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融会贯通
“你这个混账东西!”大娘怒骂道。
“哼,不给算了,老子出去了,别管我!”赵虎吼道,便夺门而出。
“哎——”洛月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让客人见笑了,家里都这样了,倒是儿子也不争气。”大娘无奈的道。
洛月摇了摇头“大娘,听我一句,将赵大叔的消息告诉他把,毕竟寒窗苦读,也只是为了一朝高中,可是若连忠孝仁义都忘了,就算夺得头甲状元,又当如何?”洛月说道。
大娘不再言语,默默的擦着眼泪,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后厨走去,为儿子准备午饭,他知道,儿子一会儿饿了就会回来,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洛月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身形,显得那么苍老。
“走吧,怡儿。”洛月摇了摇头,叹息道。
“嗯。”心怡倒是很听话,任凭洛月拉着手,跟在洛月后面上了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洛月没办法去帮人家选择什么,只能尽力帮助别人,洛月不会去干扰别人的选择。
两人慢慢的走出西城,已经正午时分了,已经不是最热的时分,但是秋天的太阳依旧有些毒辣,洛月打算今天便出得这万宝城,赶紧到帝都才是正途。
正当两人进了城,感叹万宝城的繁华时,便被一行七八个人拦住。
“薛少爷,快看,就是他,他今天还想救老赵头来着呢。”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指着洛月说道。
这人不是那见死不救的刘医生,又是谁?却没想到,他原本就是别人的狗腿子。洛月皱了皱眉头。
“嘿,小刘,果然如你所说,他身边的妞真是水灵啊。”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手拿着一把扇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洛月细细打量,这男子身长六尺,腰圆膀粗,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竟然戴着一顶帽子倒是稀奇。来人姓薛,又和老赵有关,想必是刚才他们提起的薛癞子了。也就是万宝城主的表弟。
“薛少爷。”刘医生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小子,眼睛倒是尖,哈哈哈哈。”薛癞子用扇子敲了敲刘医生的脑袋,如同奖赏一条狗一般。
“嘿嘿,那是,那是。”刘医生奉承的道。
“喂,你小子,怎的?刚才还想救老赵?你不知道老赵是我弄死的?老子想让谁死,阎王也得让几分,你想忤逆老子?”薛癞子指着洛月说道。
“别一口一个老子,你算什么东西!”洛月本就对薛癞子很不友好,此时见他居然来找自己麻烦了,哪里能忍?
“哟,小子嘴巴挺硬,来呀,你们几个上去给我弄断他的腿,至于旁边那个妞嘛,嘿嘿,老子正好缺一个贴身奴婢,看来今天能弄到了。”
“嘿嘿,那倒是恭喜薛少爷了。”刘医生笑道。
“嗯,你有功,一会儿我赏你几个丫鬟玩玩。”薛癞子笑道。
洛月感受了一下几个爪牙的实力,只是几个身体比较强壮的普通人,见到有人扑了过来,也不施展招式,只是踏起洛月踏雪步伐,躲避了几人的进攻,同时出拳。只看见些许残影,几个仆人便被放倒在地,洛月不敢托大,只是感到薛癞子很不好对付,招招直取要害,将几人打在地上不能动弹,一招制敌。
随后拉过心怡,将其护在身后,谨慎的盯着薛癞子。
“哟?我说这么硬了,原来是个练家子呢,哈哈,好,让薛爷来会会你!”薛癞子哈哈大笑,活动了下手骨,将拳头捏的噼里啪啦。
一个大跳,极快的冲到了洛月的面前,直接就是一拳横着扫了过来。
薛癞子这一拳,很有名堂,乃是伏龙拳的招式,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套路,看似简单的一拳,却是含着暗劲无数道,并且伏龙拳也是走的刚猛的路子,一拳下去,金石可裂!
“啊!”心怡吓得捂上眼睛哇哇大哭。
洛月一把将心怡推开,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架起揽雀尾抗衡了,哪怕是耗费很多的内力也必须要用这招!
