给她反馈,即便只是不轻不重地应一声。
“那说完了初中,我再给讲高中吧。高中有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班主任……”
“乔桥。”程修平静地打断她,“我想要你。”
“要什么?”
男人不紧不慢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你。”
“呃……”乔桥大脑出现了短路,足足半分钟才憋出下一句,“现在?这里?”
程修点头:“现在。这里。”
“你开什么玩笑?疯了吗?你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啊。”
“我不想死前留下什么遗憾。”
乔桥立马竖起眉毛:“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而且直升机很快就来了,我们会一起回基地的。”
程修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两人坐得很近,准确说都窝在大石头的一处背风凹陷里,况且乔桥刚才还用体温给程修取暖,衣服都只是虚虚披着,稍微一扯,就能看到里面光溜溜的肉体。
少女纤细的腰肢像是一只手就能掐过来,程修用没受伤的右臂一揽,就把她从衣服堆里捞了出来,赤身裸体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乔桥脑子乱成一团,心想这人是妖怪吧?刚才冻得都快没气儿了,现在身上怎么热得跟火炉一样?
程修左臂不能活动,但他单手掀起背心下摆,往上一扯就把衣服脱下来了,两块结实的胸肌密合地贴着乔桥的背,像是有磁力,吸着她让她挣也挣不动。
“放开!”乔桥额头开始冒汗了,“程修,这一点也不好玩!”
她显然忘了男人是从不开玩笑的,程修高热的嘴唇落在她的后颈上,细细密密地吻着,上半身无限温情,可两条腿却紧紧锁着乔桥,并不打算放她走。
而蹭着她臀瓣的东西,就更可怕了,乔桥不止一次地提出过这个疑问,为什么男人那个软绵绵的地方只需要充点血就能硬得跟石头一样?
胸口的软粒被人用指尖捏住拉扯,疼痛中还有点酥麻,乔桥脑子一团浆糊,想说不是在玩荒野求生吗?怎么忽然切成了限制级的?
“时间有点紧。”程修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前戏先略过了。”
什么意思?
她听到腰带被扯开的声音,然后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接着那个硬邦邦烫乎乎的东西就开始往她臀缝中挤。
乔桥立马绷紧了大腿的肌肉。
“放松。”大手从她胸前游移到臀部,安抚似的轻轻拍打,“不想伤到你。”
他说完,异物更用力地顶着乔桥两腿之间的缝隙,顶端分泌的体液成了最好的润滑,让那个粗大的玩意儿没费多少功夫就顺利挤了进来。
乔桥感觉自己被撑开了……虽然秦瑞成的就不小,但这个显然更大了一圈。
程修发出分不清是满足还是不满的闷哼,单手揽着乔桥的腰,让她更深地坐在自己的性器上,然后开始挺腰抽送。
怎么回事?!
乔桥被体内疯狂涌出的快感吓得愣住了,才刚动了没几下,怎么感觉如此强烈?
不会吧……不是跟秦秦一直……着吗?身体怎么会饥渴成这个样子?
程修虔诚地吻着她的脊背,卖力挺动两下后,扳着她的肩膀把人调过来,硬是摆成面对面进入的姿势。
乔桥背贴着石头,两腿大开地被性器顶入,天上还时不时有鸟飞过,身后是潺潺的流水,地上是茵茵绿草,彻底的天为盖地为席,敏感度也自然而然地被放大了。
他这么有力气,中毒不会是装的吧?⊙3 щ點po18點us (⺷_⺷)
乔桥被撞击得呻吟都呻吟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后背的石头冰凉,前胸却滚烫。程修律动的节奏放缓了,她终于得以从窒息的风暴中挣脱出来喘一口气,两腿之间早就一片黏腻,体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她哆哆嗦嗦的大腿往下淌。
程修到底有些体力不支,如果是平时,根本不需要中场休息。而且他太久没接触女人,快感难免过于强烈,这导致第一遍射精以后,男人对自己的时长非常不满,硬是在不抽出的情况下,开始了第二轮贯穿。
白色的精液被从穴口处挤出来,被甩出来的雨点一般落在草地上,乔桥失去控制地哼叫,随即又被扳住下巴密密地接吻了。
好丢脸,被插到扭着身子求他什么的……
幸亏这是山里,不然真就羞耻到再也不想见人了。
到底场景和体能限制了程修的发挥,射过第二遍之后,他疲惫地靠着石头喘气,暂时无法应付第三次了,可性器却仍然硬着,不肯从柔软的甬道中退出来。
“……够了吧?”
男人的回应是重重挺腰,可惜不能持久,在不甘心地抽插了几次之后,只能无奈地停下。
乔桥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多亏程修被咬伤她才能保留一点体力?可若是没有那条蛇,她好像也不会落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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