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咔嚓!
小人脖子里的头发全部断掉,脑袋也随着头发断裂而崩碎成两截,上面点染的红斑彻底碎裂,让端木天谕整张脸黑的如同夜幕下低垂的乌云。
“怎么会这样?我的术法不可能失败!除非……”端木天谕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暗骂,“该死,被麻衣派那小子给玩了!”
从垂死状态回过神来的尹子鱼全身一阵阵虚弱,被女孩子们手忙脚乱的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之后,看见白无霜已经被伊子捆了个结实。
苦笑着摇摇头:“没必要这样,她也是受害者。”
伊子依旧摇头:“防患于未然。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同一个坑里跌倒。”
这次其他女生居然意外的全都意见一致,齐刷刷支持伊子的做法。刚才的事情真的太吓人了,要不是伊子在这里,他们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陷入绝境而无法帮忙。回过神来之后,刘芸和钱林芳开始小声垂泪,宋怡面孔冷若冰霜,散发出很久都没有看到的磅礴杀气。
“亲爱的,这是不是端木世家在作祟?”宋怡果断做出判断。
“应该是,而且绝对不是端木轩所为。他的修为还达不到几乎弄死我的程度。玛德,应该是端木世家的大人物出手了。”说完这个,尹子鱼也一阵阵的后怕。
端木世家的神秘到现在都无人可知,江湖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传说,却没有任何人能准确说出端木世家的攻击方式。有人说他们就是百年前流窜江湖的神棍的祖师爷,也有人说他们才是坑蒙拐骗卖假药的老千行家,更有人说他们是蛊术巫毒的继承者,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不一而足,却无人能拿出证据。
亲身感受之后,尹子鱼这才信了当初尹罡说过的话,要说杀人于无形,端木世家是所有门派的祖宗。跟正大光明打架的麻衣派恰好截然相反。倘若哪一天你突然妙明奇妙差点死了,那就是被端木世家给针对了。
啥也别说,看你运气,倘若你撑不住,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法医仵作解剖你,也是最常见的心血管疾病突发,鬼都看不出问题。倘若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更什么都别说,直接杀过去把施法者给干掉了事。
否则此后无穷无尽的诅咒绵延而来,防不胜防,吃饭睡觉都有可能被算计,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尹子鱼总算缓过劲来,女人们手忙脚乱的过来搀扶他,被尹子鱼笑着推开了。旁边的宋宗致和白萍夫妇也吓得不轻,白萍跑过来拉着尹子鱼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道:“小尹啊,你可别吓我,你和小怡还没结婚呢,这么年轻可千万不要冒险。那谁,刚才那个想杀人的女孩呢?赶紧报警,让景察通知把她抓起开。”
“伯母,我们是闹着玩的,在玩网上流行的杀人游戏。这些都是道具,我们都在表演呢,要不怎么能像,点击率也不高啊。对吧?”尹子鱼看向其他女孩。
女孩子们秒懂尹子鱼的意思,纷纷点头,宋怡也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爸妈你们睡吧,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了。这都是流行时髦的东西,你们不理解。”
“真是的,玩什么不好,玩这种吓人霍霍的东西。”白萍松了口气的同时埋怨的看了他们一眼,拉着宋宗致上楼去了。这段日子两口子一直没在一起,白萍还惦记着跟老公好好聊聊天呢。
“烟!”尹子鱼深吸一口气,吐出第一个字。刘芸急忙拿了烟放到他嘴里,钱林芳拿打火机给他点着了。
尹子鱼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看向靠在墙上的白无霜。这时候白无霜也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两人对视,妙明奇妙的觉得有什么东西砰然破碎,而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如同被切断了一样,再也没了之前的心有灵犀。
白无霜解脱了一样,虽然遍体鳞伤,却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笑容,丝毫不在意身上五花大绑的绳索,笑着朝尹子鱼点了点头:“因祸得福,尹师兄,你我两人都算解脱了。”
尹子鱼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惊喜道:“你的意思是……金锁玉关没有了?”
白无霜点头:“应该是你的消息误导了端木世家,他们用了逆转金锁玉关之术,打算用我来吸收尹师兄的天赋力量,然后同归于尽。只可惜你我并未发生真正的男女……关系,又受到了外力干扰,反而把不晓得藏在何处的金锁玉关的‘锁’和‘关’都毁了。从此之后,我也摆脱了端木世家的控制,不再是个提线木偶,彻底自由了。”
说到这里吐了口鲜血,眉宇之间仿佛带着新生儿对世界的向往,重新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生的希望。
“把绳索给白姑娘打开,她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尹子鱼全身无力,却还是保持了相当的信任。
宋怡眸子闪了闪:“你确定现在的她不是被控制?”
“肯定不是了。”尹子鱼笑,“我能感觉的到,那种随时读出对方思想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们现在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
众女都是一愣,从没想过尹子鱼跟白无霜之间居然还有过这种关系,那岂不是不用说话也可以交流?这一瞬间,所有女孩子齐刷刷盯着尹子鱼,都带上了怀疑的神情。
钱林芳和刘芸还好,性格内向温柔,不会说出太过分的话。伊子就开放得多了,蹲到白无霜跟前,一边帮她解开绳索,一边笑问道:“那家伙思想里头都有什么?跟我们分享一下呗。”
宋怡考虑的角度更奇葩,踩着高跟鞋来到白无霜前面,冷若冰霜的道:“你怎么做到的,告诉我方法,十个亿够不够?”
这霸气的口吻把尹子鱼都吓了一跳,苦笑着把烟头扔到了垃圾桶,知道那女人是真真的想跟他心有灵犀。
“对不起,金锁玉关不是随便一人能学会的,本身就要有这方面的先天资质,而且学习的过程十分痛苦,更会失去独立的人格,成为某个男人的附庸。宋小姐,尹子鱼心里把你们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看待,你们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