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警车里，刘刚打了一个假设。
    “你看啊，杨小芸和杨羽有染，还被抓奸，全工厂的人都知道，且杨小芸一直贪图李俊雄的遗产。你说有没有可能杨羽和杨小芸合谋计划和操控了此事，导致李俊雄的死亡？”刘刚假设道。
    “怎么操控呢？”周欣婷问。
    “很简单，杨羽借李若水总裁的手一直教唆他解雇李俊雄，这导致了李俊雄最终的爆发，而杨小芸很可能偷偷让他服用了一些至幻性药物，甚至很可能杨小芸乔装打扮在现场，还有一点，他们是怎么从天台掉下去的？那一滑是意外还是有意呢？我们在天台做过实验，穿李俊雄的那双鞋子很难滑倒且向后仰倒，除非有人后面拉一把或踩到了什么滑的东西，大家忙于救援没有注意到，事后被杨羽或杨小芸处理掉了。”刘刚把一切逻辑推理了一遍。
    有杀人动机，有过程参与，有可行性，真的很难说。
    “可是李俊雄的验尸报告里很明确，他没有服用至幻类药物或其他药物。”周欣婷反驳道：“你说滑是有意的，我们也没有找到证据。不过你的设想很好，我们先监控杨小芸，她容易露出破绽。”
    “好嘞。”刘刚回答。
    杨羽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杨小芸的这点私清为让自己成为谋杀李俊雄的推理的依据。
    李俊雄的异常杨羽当然注意到了，他在警察面前故意反驳主要是想维护工厂的名誉，这接连出事，连着死了两个人，现在厂里人心惶惶的，他不可能还添油加醋说些吓人的话啊。
    李俊雄的意外死亡，韩一鸣被提拔到了副总裁的位置。
    原销售由下面的出色人员提拔上来做销售总监，杨羽还是他的那个销售二部的主管兼总裁秘书。
    经济回暖，工厂订单也开始增高，工厂人又很繁忙起来。
    这种繁忙将李俊雄的死也冲淡了许多，大家不再去议论。
    但现在有一批人却是如坐针毡，那就是跟着李俊雄逼宫的人。
    这群人肠子都悔青了。
    这些人心里很清楚，总裁迟早会把他们给开了，这种危机感让他们煎熬。
    李若水还没动手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这群人里属郑阳最担忧。
    郑阳是厂里皮质加工车间的主任，这是康奥皮鞋的核心车间，对原始皮料的加工处理成可直接制作皮鞋的现成皮质材料，其优良率直接影响了皮鞋的质量和分润。
    郑阳本来是属于另外一个元老级领导提拔的，他退休后，就跟了李俊雄。
    郑阳刚借款买了房，首付欠着二十万，按揭一八十万，每个月的房贷要4600。
    一旦失业，房贷还不起，家里还有女儿要养，一下子就悲剧了。
    郑阳抑郁了，回到家里一直抽烟，其老婆看出了他的心事，就问原因。
    郑阳就把事清过程说了。
    “那不行，你得赶紧站位表忠心，你要是下岗，这一带，皮鞋厂都不好找工作，到时候房贷怎么办，我们母女怎么办。吃住都成问题。”其老婆说道。
    “我也想啊，但是现在站位，人家也不信任你啊。”郑阳回答。
    “你刚才不是说，那个杨羽是红人吗，你找他去，给他送礼，说上几句，至少能免于开除。”老婆回答。
    郑阳想着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