揽雀尾,乃是太极拳中防御最好的一套招式,其中太极劲道十足,并且卸力和借力这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乃是太极拳中主防御的套路。
一手拦下薛癞子的一拳,揽雀尾中的粘劲和卸劲并用,拉着薛癞子的手绕了个圈,薛癞子开始也粗略感受过洛月的内力,感觉并不强悍,所以这一招打下来本以为是一击必杀,却哪里想到洛月套路精妙,居然能化解开,所以一时也没想到跟什么后招,这样一来,反而陷进了洛月的节奏。
揽雀尾卸力,将薛癞子的力道完全卸掉之后,急忙施展出如封似闭,双手交错,招式瞬变,太极内力短暂的阻断了薛癞子身体与内气的联系,瞬间踏起洛月踏雪,绕到薛癞子的背后,双手一架,又是一招白鹤亮翅,要说太极拳中,防御最强的便是揽雀尾,可是论攻击性,必是白鹤亮翅无疑了,双手一架,瞬间将薛癞子真气打得节节溃散,双手用力一推,洛月也是下了狠心了,正是想凭借着一套连招,直接废掉薛癞子的双臂!
到底薛癞子底子不凡,纵使受到洛月的连番控制和连招打断了节奏,正当洛月施展白鹤亮翅的时候感到洛月的一丝破绽,便是洛月内力有些不济,趁着这一档空隙,急忙施展游龙引风,摆脱了洛月的进攻!
“好险!双臂险些被这小子废掉!若是这小子内力在强上几分,后果不堪设想!”薛癞子脑门上冷汗直流,师傅常常教导自己,狮子搏兔,可这个道理自己总是记不住,现在才想到一阵后怕。
“好小子!够狠的!”薛癞子放正了态度,警惕的盯着洛月。诚然,这小子内功不行,可是招式实在过于精妙,如同数十年苦心专研一般。
“彼此!”洛月答道。心中波澜万千,自己刚才的确是在走钢丝,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刚才若不是薛癞子跑得快,恐怕被折断手的,就是自己了!自己内力不济,强行施展如封似闭,夜只能阻断薛癞子一瞬间的内力感应,远远无法支撑道自己施展出白鹤亮翅的时候,试想,若是自己白鹤亮翅去折薛癞子手的时候他忽然恢复了内力,这两相碰撞,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敌手?
此时体内内气上下不接,果然,自己内功的弊端出来了!自己连续施展了揽雀尾,如封似闭和白鹤亮翅,都是太极拳中极为消耗内力的招式,力求一击毙敌,却万万想不到遇上了对手,现在内力消耗大半,而薛癞子只用了一招,这场战斗,如何进行?
薛癞子双**叉,内力顺着经脉直达拳头,带着浓烈的拳风,薛癞子的第二招施展了出来!
恶虎斗龙!伏龙拳的代表招式,招式凶残猛烈,拳未至,拳风便袭来了,洛月急忙向右踏步,洛月踏雪身法绝技施展开来,如同一条泥鳅一般,顺着拳势堪堪避开,双手环起推手,准备趁这个空挡进攻,可是伏龙拳和太极拳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太极拳讲究以静制动,人家先手进攻,待的施展揽雀尾将敌人架住后,如封似闭才能精准的控制敌人,才能打出连续的进攻,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伏龙拳完全不同,凌厉的进攻,乃是偏向进攻一脉的武学,只需要出一招,便能有延绵不绝的连招打出来。至于谁生谁负,那就要看施展招式的人如何化解或者如何进攻了,这拼的是实力!
很显然,洛月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并且内功也完全更不上招式的需求!
一拳打空,完全没有变招的痕迹,双手一拐,身体就在空中生生的折返,又是一击跟着洛月!
“不行!得变招!”洛月心道。
太极拳自己暂时绝对不能再施展了,不然若是内力耗尽,也只能徒手待宰,凭借着洛月踏雪的身法,惊险的闪避着薛癞子的进攻,一个晃身,闪到一个卖伞的小摊面前,顺手抄起一把油纸伞,调动了一丝真气横向掠开,只听得薛癞子重重的一拳砸到摊位上,厚实的木板顿时砸的木屑横分!
