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五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五节
努尔哈赤和石戎两个离了城门,寻小巷无人处远远的躲了起来,直等到图伦城重新变的安静起来才又钻出来,努尔哈赤挑起大指向石戎道:“贤弟,我真是服了你了!图伦城内多少大豪竟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说破大天我努尔哈赤也不会相信。”石戎一笑道:“这些都不只过是诡诈之术而已,若和大哥今天博杀马天风的气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努尔哈赤道:“便是博杀马天风不也是贤弟你的主意吗,愚兄只是听命而动罢了。”石戎笑而不答,努尔哈赤又道:“不知小诸葛现在安排咱们去哪啊?”石戎道:“去了便知。”二人一会功夫就已到了图伦城的关帝庙外,努尔哈赤一皱眉道:“这里是图伦城一建城便修成的庙宇,寺主是尼堪外兰亲自请到的,贤弟以为安全吗?”石戎一笑道:“这是人间老天爷的地盘,再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努尔哈赤知他为人谨慎小心,永不行险也就不再问了,二人并肩走上庙宇石阶,同时伸手来拍门环,掌未到二人同时浑身一冷,两个人心念相通手掌一翻互击一掌,他们内力相仿同时被对方震下石阶,几乎就在二人刚一下阶的时候两道掌劲重重的打在庙门之上,大门像被人推着一样向后退去,门环乱晃当啷啷响个不住,二人回身看去就见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一看便知是刚从衣服上撕下来蒙上的,站在那里双掌八字形向外推出,劲气四弥,大概未了道他们会用这种方法躲开很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二人。
石戎打个手式,努尔哈赤心领神会跟着他移动,两个一左一右把黑衣人围在中间,石戎一拱手道:“前辈是谁?为何偷袭我二人?”黑衣人本意是不想惊动庙中的人,此时见大门震破知道再难避人,反而向天一笑,就在笑声中向石戎冲去,石戎不及拔剑,宝剑带着鞘横着向他掌上迎去,那知黑衣人竟在半空转身一把抓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大吼一声,一来报信二来慑敌,劈出一刀,他二人只从对方那一掌之上便已看出对方武功高不可测远在二人之上,果然,以努尔哈赤的速度一刀劈出黑衣人竟变抓为挟,三指挟住大刀,同时一足向后踢在石戎的剑鞘上,剑鞘不破劲气却透过剑鞘向石戎体内传去,黑衣人的劲气不是一泄如流,却是一粒一粒的像是风中沙砾穿经过脉每一粒都剐的人经脉欲裂,石戎大吼一声强自运力拔剑而出,一招‘风裹雷霆’刺向黑衣人,他一月苦学‘天干风雷剑的招数已经都可运用,只是内力不足,这一剑虽像模似样却没有雷霆动耳之声。
黑衣人手上一带努尔哈赤身不由己向石戎撞去,二人刀剑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黑衣人双手一分插向二人的肋部,努尔哈赤大刀一卷推着石戎的长剑向黑衣人斩去,这下出乎黑衣人意料之外,不得不收招后退冷笑一声道:“好啊,你二人的功夫远在我想像之上。”努尔哈赤、石戎二人只觉体内好似有无数颗沙砾在行走一般,疼痛难忍,二人心下发虚互看一眼心中同道:“此人是谁?怎地武功如此之高,竟不在欣然祖母之下。”石戎的手无意间碰到努尔哈赤手上只觉他手上冰冷异常,不由大惊,低声道:“大哥,你受伤了吗?”努尔哈赤摇摇头道:“不知怎地只觉体内冷的历害。”黑衣人耳力聪灵听到二人的对话长笑一声一掌拍出,他掌力飘忽不定努尔哈赤和石戎都觉得对方是向自己打来,各自挥动刀剑相迎,那知这一掌并没真的打出,黑衣人却借机闪了进来双手一托努尔哈赤手腕一扣石戎脉门,石戎疾抬腿向黑衣人的足三里踢去,一腿起、一腿落,石戎连踢不停,黑衣人竟被他逼的没时间合紧双手逼出内力,但努尔哈赤只觉身上越来越冷,不住的打起冷战来,但他知道此时命悬一线强打精神一掌推出,一朵大莲花向黑衣人面上推去,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口气来莲花立时散去,但莲气仍令他面上一冷,黑衣人久战不胜心下烦躁拼着挨石戎一脚双手一用力,内气横溢努尔哈赤只觉体内沙砾横走寒气遍布,全身一软向后倒去,黑衣人放开努尔哈赤一掌拍向石戎胸口,此时石戎已没有任何防御的能力了,一闭眼暗道:“完了。”掌到石戎胸口,石戎竟然全无痛楚,黑衣人吃惊更甚于石戎,刚要再出一掌,就觉一股巨力自石戎身上传了过来,不由自主的放开石戎,他向后退了一步,道:“长白山的‘大雪溶金决’,是老朋友到了吗?”
