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起林汶的手，拔下他的袖子给白陆看。林汶又瘦又小巧，被周之潭一拎几乎要被提起来，跟个受惊的兔子似得，还蹬了蹬脚。
    “卧槽！”林汶吓一跳。
    “看！”周之潭让白陆看那个纹身。
    “卧槽？”白陆在桌上文件也不看了，随手一丢，上来看林汶的手，“厉害啊？你俩啥时候纹的？”
    “……半个月了。”林汶把手抽回来瞪白陆，白陆点点头：“哦，看来真是一对的。”
    “……”知道被套了话的林汶闭嘴不说话了。白陆搂着他的肩膀紧了紧：“我说你们啊，没在一起时候一个比一个浪，在一起倒是都开始害羞了嘛。”
    林汶动了动手腕：“……因为我一直觉得像假的。”
    “为什么？”白陆靠到桌子上点了根烟。
    “想了白凡那么多年，忽然这人浪子回头回心转意一心一意就他妈爱你一个人，你想会不会是假的？”林汶哆嗦了一下，“不光像假的，像他妈做梦！”
    周之潭某种意义上理解这种感受，他松了林汶的手，还垂眼宽慰道：“现在都有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吧。”
    林汶笑了笑，手抬起来摸了把周之潭的头发，指指白陆：“弟弟，那你因为你第一次就遇见了他，我和你俩都不一样，我们谁都不是谁的第一个对象，真的要安定下来了，反而会焦虑得不行。”
    白陆吐了口烟：“是的，我们就先幸福去了，你们慢慢来没事，反正我们不会等你们。”
    “……”林汶假笑着看白陆，“你们兄弟俩这种恶劣的时候真是很像呢。”
    白陆看了看表，喊周之潭去会议室。周之潭才惊觉要十点了，刷会微博又聊八卦的，又堕落去了一个小时！
    十点准时，签约合作的音乐播放平台准点歌曲上线。官博也宣布了la!mon出道同名ep正式在线上商城上架预约。
    徐腾把电脑接上投影，可以直观地去感受任何一个数字的变化。
    柠檬女孩们果然是不认输的，上线一个小时，这首他们自己作词作曲的第一首原创歌曲《成年》。已经从后面开始向前不断跃进，突破了第十名，第九名，一小时后，直逼第二名ysmteam的《bright》。
    再次更新榜单时，《成年》已经稳稳坐在了第一。
    徐腾满意笑笑，点点王流旭：“找点评论朗读一下？”
    王流旭立马站起来，照着自己手机上的就读：“流旭宝宝的声音真好听啊啊啊作词小能手啊啊啊啊，吹爆！”
    “啊啊啊啊。”白陆跟着学了两句，“眼神挺好，还能读出几个‘啊’来。”
    徐腾听得头疼，喊他坐下，并且非常严肃道：“我建议你们还是屏蔽评论，看得误事。”
    坐下三人心中都在吐槽，刚刚是谁叫我读出声来的？！
    白陆手里鼠标啪嗒作响：“我一直和我带的每个艺人说，可以关心网络，顺从民意，但你不能跟个网瘾少年似得天天瘫在网络上，毕竟你们没那个能力筛选。”他抬起头瞟了他们几个一眼，“自己微博小号藏好掖好，敢被粉丝翻出来你就完了……”
    “什么叫完了！”王流旭举起手。
    “就是你趁早换一个千万别让我知道了就打爆你的头的意思。”白陆头也没抬。
    王流旭撇撇嘴，默默把手放下来。
    “算啦，不吓你们了。”白陆点点徐腾前面的桌子，“把网店打开看看。”
    徐腾把网店的营业额投射到了屏幕上，五位数的数字让几个人都惊呼了一声。
    “我的妈！！发财了！！”
    王流旭高举双手喊了一声，周之潭和安印也定定看着屏幕呆愣。
    这个销量，太过意外了。
    “这是二次上架后的了。”徐腾说，“如今唱片业不景气，这个成绩我们其实始料未及，但是同时，制作周期就长了……”
    “我们、我们会安抚粉丝的。”周之潭忽然说，“务必让想要的粉丝都能买到。”
    “我不赞同。”白陆忽然开口，“就上这些量，不补。”
    周之潭愣了愣，低声道：“我们可以用这个数据看看粉丝的基数，而且，这样粉丝都得到满足的话，也不至于之后会有一些言论什么的……”
    “我说了不行。”白陆抬眼看他，撑着脑袋，“这不是安抚不安抚粉丝的问题，我们就是要粉丝买不到，懂吗？”
    周之潭舔了舔嘴唇，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道：“这是这样不是一样要安抚粉丝吗？”
    “……不一样，二次印刷三次印刷可以，但第一次绝不能要多少开放多少。”白陆似乎没感受到他的尴尬似得，“而且星阁前期要垫大量货款，这个数字也是要有个限度，收回货款的周期有点长了，所以，我不同意。”
    周之潭不说话了，他最后点了点头。
    “差不多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晚上的综艺了。”白陆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下午你们就去排练下过两天mv要用的舞蹈。”
    “下午希望别出点什么事儿啊。”徐腾也跟着把笔记本合上，然后瘫到椅子上吐了口气。
    “会有什么事儿啊？”王流旭问了一句。
    “多呢。”白陆看了他一眼，“我是英石美，我下午就搞个大新闻。”
    “赶紧给我呸了。”徐腾皱着眉头，“真搞事情我第一个骂你乌鸦嘴。”
    几个人收拾了会议室，嚷嚷着要先去吃午饭。周之潭低下看手机还想问问林汶在不在，可以和他一起吃个午饭，他回到办公室给林汶发了个微信。林汶秒回：
    ——在，吃吃吃，喊白陆一起。
    周之潭回了微信，准备出门喊白陆，就看见白陆斜着身子靠在门口，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周之潭无奈道。
    “你生气了吗？”白陆走过来。
    周之潭才反应过来是会上的事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我工作时候比较认真，有什么话说得比较直，你看老徐就比较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