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工厂
看到垃圾桶里的食物残渣后,陈远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可就在这时,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只听脚步声快速从一楼朝五楼而来。
情急之下,两人只能躲到了阳台上。
很快只听一个人推门而入,并打开了灯,但却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陈远和张阿虎对视一眼,两人悄悄探头朝屋内看去。
却见一个壮汉拎着一大袋子食物和酒水,忙着收拾杂乱的屋子。
可能此人在组织内地位比较低下,所以才留下来干杂活。
陈远对张阿虎示意,不要惊动他,就从阳台上撤离。
以他们两人的身手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就在他们刚要离去的时候,突然屋子里的男人发出一阵古怪的低吼,还传来桌椅被打翻的声音。
两人诧异的朝屋内看去,却见那男人满脸痛苦的表情,脸色变得幽绿可怕,明显是中毒了!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虽然是敌人,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
陈远思考了一秒钟后,就冲进了屋内。
那男人一看大惊失色,伸手一指陈远,但口中却喷出了一股鲜血,在空中洒出一团诡异的蓝色血花!
此人的血液居然是蓝色的!
接着还没等陈远出手救人,此人就双眼一翻,躺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陈远赶紧上前查看,心中顿时一沉。
“死了。”
张阿虎检查了一下后,也感到十分奇怪。
“他怎么会突然中毒的?是谁下的毒?”
但此时他们也无法对其进行尸检。
陈远想了想后,说道:“这倒是个机会,咱们看看那伙人回来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许能借此机会,找到他们后面的大鱼!”
于是两人立即离开了这栋楼,回到了街对面的房子里继续监视,只不过临走前在屋子里安装了一个窃听器。
等了大约三个小时后,出去的那五个人终于回来了。
陈远打开窃听器的耳机,监听屋内的动静。
却见一个和国男人用和国话说道:“混蛋,居然在这种时候毒发身亡了!”
另一人则道:“怎么办?宫泽君。”
“先汇报给组长,请示一下吧。”
接下来就是那个叫宫泽的男人打电话请示组长。
打完电话后,宫泽道:“组长让我们把尸体装好,立即拉到工厂里处理,把屋子里收拾一下,千万别留下痕迹!”
工厂?
他们居然在这里建立了地下的秘密工厂吗?
过了一会,这伙人处理完了现场后,就带着尸体出来了。
尸体撞在一个大箱子里,那伙人十分小心谨慎的张望了一番,依旧朝着那条路而去。
陈远负责跟着这群人,张阿虎则迅速跑出去将他们的车开了过来。
来到了大马路上后,还是那辆黑色越野车。
那五个人上车之后,径直朝着市郊驶去。
陈远两人也驾车跟了上去,有沿途监控的严密监视,他们不用担心跟丢目标。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出了城区,来到了较为荒凉的一片城乡结合部,拐进了一条黄泥路。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黄泥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排低矮的厂房,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陈远将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和张阿虎悄悄摸了过去。
到了厂房跟前,一股臭味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
“居然是养猪场?”
这倒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这伙人的秘密藏身窝点居然在乡下的一个养猪场里。
夜幕中养猪场的四周也有十几个人守卫着,但这些人对陈远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轻易绕过了守卫的视线范围,溜进了养猪场里。
却见那五人抬着那口箱子进了最大的那间厂房,里面还有猪的哼哼声传来。
陈远和张阿虎趁着夜色掩护,也跟了进去。
没想到的是,进去后却失去了那些人的踪影。
“他们人呢?”
陈远想了想,将目光定格在了地面上。
他蹲下来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后,果然找到了一处暗门!
拉开暗门后,下面有微弱的灯光透出,一条阶梯直通地下。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下阶梯,入眼的却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地下室工厂!
几十个工人正戴着口罩,在一些机器前忙碌着,那些机器并不一般,而是精密的仪器。
与其说是工厂,不如说更像一个地下实验室。
陈远和张阿虎躲在一个柜子后面,却见那五个人将箱子抬到了一张桌子前。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目光阴沉。
他冷声道:“怎么搞的?我让你们一再小心,怎么在这种时候出乱子!”
那个叫宫泽的赶紧鞠躬道:“对不起,组长,是我疏忽了,请组长责罚!”
那个组长又责骂了他几句后,这才道:“人都死了,责罚有个屁用,赶紧把尸体处理了,明天一早你们就离开阳州。”
“华国的人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搞什么突击大检查。”
这话一出,众人都吓了一跳。
“组长,您的意思是……我们暴露了?”
组长回答:“我也不敢确定,但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组长接过电话,神色立即变得无比恭敬。
“是,总长大人,我们马上就做!”
挂了电话后,他站起来大声道:“总长大人命令,所有人即刻撤离阳州,销毁这里所有的东西!”
躲在暗处的陈远一听,看来自己投石问路的计策果然凑效了!
这个电话里的“总长”虽然不知道是谁,肯定是条大鱼。
只要跟着这伙人,就能抓到这个“总长”了。
于是他对张阿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按兵不动。
工厂里的人顿时忙碌了起来,他们开始打包所有的东西,并开始搬运那些精密的仪器,做着撤退的准备工作。
可没曾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呵呵,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陈远大惊失色,赶紧抬头看去。
却见房梁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皮衣的年轻女人,嘴里叼着一根古董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