一只大手推开石戎,就见那个吃了一食摊东西的老者站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黑衣人,而那个小孩扈尔汉则伏在努尔哈赤身边抱起努尔哈赤的头搁在腿上往他嘴里喂着药丸,黑衣人看着老者笑道:“这少年说这是人间老天爷的地盘,我就猜到是你,若知道他们是来找你的我早在路上就宰了他们了。”石戎这才知道他只所以偷袭怕的是惊动了老者,摇头苦笑道:“我若不说,前辈是不是要跟进去看看庙中是谁然后再动手啊?黑衣人点头道:“正是。”老者看着黑衣人道:“我既然出来了,你还要杀他们吗?”黑衣人道:“咱们俩一动手只怕惊天动地,千百招只内都分不出个胜负,我没那时间只得罢了。”老者道:“那你还不走。”黑衣人道:“走了,走了。”猛的向老者一揖,老者身上的衣服立即向后鼓起,双脚埋入土中,但老者全不理会只是大声道:“送客。”黑衣人长笑一声转身而去,老者看着他的背影道:“好个完颜空,七年不见内力竟修练至此等地步,只怕已超过李义然、洪景方两个了。”石戎大吃一惊,问道:“刚才那人是金教教主‘大地神驼’完颜空不成?”老者一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能与我动手的人你想能是一般的庸才吗。”石戎心中乱跳不休,越想越是后怕,暗忖:“若我早知道是完颜空只怕不用动手,吓也吓死我了。”
老者走到努尔哈赤面前探手一抚他的脉腕惊道:“我看完颜空并没下杀手,他怎会伤成这样!”但一探努尔哈赤体内的劲气不由更为吃惊,道:“他怎会伤在我长白山的‘冰山决’上?”石戎听了急忙从怀里取了冰天散出来道:“没关系我这有药。”老者接过嗅了嗅道:“若服此药他也就死了。”石戎大惑不解,但他马上想道当日努尔哈赤伤在欣然祖母手中,服冰天散治伤的时候欣然的祖母也曾诡异的笑说,“这到真是治伤的绝妙好药。”想来这冰天散必有不妥之处,只是当时并不曾在意,再看努尔哈赤已经昏迷过去了,石戎不敢怠慢深施一礼道:“请前辈施手相救。”老者一笑道:“他既伤在长白山的冰山决上只怕与我长白山人有仇,若如此我却不好救他。”石戎道:“他是伤在长白山火扇公主冷如馨的手上。”老者看他一眼道:“那我更不能救。”石戎道:“小子有个朋友叫肖博,他好像是燕山派门下……。”老者脸色斗然而变一伸手竟把石戎提了起来道:“这畜牲现在何处?”石戎只觉胸口滞闷话也说不出口一个劲的摆手,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把他丢下道:“讲!”石戎抚着胸口干喘了半天才缓过来些,却仍不说话用手一个劲的的指着努尔哈赤,老者明白他的意思抱起努尔哈赤往庙内走去,扈尔汉向石戎做个鬼脸道:“你倒是神通广大,连我祖父都摸的准。”石戎长出一口气道:“几希没死在你祖父手里。”扈尔汉冲着关帝庙做个请的手式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请吧。”石戎也不客气,背负双手大摇大摆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