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老夫子红着眼睛盯着韩子香，哑声道“夫人，我知道私自交易永备品是死罪，不用你教我。”转过头来，廉老夫子又红着眼睛盯着王少川，嘶哑着声音道“许正成，你给还是不给？给我，你就可以立刻带走我的女儿，不给，你就永远别想再见我的女儿。”
    韩子香冷笑“声名显赫自命清高的廉老夫子，竟然也会拿自己的女儿当做交易的筹码，哼，你以为你女儿是用灵石做成的吗？还十二个永备品，你女儿根本就不值半个永备品，你要价这么高，分明就是不想做生意。”
    王少川听的差点笑喷。不过见到廉老夫子额头上青筋直冒，白面涨红，显然正处在暴走的边缘，所以就很明智地没有再火上浇油。
    廉老夫子现在的确状态不佳，刚才的激动让他一直掩饰的很好的焦虑暴露无遗，现在的他，满脸都是疲惫和焦急，以及隐隐露出的凶狠，像极了一只困兽。搞不好今天王少川若是不答应做这笔交易，廉老夫子会毫不犹豫地下令灭口，哪怕韩子香也在场也是在所不惜了，因为交易涉及永备品，实在是可比地球上交易核弹的危险程度，万万不敢走漏半点消息，怎么小心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见廉老夫子像饿极了的狼一样盯着自己，王少川顿时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害怕，而是可怜廉辰双，竟然有一个这样的老爸。
    “廉老夫子，你要价太高了，永备品别说我弄不到，就算侥幸弄到了，也绝不敢同你交易。还有，我同样也不认为你女儿的价值，能和永备品相提并论。对了廉老夫子，你知道这世界上有气质、有内涵、床上功夫好、又懂伺候男人的漂亮处女，又多少吗？”王少川完全无视廉老夫子的眼神，淡淡地道。
    廉老夫子的眼神黯淡下来，喃喃道“可是我的女儿是独一无二的。”
    既然交易谈不成，那就不能放着两人出去——廉老夫子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经捏紧了信号，准备发令叫埋伏的高手出来杀人了。这时王少川“啪”地打了一个响指，赞道“廉老夫子这句话说得好，我很赞同。”
    廉老夫子顿时愣了一下，感觉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于是停止了发信号的动作，问道“哪句话？”
    王少川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廉老夫子，面儿上却是展颜笑道“天底下的美女千千万，但你的女儿却是独一无二的。”
    廉老夫子顿时满脸喜色，笑道“你可是同意和我交易了？”嘴上是和王少川说话，但是廉老夫子的眼睛却是看着韩子香。
    这其实也正常，因为他并不知道内情，而是和很多人一样，都以为是王少川靠上了韩子香、靠上了韩氏家族，所以他这次其实就是通过王少川来打韩子香的主意。虽然廉老夫子也很担心韩子香会吃味儿，不同意，但是事情紧急，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能兵行险招、冒险一试了。
    王少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廉老夫子大怒“你小子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一句话的事儿，你既点头又摇头的干什么？是不是说你同意，韩子香不同意？”
    韩子香在旁边看的直叹气，响当当的一代大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
    王少川笑道“廉老夫子果然聪明，一点就透，不过你放心，我有别的渠道可以弄到你要的传送阵，别说两百个，就算是两千个，也不在话下，但是有三点要求，你必须答应我才行。”
    廉老夫子喜道“快说，别说三点，就是三十点我也同意了。”
    韩子香又是叹气这老头儿也太沉不住气了，真的是疯了……不对，难道是国派势力最近会有什么大动作吗？
    呃，也不对，如果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又怎么会找我们，难道不知道所有的传送阵不管是永备品还是一次性用品，都是三大世家才能炼制的吗？尤其是永备品，每一个成品流出，都有详细的记录，半点错误也不可能发生，而且想交易这个，除非三大世家的家主亲笔签名。但是他要的数量又这么打，家主签名都不管用，还得元老会也联名签字才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廉老夫子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韩子香还真猜对了几分，不过不是廉老夫子老糊涂了，而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交易程序，以为永备品也和一次性用品一样，可以走私的。
