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到了。”
    “中午喊他带你吃点清淡的，我这边要去接王流旭了。”
    “好，我会的。”
    “晚上见。”
    “嗯。”
    周之潭挂了电话，林汶就问：“弟弟考得怎样？”
    “没人告诉你高考完不要问成绩吗？”周之潭叹了口气。
    “我又没高考过，那我换个问法，中午想吃什么？下午几点考试？”
    “随便吧。”周之潭看了看手机，“下午一点考试。”
    林汶带着周之潭去宾馆，他路虎一熄火，对着周之潭招手：“这家宾馆里随便吃点吧。”
    周之潭点着头下了车，林汶关车门的动作一停，而后猛地往后一看。
    “给我出来！”
    他忽然喊了一声，把周之潭也吓了一跳。
    “你先上车。”林汶转头对他说了一声。
    紧接着，林汶往前走了两步，那边有一辆小面包车，林汶过去站在车边，敲了车窗，车窗打开，有两个拿着手机还在拍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手晃眼的水晶指甲让林汶眯了眯眼，紧接着他看着镜头微笑道：“拍什么呢。”
    “我们……我们路过。”车前排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口音道，“我们车就停这边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嘛。”
    “我大惊小怪？”林汶把他车门给拉开，“下来。”
    “哎哟，怎么回事嘛。”男人也有点怒气冲冲的。
    “林汶，林汶对不起，是我们不好。”后排两个小姑娘显然被这阵仗吓得有点不知所措，“我们不该来的，我们不跟车了。”
    “我今天亲自来送周之潭去考场，不是让你们一堆人跟着后面打扰他高考的。”林汶声音高了一些，指指另一边，“那边还猫着俩呢！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周之潭没有回到车上，他一直站在车边听他们的对话，这下了然了。
    这大半年来他不是没体验过私生的厉害，越来越高的人气和越来越暴露在外的私生活让他们几乎在外寸步难行。
    虽然周之潭也没什么怕的，他所有的行程除了工作，其他时间就在家里复习。
    网上也不是没有传过他和白陆。
    有传言过他俩同进同出的，人们总会翻出当年那个新闻，但周之潭坦荡荡，他也不怕人们知道他和白陆的关系。所以大多数时间，那些流出去的他和白陆的照片就是他们一起进了弄堂口，和他与王流旭安印甚至林汶的那些偷拍照并无二样。
    人前做好一个偶像，人后他怎么生活，没有人可以约束。
    他慢慢走到车前，对着车里的两个姑娘说：“把手机里的视频删了吧，我今天考试，不是工作时间。”
    他没有上前去确认删没删掉，看两个姑娘在车里摁了一阵手机，泪眼婆娑地又抬头看他：“删完了。”
    “我们快要发新歌了，等我高考完就发。”周之潭继续说，“我今天考试考不好，相当于我这一年的努力白费了，你们是知道的吧。”
    两个姑娘没有说话，坐在车里抽泣。
    “人你们也见到了。”周之潭用手扶着车顶，“我下个月要发新歌了，会有新歌首唱会，到时候是对外售票的。买得起门票来现场看我，买不起我会在上车时候和你们打个招呼。再等等我，行吗？”
    “好，对不起周周，对不起。”两个姑娘边哭边道歉，“我们不会了。”
    “还有你。”周之潭转眼看前面的司机，司机瞪大眼睛看他：“我就是个司机！”
    “司机收多少钱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滴滴打车从这里绕城开上两圈都没你收她俩的钱多吧，少挣点黑心钱，尤其是这种没心眼儿的小姑娘的黑心钱。让她们俩下车。”
    两个小姑娘下了车，周之潭让司机走了，和她俩说：“自己打车回去，希望不会再见你们了。”
    “嗯，考试加油。”两个姑娘还在哭，周之潭叹了口气。
    林汶在周遭走了一圈，确定了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两个姑娘已经走出了停车场，林汶去把车锁了，又回到周之潭身边。
    “刚才我不拦着你是不是要和那人打起来了？你也不怕下午热搜上挂着林汶大战黄牛这样的新闻？”周之潭笑道。
    “你还笑。”林汶指指周之潭，“影响考试心情了吧，我们快去吃个饭你赶紧平复一下。”
    “没有。”周之潭摇摇头，“我还觉得挺爽的，考试前的发泄吧。还有，这事情不许告诉白陆。”
    “不说不说。”林汶叹了口气。
    ……
    三天考完，周之潭对付了两场私生，听说王流旭和安印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印甚至还被重新换了个酒店。
    不过好在是考完了。
    别的考生考完还有放榜前的假期，他们三人却要马不停蹄地继续工作。
    隔天一早就到公司，进了会议室。
    “给你们读读最近的行程规划。”白陆说。
    “三个人的一部电影，七月进组。”
    “新歌首场会，进组之前，六月底。”
    “mix演唱会嘉宾，周之潭的。”
    “舞蹈综艺嘉宾，安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