“你小子,身法倒是不错嘛!”薛癞子眯着眼睛说道。
这小子所展现出来的无论是拳法还是身法,皆是上乘武功,看来出手不能太重,免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薛癞子的心中暗道。
洛月也趁着这个机会,彻底调整了真气的流向。
“是的,所谓套路之间,并不是说变就变,每一种套路内功运行方式不同,这就导致了变招的时候必须要有一段时间来调息真气,有的人切招快,有的切招慢,这就是个人实力的问题了。
轻点油纸伞,竟然隐隐的看见伞尖有一缕光华的流动!
是的,洛月变招太极剑!
太极剑,没有爆发力的一套武学,但是韧性十足,其独特的内力运行路线能够很快的恢复内力,与人拼斗时完全得靠磨耗,舍弃了进攻性,但是其防御力和控制力却是少有匹敌的套路!
“用武器?这又是什么路子?”薛癞子疑惑的道,也不犹豫,又是一记猛攻出手。
浅滩戏龙!这是伏龙拳的虚招,看似猛烈无匹,实则是探虚实,这招胜在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变的极快,若是敌人进攻猛烈,可以瞬间切成防御的姿势,若是敌人虚晃,紧跟着就接上猛烈的进攻!
洛月不急不躁,脑海浮现师父的教导。
“若是师父。应该怎样应对?”洛月心想。
眼看薛癞子的拳头越来越近,提伞斜挑,踩着洛月踏雪施展一击蜻蜓点水,伞间轻点其手腕关节,略微的阻挡了一下薛癞子的进攻,薛癞子凭空被阻,便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说到底,这到底是一个富家子弟,功法再好,套路在精,也是疏于练习,洛月抓住这个机会便挥出一招三环套月,浓密的剑风死死的包裹着薛癞子,一时之间他倒是难以逃脱,只得不停的避让着洛月的剑招、
太极剑的核心,便在于这招三环套月,这招控制效果十足,浓密的剑风能给自己争取很多的时间,这些时间也能疯狂的恢复一些内力。
搏斗了几个回合,薛癞子依然无法摆脱三环套月的封锁,心下一横,才相通了一点,若是洛月用的是长剑,自己当然无法触其锋芒,但是现在洛月哪里是用的长剑?这只是一把油纸伞啊!
一咬牙,强行忍着被油纸伞砸了几下,双拳一合,一招恶龙翻江,便直直的朝洛月伞尖撞去!
洛月见他这样攻击也是大感无奈,要是用的长剑他敢这样玩?只得无奈的收招,避开薛癞子的拳头,施展洛月踏雪拉横移,强行拉开一剑远的距离,反手抄起燕子抄水,顶开薛癞子的拳头,一记狮子摇头,极快扫在薛癞子的脸上,一瞬间,脸上多了两道伞印子。
“好!打得好!”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喝着彩。
薛癞子长期鱼肉乡里,此番被教训倒是大快人心。
薛癞子愤怒的扫了四周,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小子,报上你的家门,或许这事,还能商量!”薛癞子恶狠狠的说道。
“哟,表叔啊,你怎么在这儿陪一个小孩玩上了?”人群中走来一个少年,前呼后拥的,白衣翩翩,洛月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却发现并不像一个男人,如同一个女人一般的脸,夜谈不上俊秀,只是有些阴柔。说话的声音也是尖声尖气的,却没有半分男子的语调。
“啊,少主,您来了啊?”薛癞子急忙迎上去。
洛月见状,也跑到一旁,安慰着正在小声哭泣的心怡。
“怡儿,没事的,哥哥不会有事的。”洛月轻轻的拍着心怡的后背。
“可是哥哥,怡儿,怡儿有些害怕。”心怡双眼泛着泪花,抽泣道。
“没事。”
“哟,没事儿?当这里是你家么?”那少年尖声道。
“少主,这小子扰乱万宝城,所以我在收拾他。”薛癞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哦?那打过了么?”少年也不正眼看薛癞子,搂着随行的一个丫鬟上下其手,那丫鬟一脸强忍的表情,显然很不甘愿,但是却不敢爆发。
“哟,这小蛇的腰又嫩了些,晚上来陪我。”少年拍了拍丫鬟的屁股,淫笑道。
