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灭法时代
许玄和姜戎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洪小玲和姜妍还没有睡去,看到许玄的模样,倒让两人吃了一惊。
“小玄,你怎么了?”
“姐姐,不用担心,没事儿,就吃了点儿小亏而已。”
“去看一下医生?”
“洪姑娘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小许自己能够应付的过来。”姜戎看到洪小玲一付不依不挠的样子,连忙打圆场道。姜戎倒也说的是实话,能够帮许玄的,只有许玄自己,因为赤炎诀只有许玄自己会。
“那……”
“真的没事儿。”许玄笑了笑,道:“我去洗洗,再出来陪姜老说话。”
“姜老,小玄真的没事吗?”看到许玄去洗漱了,洪小玲又向姜戎求证道。
“洪姑娘,小许非同于常人,很多事情不能以常人来度之。如果你以常人的眼光看他,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我这样说,希望你能明白。”
“谢谢姜老指点。”姜戎的话让洪小玲霍然而明了,由衷地感谢道。许玄修为日深,如果以常人的心思要将许玄束缚住,那结果肯定适得其反。
“姜老,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许玄收拾好,出来跟姜戎打招呼道。
“小许,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能否见告?
“姜老请直言。”
“小许,你的控火之术,传自于何人?”姜戎问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一丝愧色。这种询问别人异术之秘的事情,乃玄修者的大忌。
好在许玄并无那么忌讳,更加上与姜戎两度出生入死,也没将姜戎视为外人。而许玄修习赤炎诀还与姜妍颇有关系,所以就没有隐瞒,将红鸟一事说了出来。许玄的话让姜妍和洪小玲两人惊得合不拢嘴,但对姜戎来讲,却早在意料之中。
“红鸟,应该是上古灵鸟凤凰,能够喷火之凤凰,自然是三足金乌。小许,你能有机缘学到赤炎诀,应是那三足金乌留下的一道意志,意志中刚好包含了赤炎诀的修炼方法。”听完许玄的叙述,姜戎满脸惊羡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姜戎一脸不舍与惋惜,毕竟三足金乌的意志是留在姜妍所持的玉佩内,玉佩被姜妍随身佩带多年,都未能触发三足金乌所留的意志,而许玄仅一面之缘,就得到了三足金乌的意志,还毫无障碍地修炼了赤炎诀,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姜妍反倒没有什么表示,脸上神色正常。虽然这个玉佩在自己脖子上挂了数年,如果不是许玄,谁都不会知道玉佩里留下了一道三足金乌的意志,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自然没有什么值得遗憾。
“既然我的机缘来自于小妍,我自当将赤炎诀传授给小妍。”许玄自然知道姜戎惋惜的意思,洒然一笑,看向姜妍道。
“你当真将赤炎诀传给小妍?”姜戎激动地声音都打颤了。
姜妍听得许玄如此说,俏脸上也出现一丝激动神色,红浮满布地望着许玄。作为了玄修者,任谁听说有机缘获得学习高深功法,都难免会动心。在修炼界,争夺高深功法,那是常有之事。
许玄无意修得赤炎诀,也不知道赤炎诀的珍贵,何况许玄对姜氏祖孙也无防范之心,一则三人一起经历过生死,二则许玄也未经历过争夺异术的血雨腥风。但随着许玄将赤炎诀传授给姜妍,彻底地化解了未知的大祸。
姜戎和姜妍两人虽为赤炎诀心动,倒不至于出手相抢。但姜戎如果将赤炎诀之事报予姜家老祖知晓,则会产生不测的变数。这如同一个小儿手持黄金过闹市,常人即使不会去抢,也会心里眼红与惦记。
许玄大方地将赤炎诀传给姜妍,等若将赤炎诀交给了姜家,姜家老祖自会收起歹心,而且还会替许玄保密,缘由自然是不想害了姜妍。而姜妍修习了赤炎诀的话,无异于姜家同许玄这个天才建立了关系,姜家不啻于多了一个靠山。
五行之术的任何一种法诀,都是通往仙道的无上大法。虽时入灭法,修持难度极大,可拥有五行之术,总比常人就多了一份希望,多了一种可能。最让人无奈的是,五行之术的修习方法,失传近数千年之久。
姜戎听说许玄将赤炎诀传给姜妍,心里激动难以抑制。传闻五行之术修炼难度非常之大,这才使五行之术失传。有了许玄的指导,那么姜妍成功的希望一下增加了数分。倒是姜戎自峰,由于已修习别的异术,如果想修习五行之术,那只能破碎重生,说白了一点儿,就是要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废掉,再重新修炼。
废掉一身修为,一个不好,就会搭上一条性命。纵观修为被废的玄修者,别说什么再重新修炼,能保住性命的都没有几个。仅这一条,就得让姜戎打退堂鼓。姜妍则完全没有这种负担,因为姜刚好在启灵智大成,相当于修好了地基,后续怎么折腾都可以。
“姜老可了解赤炎诀?”
“何谈了解,只是略有耳闻。真正的赤炎诀,失传不下千年,后世流传的功法,只有皮毛,更不敢以赤炎诀为名。”
“赤炎诀很厉害吗?”
许玄对法诀没有什么概念,一概以厉害与不厉害作为判定标准,弄得姜戎哭笑不得,姜妍也是忍俊不禁。
“如说厉不厉害,那自然厉害。传说赤炎诀大成的那位,光耀大地,千秋万世。你说厉害不厉害?”
“什么?”
许玄惊得浑身一振,能光耀大地,千秋万世的,谁都知道是何所指。姜妍和洪小玲也自是一脸惊奇。
“现在是灭法时代,玄修式微,法术失传颇多,即使没有失传,也再难大成。”
“什么是灭法时代?姜老可否系统地为了解一次惑?”
“这有何不可?如果想要知道何为灭法时代,那必须从诸教那场大战说起。”
“诸教大战?”
“小许,你可知道,成仙的重要的诀窍是什么?”姜戎卖了一个关子,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不但许玄一脸懵圈儿,姜妍与洪小玲同样是一脸懵圈儿。神仙,那不都是传说中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