    “第一，这次的交易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你身后的势力无关，也和韩子香、韩氏家族无关，明白吗？”王少川道。
    廉老夫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
    韩子香心头一暖，看向王少川的眼神，满是温情。
    “第二，我可以给你两千个短距离穿透性传送阵，一次性的那种，但是永备品我没法和你交易，因为我没法搞到，整个韩氏家族都搞不到。”王少川淡淡地道。
    廉老夫子看了韩子香一眼，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了，那个啥，两千个一次性的，短期效果足可以抵得上十二个永备品了。他现在清醒了一点了，也觉得自己的交易要求有些离谱，他许正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处长，怎么可能搞到那么多珍贵的东西？别是故意哄骗自己的吧？
    “你同意就好，但口说无凭，你要立个字据，以后你的女儿就送给我为奴了。”王少川淡淡地道“你要是同意的话，等会儿我就可以带你试验一下样品。”
    廉老夫子一听要将女儿送出去为奴，差点儿就要暴走，但一听等会儿就可以试验样品，又压下了愤怒，沉重地点了点头。
    韩子香在旁边看的直摇头，心想廉老夫子一定是疯了，少川也疯了，他到那里整那么多的传送阵啊，两千个呢。
    “好，第三点，两千个一次性的传送阵，我现在不能给你，数量太多了。如果你想一次拿足货，至少也要一年以后才行，要是你肯分批拿货，可以每个月拿两百个，分十个月拿完货。”王少川不紧不慢地道。
    廉老夫子开始紧张地思索。
    韩子香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要不是她了解王少川，恐怕真以为他已经疯了，两千个传送阵呐，就算是整个韩氏家族的存货，都没有两千个那么多，他从哪里弄啊，难道是用偷得？
    想了半天，廉老夫子才道“一月五百个，四个月时间拿到全部货。”
    这次轮到王少川思考了，足足思考了小半个时辰，韩子香都已经灌了一肚子茶水了，廉老夫子都紧张的冒汗了，王少川才喘了口粗气道“一月四百个，五个月时间付清全部货，但你女儿现在就要跟我走，你的书面凭证可以等五个月后再给我。还有，一个女人太少了，我要在清韵书院任意挑选两百名女子。”
    韩子香闻言差点儿把一肚子的茶水都喷出来。
    清韵书院哎，那可是廉老夫子祖上创下的女子学院，美女如云没错，但权贵和世家女子的比例也多如牛毛，这俩人竟然谈道那上面去了，廉老夫子难道疯了不成？
    廉老夫子倒没有吃惊，只是略一沉吟，就开始讨价还价“两百个太多了，超出我的能力了，十二个吧，而且权贵送来的女子你不能选。”
    王少川皱着眉头道“十二个就十二个吧，但我不管什么权贵不权贵的，我看中的就要挑走。还有，我说的是送我，你要立个字据给我。”
    廉老夫子的脸色变了变，想要再讨价还价的，却听王少川冷笑道“老头儿，你狮子大张口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呢？这个你要是不同意，就一切免谈。”
    廉老夫子顿时无语，片刻之后，才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不是你要的……”
    王少川瞪了廉老夫子一眼，心想当然不是给我要的，哥们儿是要给自己的女人找个干净的身子，老呆在纳灵紫珠里面算怎么回事儿啊。
    廉老夫子也轻松下来了“没问题，我会搞定，但你要保证，这些女人不能再被人看见。”
    王少川哼道“这还用你说，那是一定的，我也不想找麻烦不是。”
    于是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很快达成了交易，并当场试验了阵法的性能，之后廉老夫子表示很满意，希望王少川能够尽快组织货源交货。
    之后两人又约定，等第一次交货的时候，王少川可以带走廉辰双，而廉老夫子则保证廉辰双是完好无缺的……恩，那个啥，就是保证廉辰双还是清白的处子。等第二次交货的时候，王少川可以去清韵书院挑选十二名女子。所有涉及的字据，等最后一次交易的时候，廉老夫子一次性奉上。
    最后，交易双方都有为对方保守秘密的义务，不得泄露机密。
    王少川和廉老夫子谈交易的时候，韩子香就先行离开了，都说了不管韩氏家族的事儿了，她再站在那里，岂不是给自己的家族找事儿吗？
    交易谈妥以后，廉老夫子很兴奋，王少川要求见一见廉大小姐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对，反而很高兴地将王少川送到门口，然后就想门神一样站在那里，说是等王少川走的时候好送送他。
    王少川无语，你丫的，你就直说是想监视我别吃了你闺女呗，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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