“这小子有些邪门,招式很古怪啊。”薛癞子小心的说道。
“屁话,咱们的伏龙拳无坚不摧,你这狗东西玩的什么玩意。”少年不屑的说道。
“这,这。少主说的极是。”薛癞子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少年指着鼻子骂,满脸通红,虽然很是不甘,但是还是赔笑着应答。
“咦,你看那小子背后的娘们。”少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洛月身后的心怡兴奋的道。
“是啊,这妞才这么大,就这么漂亮,要是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啊,嘿嘿,我也是想着少主的生日快到了,就准备弄来给你当个礼物。”薛癞子笑道。
“哼,你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少年道。随即又对心怡道“小妹妹,你的哥哥就快死啦,你快到我这儿来。”
“你胡说,我哥哥,哥哥不会死的!”心怡躲在洛月身后,嘟着嘴巴喊道。
“哈哈,这妞真可爱,老子要定他了,你滚一边去,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少年嬉笑道。
“是是是,都说少主的伏龙拳练的炉火纯青,小的今天倒是要好好学习学习。”薛癞子奉承道。
“喂,我叫夏侯阴。你死了去阎王那儿报道,就说是我吧。”少年盯着洛月说道,一双眼睛如同饿狼一般,这哪里是人类的眼睛?分明是野兽!衣冠禽兽!
夏侯阴?想来这个便是城主的儿子了!洛月心道。
试着感应夏侯阴的实力,可是实在无法感受,看来是实力差距太大了啊!
洛月退了一步,紧了紧手中心怡的小手,凑到她耳边说道“怡儿,一会儿我打起来了,你就跑!”
心怡一下子就抱住了洛月“不跑!怡儿不跑!”
洛月一把将心怡推开,扫了扫四周,看来这些人也没有愿意帮自己照看心怡的了,便说道“怡儿,帮哥哥个忙好不好?”
“哥哥...”
“哥哥有点钱落在刚才那个婶婶家里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好不好?”洛月说道。
“不好!怡儿要和哥哥在一起!”心怡哭道。
“听话!不然一会哥哥把你丢在这里了!”洛月说道。
“哥哥,那,哥哥一定要等着怡儿哦!”心怡哭着说道。
“快走!”洛月一下子将心怡推了出去。“跑!往那个婶婶家里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罢!你你你,拦住那个小女孩!”夏侯阴指着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二话不说就朝心怡冲了过去,洛月疯狂的催动洛月踏雪,一下子闪到三个侍卫的前面,如封似闭!
绕着三人划了一个大圆,太极劲气瞬间将三人聚拢,三人倒是有些底子,正想挣脱的时候,洛月毫不留情,野马分鬃一甩,将两人弹开,一脚踩住一人,双手一缠,太极内气疯狂的催动,瞬间将中间那人双臂绞碎,双脚一撇,生生折断了另外两名侍卫的腿!
“啊——”三个侍卫抱着腿再地上痛苦的**。
“废物!”夏侯阴皱了皱眉,一个闪身,就要去抓心怡,洛月极限的施展起洛月踏雪的身法,将速度提升的极快,一个瞬间,便抓住了夏侯阴,夏侯阴看洛月居然跟得上自己,也是一怔,随即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洛月的胸膛!
受到重击,洛月只感觉胸口一阵气闷,顿时力气全泄,看见夏侯阴马上就要抓到心怡的肩膀了,咬了咬牙,反手扯起一套十字手,生生的将夏侯阴推开了,夏侯阴的手从心怡的肩头滑了过去。
“混账|!”夏侯阴大怒,直接就是一记恶龙翻江!同样的招式,在不同人的手中就会出现不同的效果,先不说内里的深浅,光凭对招式的把控,也完全不同,薛癞子的恶龙翻江,进攻不足,防御欠缺,但是到了夏侯阴的手中,却如同换了一套武学一般!
