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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三百五十三章 冥婚(2)

      这一夜,人心惶惶。而此时,我们站在大门口前焦急等着新娘队伍的到来。门楣上贴着大红囍字,不知怎的,我看着总觉得这大红囍字被血染过似的,血淋淋地让人不寒而栗。压根没有喜庆的气氛,死气沉沉的倒让人心惊胆战的。屋子里边也布置的喜气洋洋,高堂的正上方贴着一个大红囍字,虽看起来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可这种气氛之下,却让这鬼城平添了几分诡秘之感。
    门口悬挂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咝咝咝”作响,好像夜间月圆之夜山间的野狼所发出的嚎叫声,颤响了这不平凡的夜晚。不过今晚,确实是不一样的景色。大红灯笼所发出的微弱红光,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就像是在灰墙上涂上红漆,风化过后褐去红色的皮层,残留的只是斑驳的杂色,褐灰夹杂着少许的暗红,宛如就伤疤上结出的新旧不一的血痂,光是远远看着,都令人不寒而栗。不过,林耀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意。他一身新郎服,胸前披挂着似殷红的血液般诱人的“绣球花”,让诡异的气氛再添了几分恐怖之感。大门敞开,夜间有了几分寒意,两扇脱落了油漆的木门,风一刮,嘎吱嘎吱作响,好像从黑暗中谁传来的呜咽声,厚重的门扇上,那一对宛如碗口大小的已是锈痕斑斑的门钹,时不时地敲响一下,好似在警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听得人心情异常的沉重,就如这扇厚重残旧的大门般不堪负重。
    此时月亮偷偷躲在云层的背后,夜色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血的气息。后山大坟场上,一排排墓碑鳞次栉比,荒野萧风残月,一副凄凉的悲意。四处里死一般的静默。除了风的呜咽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音响。也就在这时,地面上一群群影子突然骚动起来,先是挣扎着两手向天,又跌下去,下一秒又挣扎起来,就这样挣扎几次过后,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影子居然从坟墓里爬出来。小土坡上,一眼望过去,尽是密密匝匝的鬼魂。它们像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或伸张下懒腰,或活动下手脚,各自打着招呼,就像是邻居见面彼此间的问候几句。整个坟场,闹闹哄哄的。
    仔细一看,它们各自都换了新衣,打扮得精致,倒是像去喝喜酒似的。事实上,它们也确实如此。其中一个满步蹒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腾腾地走着。后边追上来一个孩童模样的小鬼,直接对着前边挡路的老太太叫嚷道:“还不让开点,懂不懂规矩?阻了本太爷的道了,现在的新鬼真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的。”旁边束发戴有梅花样式图案的玉笄,身着素淡雅致的紫青衫妇女看不过眼,横了眼那小鬼,开口见胆说道:“呦,我还以为是谁,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老人家走得慢就说挡了你的道了?那你站在我旁边岂不是阻了我的眼了?”那小鬼不敢反驳,垂低着头从另一边走了过去。那妇女去扶着老人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一阵萧风卷动满山的枯草,发出“沙沙沙”令人寒颤的声音。土坡上,影子渐渐散了,原来川流不息的鬼群,伶伶仃仃只剩几个晃动的影子在动。土坡上,坟地里,又恢复死寂一片。
    是的,今晚鬼城有喜事,一大群鬼魂纷纷前来参加宴席。说到宴席,我们可是做足了功夫的。大庭院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菜式,总共摆有几十桌宴席的,不过,这些宴席可不是给活人吃喝的,而是用来招待孤魂野鬼的。每台宴席之中,各设香烛线香供奉着,好让鬼灵们好吃好喝。当然,我们也留了一席酒桌,这是给我们吃的,一切按正常的酒席摆设。不过,在这种情形下,怕是也没什么胃口吃喝。倘若你周边围着一大堆的孤魂野鬼,你吃得下饭么?反正我肯定是啃不下饭的。
    我们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看着街巷黑暗的远方。黑糊糊的一片,让我忍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我瞧了瞧白玄之,他平心静气;愁无忧则是镇定自若;反倒是张林,沉吟不语,脸上也不见得太好,或许他也见到了挤满路旁看热闹的鬼灵们,在向我们热情地招手。想必他心里是惧怕的。
    也就在这时,从地底下升起一团团厚厚的白雾,就像有人特意在这片夜空下布下一层层朦胧的白纱,遮挡了我们的视线。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唢呐吹奏的鼓乐声,喜庆得很。接着,从白雾里走出一群纸人抬着的一顶纸轿子队列,前边还有几个吹唢呐、单号的前引。场景热闹非凡。
    正当我疑惑之时,这一堆堆纸制的人儿脸孔身影逐渐清晰可见,倒成了有血有肉之躯,仔细一瞧,竟和真人有几分相像,压根没法分辨出这是一堆纸人。纸轿子也转身一变,成了真的轿子,一路走来摇摇摆摆,脸上虽苍白如纸,却都咧开嘴笑着。这时白雾也散了去。这白雾来时无声,去时无影,倒真叫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胡思乱想一通。
    接下来就是迎新娘,这个得由林耀去做。拨开帘子,新娘霞披凤冠,好不艳丽。接下来的事顺利多了,两人行了三拜九叩之理,送人洞房。这个环节我们就不好参与了。荣叔荣婶带我们到了原先就预备好的酒桌前,脸上的神情苦笑难分,不止是他们两个,连同我都是如此的表情。
    这个时候,稀稀落落的座位上顿时满座,每一桌宴席全都客满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慢腾腾地趴着饭。坐在我旁边的白玄之阻下我手中的动作,谈吐文雅说道:“吃过就行,毋庸太多,心意而已。”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搞得我担心受怕的,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我内心不由的犯起了嘀咕。