刚猛的路子,夹杂着阴柔的内劲,洛月毫不怀疑,若是强行接下这招,自己的手臂定会节节寸断!
疯狂的催动内功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双手架住夏侯阴的来势,死死的抱住拳头,脚尖点地,带着夏侯阴滑了一个大圈,卸掉了其三四成的力道,可是内内力不济,也无法卸掉更多的力道,只得挺起胸膛,生生受了这一拳!
洛月只感觉自己胸膛好像凹陷进去了一般,真气完全凝滞,全身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连肌肉都有些麻痹了!
自己的体内,却被一股极其刚猛的内力四处肆掠,如同狂风一般扫着自己的经脉,疼痛难当!
“啊——!”洛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就是这一瞬间,夏侯阴摆脱了洛月的纠缠,一下子将心怡提在了手中,连点穴位,封住了心怡的行动力!
“救命啊哥哥!救命啊!”心怡害怕的大叫道。
“可恶!放开她!”洛月半跪在地面,捂着胸口痛苦的叫道。
夏侯阴一把搂住心怡,凑上去闻了闻“嗯,不错,很香啊,一丝幽香,夹杂着小孩独有的奶香味,倒是极品!”伸手摸了一把心怡的脸蛋“吹弹可破,如同白玉般滑腻,捡到宝了!哈哈哈哈。”夏侯阴大笑道。
“不要啊,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哥哥救我!”心怡使劲的推开夏侯阴,可是夏侯阴力道巨大,岂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女孩能撼动的?
“哥哥!”心怡看着洛月大喊道,豆大的泪水滚滚而下。
“王八蛋!放开她!”洛月嘶吼道。
“呵呵,小花,小蛇,教教这个小子怎么说话!”夏侯阴尖声说道。
夏侯阴的两个婢女听命,走过来架起地上半跪着的洛月,芊芊玉手一挥!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一耳光重重的打在洛月的脸上。
洛月抬头看着那个打自己耳光的小蛇。
“还看?”一言道罢,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这不是单纯的耳光,两名婢女都是练家子,打洛月的时候手上用上了内力,一耳光打下来,洛月便感到天旋地转,脑袋晕晕沉沉。
“可恶!”洛月死死的盯着小蛇。
小蛇轻轻一笑,笑容很是妖艳!
啪!
啪!耳光声音,不绝于耳。
“现在知道怎么说话了么?”夏侯阴笑道。
“混账!别让老子脱身,否则我要杀了你!”洛月吼道。
“哟,小蛇,给我弄断他的双手!”夏侯阴笑道。
“等等,等等。”薛癞子急忙阻止道,跑到夏侯阴的身边道“少主,这少年招式精妙的紧,恐怕,师父不赖啊。”
夏侯阴笑了笑“你没长脑子?但凡一个有点本事的师傅会教徒弟华严功?”
“华严功?”薛癞子不解的道。
“这小子修炼的是最粗浅的华严内功,不晓得在哪里弄到几套上乘的武学而已,如果你教徒弟会只教招式不教内功么?”夏侯阴问道。
“那到不会。”薛癞子摇了摇头。
“你看,就连你这种野狐禅都不会教华严功,更何况是高人?”夏侯阴说道。
“难怪,我总感觉这小子的招式虽然精妙,可是攻击力明显不足,我一时之间处于下风,若是再拆得四五招,这小子必败,原来是用的华严功啊。”薛癞子恍然大悟的道。
“没脑子,再说,我爹什么人?那可是快能和夏国三圣一般的存在了,我又何惧?”夏侯羽傲然的道。
“是是是,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咱们的城主可是大陆上的顶尖高手啊!”薛癞子奉承道。
“怎么?小蛇?还不动手?”夏侯阴喊道。
“哎哟,少爷,人家可不能干这残忍的活儿,要不你让一个侍卫来?”小蛇拍了拍高耸的胸部娇声说道。
“哼,你这小蛇,我今晚非惩罚你不可,别娇气了,快给我废掉他!”夏侯阴说道。
“嘻嘻,少爷真不会怜香惜玉。”小蛇笑道,转过身来,提起洛月的右手,运气真气与掌心,对洛月道“小弟弟,谁让你不长眼惹了我们少爷呢,你别怕,姐姐下手很轻的,保管你不会晕过去,当然,就算疼晕了,姐姐也会让人给你浇水的,嘻嘻。”小蛇笑道,一掌就打向洛月的手腕。
洛月大急,这一章若是打了下来,神仙难救,自己决不能让她打下来!
调动体内残余的内力,聚在手臂上,手臂如同一条蛇一般,以极快的频率震动了一下,短短瞬息之间,洛月的手震动了二十余下,小蛇一下子拿捏不稳,洛月趁着空当,瞬间抽出手来!
极快的速度,攒起一招野马分鬃,一下子就打道束缚着自己的小花身上,两人终究也只是下三流的修为,一时之间倒没有反应过来,洛月瞬间撞开了两人,脱身出来。
“混蛋!”洛月施展洛月踏雪拉开了一段距离,调节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丝内力。
“哟,有两把刷子嘛,哼!”夏侯阴皱眉道。
“少主无忧,我马上去收拾了他!”薛癞子说道。
“还不快去!给我打断了他的四肢在回来,不然你就滚吧!”夏侯阴沉闷的说道。
“是是是。”薛癞子急忙答道,一个跃身,就来到了洛月的身边。
也不多说,一拳就朝洛月砸来!
进了!更进了!
难道自己才出山就陨落在这万宝城了么?!洛月心中十分不甘,可是体内实在没了多余的内力,就连施展洛月踏雪也完全不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洛月心中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忽然间,脑中浮现出了师父打扶国死士的场景,太极一途,卸力,借力,打力!这是太极的宗旨!
闭上了眼睛,但是薛癞子打来的方向却是历历在目,深深的刻在了脑海,薛癞子的速度无限的放慢,洛月轻轻的抬起手,也没用力,轻轻的搭在薛癞子的手腕上,带着薛癞子往后一拉,侧边一推,迅速的展开一个大圆卸力,卸力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接过卸掉的力道,正犹如一个蓄水池一般,一缕一缕的接过薛癞子的力道,积蓄在自己的手上,一个大圆,小圆,带着薛癞子不停的划着圆圈,延绵不绝!
洛月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十年苦修,方今踏入此境!
道法自然,圆融如意,周围事物速度无限的放慢,自身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缕微风,每一粒沙尘,都能感受!
洛月明白了,此番,是踏进了太极的第二重境界无波境界!太极分三层,第一层观物,第二层无波,第三层空山!当然,还有传说中的第四层,观物!是的,第四层和第一层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各种体会,倒是无人知晓。
进入了无波境界,如同风扫云过天无痕,舟行湖荡水无波!
狂风再猛烈,哪怕吹动了天上的云,天空依然无动于衷,船过起浪,但是终会归于平静!太极的无波境界!任凭巨力来打我,我自四两拨千斤!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洛月感受自己体内的内力也慢慢的充盈起来,更加奇特的是,原本稀松的内力,正在逐渐的凝结,压缩的越来越紧密,四肢百骸,经脉居然也是扩充了一倍!
突破了!
洛月心道!
洛月本就不断的修炼了满层的华严决近十年,华严内力早就凝练的无比精纯,如今突破武学的境界,如同打破了一个口子一般,真气流通,水到渠成!
不知不觉,洛月手中积攒了薛癞子整整一拳的力道,再还招的同时,更是加上了自己的力道,几股力道汇聚一股,拉住薛癞子的手一松,巨大的惯性带着薛癞子向后仰去,趁此机会,一拳打在薛癞子的胸间。
重重的一击!蕴含了巨大的力道,将薛癞子击飞近十米,推翻了不少的摊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活不知!
浑然天成,圆融如意,太极拳的所有招式融会贯通!洛月迈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也是时间从未有过的,华严诀,第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